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哈哟,由理!”一进到教室,工藤就大声的元气的向我打招呼,只是转瞬间很多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得惊异而溢满着兴致——他们好奇我会不会答。
抿住嘴,在从工藤那里经过的时候轻轻颔首。“哦哈哟,工藤桑~”
“唉~好冷淡,叫我名字嘛,就像前天遇到时那样。”
心脏被握着了揪揪的痛,我微笑,声音也大了少许,至少比平时冷淡以对的我声音要大得多得多。“哦哈哟,彩香。”
满意的点头,工藤她终于是放过了我。“呐,放学要记得一起走哦。”
听五十岚说过上次工藤在教室里为我鸣不平的事,因为我的缘故令她处境尴尬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交际,被浪费在玩乐上的时间少了很多,至少放学后的时间一直是非常空闲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那么冲动,但或许正是我从很久前就一直忍耐的缘故吧,说出来反倒有种一身轻松的感觉,仿佛一直压着身上的某样黏糊糊的恶心外壳脱落了般的清爽,现在的我想要为考上能在毕业后找到稳定工作的大学努力,小目标的话就是这次的月考了,我一定要在班里的顺位进步十名!]
为什么是十名呢?我问她。[也不太清楚欸,好像是与谁约定过了一样。]那时的我手中写算式的手顿然就不听使唤了,在白纸上划了斜拉拉的一道。
是与我的约定,月考前进十名就再一起去玩,于是我便回她[那前进十名后就一起去玩吧,最近有许多有意思的活动。]这样说了工藤便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像是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一般......
掐断了回忆,我嗯了一声算作回答她一起走的要求,这又令她露出了小小的不满表情,我只好又说。“好啦,那便一起走吧。”
话出口有一瞬的呆愣,连我自己也想象不到会这样温柔,简直就像是我在哄她一般。
潜意识里,我觉得亏欠了,这一点上,五十岚,工藤都是如此。
在班里人的吸气声与见鬼了的表情中我有点尴尬的走回了座位,实在是不擅长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就像是在看猴子一般,审判长,检察官,UID,听众,天旋地转之间......
呼,最近一段时间做梦常梦见那时的事情,是因为又再次品尝到友情的甘甜味了所以总是想起从前?我苦恼着捂住了有点昏热的额头。
“勇者,汝有不适?”与五十岚一同上学,捱过了工藤那一关,现在来到了最后关卡,想想这其实是每天的日常了,三个我有所亏欠的又带有某种特殊感情的女孩子的轮番上阵。
“还好,没什么事。”姐姐对清水的描述与不浅的印象,工藤的失忆某种程度上令我更加确信了一件事情,我从前是认识清水她的,但是因为某种缘由失去了对她的记忆。
我忘记了她,清水却一直思念着我,即使与小时候的假小子模样相差甚远依旧是在见我的第一天就认出了我,称我为勇者。
有时我甚至会想,是否如销量甚好的《中二病也要谈恋爱》里勇太与六花一样,是由我将清水带入中二这个领域的呢?毕竟按姐姐说法那时我自称勇者的。
而清水是否又如七宫那样,赋予着[勇者]这词不一样的深刻的意义呢?
“勇者近来兴致很好?”
“哪里好了。”我叹气,最近可是大起大落,得到了又失去,虽然最后她们两人失忆却依然成为了我挚友算是厄运中的一点慰藉,却依旧改变不了被厄运,被难缠的红线纷扰的事实。
“重归了圣翼白龙之阵营,与我共商讨伐魔族之对策。”
最近和我说话好多,关系有变好了的趋势,不知何的,我的翻译技能好像从一开始就是满的,清水的每一句带有些古语风格的中二语都能理解。
确实最近对清水的态度越发的软化了,知道了那些后实在无法对她冷淡起来,说的话也越来越多,想必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会成为关系很好的人吧。
“话说,据魔导书的主人所言,今日有勇者的同乡人,或是白龙大人派遣的增援?”这个意思是来转学生了?还是大阪转来的,刚说了自己翻译能力超群,就立刻遇到了有些不确定的话了。
因为身体方面的虚弱,清水会不定时的缺席,也是因为这个北岛老师跟清水的交流很多,应当是从这个她那里得知的吧。
大阪啊,和我一样的地方呢,但说实话并没有很在意,虽然这个时候的转学生确实是蛮稀有的就是了,却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在这个时候,我还是如此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