于是,兵败如山倒。
鹰之团反击时,势如破竹。
稍有抵抗者,就被杀了。
弃甲逃亡者,就活着。
“不……不行了,这下……这样下去……会……
会被杀!“
敌人都意识到这一点。
于是,他们纷纷倒戈弃甲。
“混……混帐!”
总督骂道:“谁说要退的!我们还有这么多的军队,战局还不一定了……”
“回来……”
他拼命的叫道:“总……总指挥官可是我啊……”
“我还在这里……我们还可以反击呀,我们可以再把城堡夺回来呀……给我回来!”
“咕哇!……”
总督被撤退的士兵挤翻下马。
“唷……”
“噫……”
他好容易爬了起来,却已成了阶下囚。
他跪倒在地上,看着骑着马,高高在上的沃克斯。
“格……沃克斯……”
总督发抖的叫着。
“好久不见了,盖农阁下。”
沃克斯冷冷地道。
“……啊……”
“哈哈……”
盖农向沃克斯哀求道:“沃克斯……沃克斯……”
“看在过去情面上,请……请你就此放过我一马吧?”
沃克斯道:“我们现在只是敌人呀——”
盖农道:“你……你我关系非比寻常……现在只是不幸互相身为敌人身份而已……”
盖农无限深情的说道:“但是自那天起,我一直都在找你……”
“我等著这个再次会面的日子都快心焦了!”
“为此,我花了大笔大笔的私产,你可知道……”
“在这场战争中,我严令部下……”
“只有你决不可以受点伤——”
他向沃克斯讨好道:“为此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
“那一晚的事你也该忘不了吧?”
“对于曾经委身过的人的请求,你是否听从?”
沃克斯一下子脸色变了。
面含杀机。
“难……道……难道说”‘他吓得面如土色。
“你对我怀恨在心吗?”
沃克斯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并没有恨你,阁下!”
“那么说……”
他又笑了。
好象沃克斯不恨他就一定是爱他。
他以为自己这回可以活命了,而且,很可能可以重温旧梦,可以一亲沃克斯的芳泽。
然而……
沃克斯语气一转道:“不过,被说成是热恋中人我很意外……”
“我对你没抱任何的感情……”
“无论是爱、恨……还是其他的……”
沃克斯冷酷地道:“不过我是利用了当时在那里的你。”
“在我走过的路边,碰巧有你这块石头滚下去。”
“只是……如此而已……”
他近于冷酷甚至残酷。
“你……你这人……”
“但是,再让你那张闭不拢的嘴散播无聊的谣言……那也不太合宜。”
沃克斯一剑刺死了他。
骑马走了。
多少辛酸,多少屈辱,多少仇恨……
尽在他一剑中。
往事不堪回首。
千秋功过,只剩下一掊黄土。
在城堡中的士兵看着城下的清剿。
个个兴高采烈。
跃跃欲试……
“几乎全收拾掉的样子呢!”
“敌人们散的散,逃的逃耶!”
“真不敢相信会这么顺利!”
“啊!我们真的做到了!”
“大姐,要不要紧?”
沃克斯中了麻醉箭后全身没力。
但是她还要坚持道:“嗯,轻松了一些。”
“不用管我了,你们去查一查还有没有敌军留在城内。”
“喂,走了,上工了。”
大家高兴的走了。
沃克斯独自坐在城墙上。
一动也不能动。
维达扛着大刀得意洋洋的走来了。
脸上是胜利者的笑容。
“哟!辛苦了!”
维达看着沃克斯肩上的伤,问道:“怎么了?”
沃克斯轻描淡写道:“没什么,一点擦伤罢了”。
“……讲是这么讲啦,肩膀借我靠一下吧?”
沃克斯笑道。
维达伸出手。
沃克斯握住那只手。
维达把她扶起来。
搀扶着沃克斯走向城墙边。
下面是一片欢腾。
沃克斯受到盛况空前的欢迎。
他是英雄——百年难得一见的英雄。是他率领鹰之团攻下了多尔杜里。
是他为米特兰国收回了失地。
为人民赢来了和平——赢来了安居乐业的环境。
他骑着白马,在欢呼声中飞奔。
飒爽英姿。
风流倜傥。
春风得意马蹄轻。
一日看遍长安花。
“……好不得了……沃克斯的样子,真是得意非凡呀……”
沃克斯和维达在上面看着。
同时说的一句话。
“喂?好奇怪……”
沃克斯说:“其实……我一直在想……”
“看著战役结束后,在大家之中高呼胜利的古力菲斯……”
“不知如何,总让我觉得,是个我看不到的……
遥远的存在……令我好痛苦。“
沃克斯说着流泪了。
“……没有那回事……”
维达开导说。
突然,维达把大刀往墙上一插。
一把把沃克斯抱起来,紧紧的抱在怀中。
“你……?”
“呀”
沃克斯红着脸说。
“喂……”
却又说不出口,她或许在心里渴望维达能够抱起她,不知道沃克斯怎么想的。
维达怕她误会,马上解释道:“你在这东眺西望,也不是法子。”
“走吧。去迎接你的大将去。”
于是抱着沃克斯飞跑。
“……嗯!”
