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来!”白落将苗苗搂入怀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其拖入课桌之下,与苗苗躲在了一块。
透过课桌仅有的一点缝隙,白落看见走进门来的,竟是他的青梅竹马瑶花,粉色的包子头下,大眼睛时刻释放着魅惑的电,可爱的娃娃脸更是说不出的动人,搭配上大理镇特色的粉色公主裙,衣袖和裙摆上还带着一点蕾丝,惹得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接近她,喜欢她,疼爱她,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男女通杀。
“白落,你在吗?”
“有同学说看到你进化学实验室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啊?”
“不在吗?”
瑶花一眼望去,实验室里并没有什么动静,向前走了几步,脚上踩着一双白绫粉红花罗鞋儿,甚是好看,柔软的鞋毡底子踏在地板上无声无息,可脚丫与鞋之间的挤压声,在这安静的令人发指的化学实验室里,依旧让白落紧张的心都快要从身体里蹦出去了。
只觉那脚步声愈发靠近,仿佛就在耳边时,白落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望了一眼地板,又望了一眼仿佛被自己绑架在身上的苗苗,左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右手依旧紧紧捂着苗苗的嘴。
“苗苗的实验台一如既往地乱呐,可以,这很大小姐。”
瑶花举起手来正准备帮忙收拾,可似是想起什么,又有些黯然地放下了手。
“算了,苗苗不喜欢我动她的试管。”只见瑶花摇了摇头,并没有注意到脚边的课桌下,其实就藏着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人,明明只需要再多走一步,或许就能发现了。
然而瑶花还是走了,走之时,还不忘关上实验室的门。
只听见门“砰”的一声关上,白落松开了紧张的手,全身心放松下来,而苗苗见状,立刻挣脱开来,从课桌底下钻了出来。
“竟敢对孤……行如此猥亵之事,孤今日若是不扒了你的皮,何以泄愤?”
说罢,便是不由分说地朝着课桌底下的白落踢踹了几脚,鞋底在白落**的上半身上,印上了几朵灰色的百合花。
“又是孤,又是孤,你到底是谁?”
且不说苗苗作为大理镇第一淑女,从不动手动脚,这一声声自称的“孤”,更是不可能从苗苗的嘴里吐出。
“孤……孤当然是……”苗苗忿忿地说道,却又不禁愣住,“咦?对哦,孤是谁啊?”
只见苗苗忽然停住踢踹的脚,心绪似是被其他什么东西勾走了,整个人一下子恢复了平静,忽然又灵机一动,反问道:
“要不,你来说说,孤是谁?”
白落实在没想到,苗苗居然连自己是谁都说不出来。
“哼,依我看,你就是神经病吧。”
白落趁着苗苗失神的一刹那,从课桌底下钻了出来。
“神经病?虽然孤对此不甚了解,但从你的口气看来,孤敢笃定此必乃粗鄙之语,呵,贱民当真是好大胆子啊!”
苗苗双手环抱胸前,怒目圆视,可白落心中却只想着苗苗究竟是怎么了,毕竟此时苗苗的表现,如果不是演的话,就仿佛变了个人似地,这让他不禁想到了“双重人格”。
“‘神经病’是夸你漂亮的意思,苗大小姐别想太多了,先把衣服换上吧。”
白落此刻心里也是有了自己的判断和主意,拿起挂在实验室墙角架上的白大褂便扔给了苗苗,示意其披上,自己又取了另一件穿上。
“好啦,衣服也给你穿上了,回家吧,放学这么久不回家,躲在实验室里瞎捣鼓的,整个学校也就只有你会干这种傻事了。”
白落摇了摇头,才走出几步,却被什么拉了一下。
“家……家在何处?”
只见苗苗有些焦急地用手扯住白落的衣角,看见离去的白落,竟是有些不安了起来。
“难不成你连自己家在哪儿都不记得了?”
白落紧皱双眉,没想到她的失忆症竟如此严重。
“孤……孤记得与否无关紧要,总之……孤要随你回家!不许你弃孤不顾!”
苗苗攥着白落衣角的手,更加地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