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呲呼呲...
黑白电视般的视野出现在了鸦的面前,包括着气喘吁吁的劳累声和鞋子踩在地面上的奔跑声。
呼呲呼呲...
(可恶。)
呼呲呼呲...
周围漆黑的布景在这时愈发地狰狞,四周的景物飞快地向后退着。这里是山路,四周也是那漆黑的山
鸦似乎在奔跑。
(千万...不要追上!!)
他抱着一位少女。
是的,一名七八岁左右的少女,她似乎在熟睡着,两只手放在胸口,穿着一件红色的外衣。
这位少女就是玲,而这个抱着玲的人就是鸦,这是十年前的他们。
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的命令文,大多数的程序代码,以及在他们身体上做实验的科学家们的话语。
这些,现在对他而言,就是恐惧。
不时地回头看去,绝望的光明出现在了他的视力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这些光芒是车灯,车轮的旋转声就是有力的证据。
(身体好热,怎么回事?)
突然,鸦的身体冒出了一股黑色的烟,但是在漆黑的背景下,几乎可以忽略。
但是,这股黑烟却有那么地诡异。
鸦停下了脚步,他明白,这是实验的作用,开发某些药物产生的一种副作用。
(好热,感觉身上快要烧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保护玲的举动,他把玲放下了,同时藏匿在了路边的草堆里,用杂草掩盖了她的身体。
(可恶,反正也逃不了了,干脆拼一拼吧!!!)
他这样想着,看了看一眼玲,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自身的身体很烫,真的很烫,他不想把玲烫伤,也不想让玲受伤害。黑色的气息愈发浓重,像是一个烤熟了剥开了皮的红薯。
汽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了,终于在鸦的面前停了下来,四五辆黑色的黑色面包车上,走下来数十名武装人员和几名研究人员,白色的外掛与黑色的防弹衣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少年看着他们,额头紧密着汗水。
“编号试验品099号,回收开始”
一名身穿白色大褂研究人员在对讲机中说着,同时用手势指示武装分子进行“回收”
就在这些武装人员的靠近时,突然,鸦的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灼热,这种灼热感,就算是火焰都无法比拟,感觉全身处在一团华氏13000度的熔岩中一样,似乎身体将烧毁殆尽。
“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鸦抓着心脏,尽力地大喊着,这种感觉,无论是谁,都几乎是无法承受的,不,是绝对无法承受!
武装人员看到这奇异的一幕,都停懈了,而研究人员却一直紧盯着,生怕错过一瞬间,因为对他们而言,过程远远比结果要重要很多,研究就是如此。
忽然觉得两腿无力,跪在了地上,但是那种灼热感却并没有消减,依然那么灼热,甚至还有所提升。
黑色的气息愈发的强烈,此时在车灯的照耀下,这黑色的气息如此的明显,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而研究人员则拿出了纸笔记录了下来,武装人员的手却在颤抖,人们说的一句话很对,一个对于一样事情十分感兴趣的人,比一个士兵还有胆大。
突然,鸦的身上迸射出了一簇簇黑色的火焰,这些火焰在鸦身上就像是一团团黑气,他身边的草物竟然枯萎,痛苦,仿佛一瞬间爆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仰头嚎叫,鸦此时觉得身体的灼热感渐渐消失了,难道是因为这些黑色火焰吗?
(这些是.....什么东西??)
意识清晰过来的鸦看见了自身身上的火焰,顿时吓了一跳,但是...
意识又渐渐模糊了。
鸦站了起来,低着头,身上的火焰微弱地跳动着,但是却没有烧毁掉他的衣服。
所有人的眼神中充满惊愕,包括研究员,此时,手上的本子已经掉落,因为,他们已经无法动弹了。“药物引发了天兵的提前凝聚吗?”其中的一个研究人员说道。当然,那时的鸦听不懂,也听不明白,现在的鸦在梦中,也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话,听不清楚。
他们看到那暗红色的火焰,渐渐凝固,竟然变成了锁链。
就是神器上级·浑沌锁!
锁链慢慢地在地面上拖动着,武装人员看着这一幕竟然连动动手指都忘记了,现在的他们,已经被原始的恐惧本能所折服。
鸦缓缓抬起了头,两眼无神地看着他们,君临天下的气势此时席卷全场,就是简单的压力。简简单单的,压力。
呲!
一声物体剖开的分离之声,打开了序曲。
然后
一道黑影出现,数人的身体拦腰斩断,惨叫声此起彼伏,当然,此时,没有人拥有反抗的勇气。
没有反抗的力量,强大的气势,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死神的镰刀。
即使他们是训练有素的精英,对于死亡,而且是这么强大的压力下,也没有了属于他们应有的反映。
有的只有嚎叫,只有凄惨的害怕声,然后就是物体的剖开声。
空气中,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充斥,鸦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没有做作,而是很直接的...兴奋的笑容。
碰!!!!!!!
所有的车,统统炸裂,一片火海在这个山路上沸腾,一名十岁左右的少年,犹如恶魔一般得站在火海中,黑色的火焰,在锁链上跳动。
回收部队,全灭!!
鸦看着这一切,同时看着“男孩”一激灵,然后看了看自己,便迅速地把玲的身体抱起,逃离了这个地方。
鸦的视野跟着他一同移动。
鸦已经猜到了后来,而这个痛苦的回忆则一直打击着他的内心。
回到家,玲醒了,“男孩”很高兴,抱着她,就像不想失去她一样,抱得紧紧地,然后,一句毫无感情的话,像是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泼了个遍。
“你是谁?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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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鸦在睡梦中醒来,已经到了傍晚,他用手扶额,黑色的刘海上布满了汗水。
尽管事后鸦终于让玲认了自己做哥哥,尽管玲还是那个玲,尽管他们一直相依为命......
可是,忘记了一切这是一个事实。
就像一把刀,在心口刻上了一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