“唷!”
“哇!”
两人都很开心,在逗乐着。
“等……等一下!”
沃克斯笑道。
维达突然发现他放好的剑动了动,仿佛有谁动了下。
“……不可能吧!”
然而……
甘卑若看到这一切。
留下了一句话走了。
“蚀就要到了……”
“魔王降临也近了……”
战场的撕杀结束了。
明枪明剑的战斗结束了,但是另一场战争同时也拉开了帷幕。
那是一场杀人不见血的战斗。
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战斗——一场秘密的宫廷阴谋。
当沃克斯获胜的消息传到米特兰王国时。
马上就引起了许多人的不安。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王宫是最肮脏的地方。
一场阴谋正在这里酝酿。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古力菲斯自从出现在我密德兰特几年以来的加官晋爵,那家伙是个不得了的野心家!”
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没有比不明白自己身份的人更厚颜无耻的了片苍老的声音道:“攻下了多尔多雷,这下子僵持多年的战争也暂告结束。那么一来,那家伙必将对我国国政插手干预!“
一个战抖的声音道:“但是现今,他极受国民们的欢迎!”
低沉的声音道:“只知打仗的乡下骑士,怎能让他执政!”
战斗的声音道:“陛下也似乎对他非常信赖的样子……”
苍老的声音道:“据我得到的情报指出,因为本次鹰之团攻下多尔多雷要塞,陛下将封他为将军……”
低沉的声音惊讶道:“什么……?”
苍老的声音道:“而且继白虎、白龙两骑士团后,他的骑士团也将被授与我密德兰特军最高地位的白之称号”
低沉的声音道:“……怎……怎么会……?此……此话可真,大臣?”
苍老的声音道:“是……有确实来源的情报。”
低沉的声音道:“这成何体统!”
“如此一来,他对于国政的发言力量就必定绝大无比!”
苍老的声音道:“这下只有……他要在城中生存下去,似乎少了一些些的谨慎啊!”
低沉的声音道:“可是,佛斯大人,到底要用何等的方法来……”
佛斯拿出一个小瓶子,苍老的道:“AntiAlice这是即效性的猛毒,把这加在因为庆功宴而志得意满的他的杯中……”
“可……可是,这不要紧吧?”
有人害怕了,道:“万一我等的企图被揭了出来的话……”
佛斯安慰道:“请不必担心,即使失手也不会发生那种事,因为并非我们直接下手的。”
“请不必担心。就算假设有你所言的事情发生了……”
突然王妃道:“妾身也必将秘密处理掉,我可以保证。”
大臣们放心了,道:“原来是……既然有王妃殿下的一席话,我们也就没什么可恐惧的了。”
王妃严肃地道:“各位请听好,这项策略是为了谋求今后将被那男人威胁的各位的地位之安泰!”
“同时……将会危害这个国家政治的人——”
“有朝一日也要像狮子身上的虫,在尚未成灾前除去……”
“历史悠远的我密德兰特的政事,怎可让那来历不明的下贱人类蹂躏!”
“无论如何,这是为了王国的大义!”
“我们这全是出于忧国之故啊。”
佛斯大人听了王妃的话。
在心里暗想:“王妃殿下和那尤利伍斯,瞒著陛下之眼偷情再三,此为我所知的极秘情报。”
“把尤利伍斯将军之死归咎古力菲斯的阴谋,看来这么鼓吹是对了!”
“没想到竟然能引她出来当这计谋的主谋者啊……”
王妃也在心里想:“尤利伍斯……”
她很爱犹力伍斯。
但是……
“陛下是个好国王,但他却不是个够称职的丈夫。”
“他不得不因统率整个国家的重现大任……”
“也因此,那个没有时间以一个大男人的身份去照顾家庭。”
“不,这也许是陛下他为了自传说他唯一爱上的女性。”
“前王妃的死亡的悲哀中逃避出来也不一定……”
“我也和国王相同,在这十数年间,始终在公共场合上保全身为王妃的立场。”
“对于因为政治性婚姻而嫁到这个国家的我而言——”
“大家所期望的并非成为国王的妻子,而是密德兰特的王妃,”
“那也是对于薄情的丈夫的我的坚持。”
她仔细想想,其实她不爱犹力伍斯。
“我会委身给那男人,并不是出于爱情使然。”
“一介女人,在不知名的异乡一个人赌气坚持下去……”
“只有石墙和大理石的地板,太冷清了。”
“与其讲爱……还不如说是我只想委身于燃烧的欲望之中。”
“……然而等到失去了他的现在,我才明白——”
“半点的情理都不通的那个男人的肌肤的温暖,是占去了我多么巨大的部分啊……”
“……那个,我一直都……爱著他。”
王妃很恨的发誓道:“古力菲斯我饶不了你。”
“不只是身为密德兰特王妃的关系……”
“身为一介女人,我要打倒你!”
佛斯宣布道:“那么,各位,为证明我多的爱国心和相互信赖”请在这血誓书用印……“
于是阴谋就这样开始了……
凯旋的队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