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刚刚吐槽了命运弄人,今天就一语成谶了,我啊,是被捉弄着的吧。
从上次的值日到今次的值日,恰是一个轮回,而我与工藤彩香的结缘到今天为止竟也做了一个轮回,绝望的轮回。
与急匆匆的工藤再次相撞,不过这次被撞倒的人是我了,对着倒在地上人发愣的人变成了工藤,而这一次想要交朋友的人。
变成了我。
从被撞到后工藤没有立即扶我起来就有既视感了,五十岚那时也是这样,对我的接触诧异着,回避着,害怕着,扶起了我却又退后,露出紧张的表情向我道着歉。
被喜欢,然后被遗忘,这样的轮回重复了第二次。
或许是我过于的迟钝吧,在一切都毫无知觉的状况下一切都那么过去了,没能知晓她们的感情,没能回应她们的期待,明明是期待了那样久,不惜用五分钟的喋喋不休换来的一句早安,工藤都[听不到]。
那个总是笑眯眯的,不靠谱的神明果然是在消遣我吧,看着我的丑态获得愉悦,我身上缠绕的哪里是红线,明明是那样努力的才能够接纳别人,明明五十岚,工藤都是那样艰难的才走进我的心里,却每次都在这份友谊即将开花的时刻将花瓣捣碎,践踏着我们的友谊。
神明的居所里,那十里桃花里一定不存在属于我的那一颗吧,如果有的话,那么就让她们记起我,无论之后会发生什么,会拒绝,会尴尬,会不敢见面,让她们来向我告白啊。
“哦哈哟,彩香。”擦掉了决堤的泪珠,凡人的我只有专注眼前。
既然被遗忘那就再次缔结新的有意义的回忆,虽然我的朋友很少,也不想着主动,但每一个走进我心里的人,我都想要珍惜。
一定,一定会再度恢复往昔的友谊,这是我内心的祈愿,亦是对纠缠在我身边接连不断厄运的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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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我的主人,大国主,以男性形象见于古书之中实则却是女性的神明收起了手中的游戏机。
“玲,小野寺还是没来吗?”
毫无形象的仰躺在大床上,主人她手臂遮着吊灯的光,被光刺着眼声音也没了力气。“玲,你说,我是不是被讨厌了。”
对这样的话我没有回答,说是她会抱着我以撒娇的名义揩油,说不是她会抱着橙抱怨我不爱她了,或许由我这样的式神来说并不好,但她就是这么个脱线而令人无奈的家伙。
“喂,喂,回答我啊,我超认真的在问这个问题。”
“肯定是被讨厌了。”眼见她无廉耻的踢踏着好不容易整理平展的床,我没有办法只好做答。
立刻就被捞在她怀里蹭耳朵,这样痒痒的,很不舒服,我用手抵开她的脸。“既然在意就不要做这样的事情,由理她那样的努力才使得自己接受别人的,您却两次都将一切打回原点。”
“我也不想的。”主人她几乎是叹息着说这样的话了。
代价的收取并不一定非要是许愿人的记忆,原先只以为是主人的恶趣味,但这么一段时间看着乐天没心没肺的她为这件事叹气发愁,我便知道不是那样,一定有哪里是我没有注意到的,不得已的苦衷。
说到底我也只是近十年才被指派到这边的神使罢了,业务始终没有那样的熟练。
上一任的两位犯下了罪被发配到土地神下,才有了我与橙的晋升。
话说,是犯了什么样的罪呢?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动物灵天生的直感令我嗅出了异常的味道。
“如果不清理掉五十岚与工藤两人的记忆会怎样呢?”我问。
“不知道。”
“不知道?”
眯起了眼睛,主人她少见的严肃起来。“上一次的放任险些招致了由理的死亡,如果不是我紧急拉了诗织回去,一切可能就无法挽回了。有了那样的事故我便不敢再放任自流了,桃花于女性来说可不是好东西啊。”
“所以为什么桃花会找上由理。”上一次问这个问题,主人她并没有回答。
“因为小时候的由理长的太像男孩子啦......”
抽出起嘴角,我大概知道了前辈们被下放的原因。
“啊啊啊!说漏嘴了!”主人她发出了悲鸣。
ps:第二卷:怪异的我与怪异连环 end(请不要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