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寺,你,该怎么说呢,一直觉得你很乖的,也很文静,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单独的空教室里,北岛老师在我面前来回踱步,断断续续的寻着比较委婉的措辞来训导我,但可能是在老师那边我这个问题儿童优点实在太少了吧,打了好几个嗑,她才想出[很乖],[文静]这两个形容词。
跟我一点不搭啦,做出那种事的我还算乖的话就没什么人是不乖的了。
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我做得很过分,脚在他脸上拧了半周后又不断的踢几个痛觉密集区施虐,直到被五十岚与工藤强行拉开才停了手,现在成田晃已经在校医院躺好了。
虽说如此,却一点也不感到后悔,这种人渣还是给他些教训的比较好,欺骗工藤的感情还做出那般的贬低。
一直在说工藤轻浮,待到别人说她的时候我却不乐意了,也算是真实双标了。
想着这个我的笑没忍住,露了声响,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推门声。
“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啊,小野寺,我这边可头都烂了。”扬着睡不醒的声线,在与北岛老师有关的事上就特别活跃的百合教师松川进来后直接给我来了一记当头棒喝,物理意义上的,还一点都不留手。
“超痛的啊这个。”我捂着头抱怨,被突然的来这么一下,差点就咬到舌头了。
食指戳弄起我的额头,一点一点的我随着后仰,该死的这个也好疼。“你还知道痛啊,小野寺,四处淤青,数处红肿,成田那家伙到现在还躺在医务室噫噫唔唔,竹本老师都打算把他转到京都县立医院里挂个号了,而且除了脸部其他要害部位都没有伤到,打人还专挑不构成刑事责任的地方,地区冠军还真是不好惹。”
这个绝对是在挖苦我吧,我的确做过火了,还记得来这边上学前答应过姐姐不要冲动,把人打进医院的,这次怕是免不了被姐姐训了。唉的一声我叹了气。
“那这件事之后要怎样处理呢?尤其是成田父母那边,虽然本身是成田那边的问题,但小野寺她的行为已经构成校园暴力了。”皱起好看的眉头,北岛老师问着松川老师,眼中满溢着依赖。
一直以来都是松川老师帮衬着她拿主意呢,这样一看越发的觉得般配了,散漫实则严谨认真的松川老师,严肃实则天然的大美人北岛老师,越看越觉得会是很甜的组合。
百合其实很棒嘛,在这样的关头我想的还是这般不着边际的事情。
“这要问小野寺了,一会儿成田的母亲会来学校,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但不能善了是肯定的,你准备怎么应对。”
我吗?因为一些原因修了些关于伤人的法规,我对这个姑且有一点心得。“红肿淤青,但没有构成残疾,都是修养几天就会痊愈的症状,充其量只能构成校园暴力,我只需要道歉付医药费就好了,到时候我会尽量将道歉的话说得诚恳一些让人挑不出毛病。”
“充其量......完全没有一丝悔过之心啊。”松川老师咂舌。
“殴打说出了侮辱性词汇的垃圾,我需要有悔过之心吗?”我反问。
“可再怎么样也不能付诸暴力,这样小野寺你的处境会很办的,本来就难以交到朋友了。”
听到了有趣的话我顿了顿。“以北岛老师你的话来分析的话,是也觉得我打的没问题咯。”终究我是她的学生,还是下意识护着我的。
“没有!”立刻矢口否认了啊,而松川老师则立刻做了补充。“以非教师立场的话我倒觉得成田那边的问题更大些,不如说大快人心,那小子两年祸害了十几个女孩子了。”
“对了,这件事情全是我的责任,工藤就择出去吧,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冲动的后果。”做出这样的事我是要被安上处分,停课一周之类的,这样的事我一个人就ok了。
眼珠滴溜溜的打转,北岛老师还在为我怎么应对操心,松川老师却已经开始关注起八卦了。“现在才想起不对劲的地方,这补课了这么一两天时间就熟悉到这样程度了?专门为工藤出头。”
“嘛,发生了一些预料外的事。”含糊其辞的,我抠着脸。
总不能说被威胁着约会演习,然后还看到你们店里kiss的场景了吧,要是知道的话我和北岛老师都会进医院的吧,休克还有羞克。
那边想要追问,这边成田晃的母亲已经到了。
眯着狭长的细眼打量着我,我也打量着人渣的母亲是怎样的。
戴着一堆名贵的饰品,仪态上趾高气扬却没有企业女性应有的气势与干练气场,皮肤也保养的很好,虽然已经是一个十七岁少年的母亲脸上却没有明显的皱纹,初步判断上是霓虹传统的那种家庭主妇。
这样的家庭主妇通常短视,处理事情感情用事不经脑子,之前通过成田晃的服饰牌子推测他家是中产阶级,还担心来得要是个像姐姐那般精明强干的女性精英该怎么办,现在就完全放心了。
不如说,对上这样的女性,从我开始用姐姐处理事情的思维方式思考的时候就已经赢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