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了,一场稀薄的水雾依旧打在地上的一切上,远远看去,朦胧一片。我坐在马车上,小怡在我旁边。
查理斯坐在我的对面,与我交谈着案情的一些重要情报。这是必不可少的一个重要环节,我当然聚精会神的听,小怡抬头看向了窗外的一片如薄雾一般的小雨,看着远处的玫瑰花。
一番追问和探索,我大致明白了事情的一些关键词。现在,我只想到现场去看看,因为实践总是比计划好多了。
过了一会,我们到达了目的地,车夫打开了门,我走了下车,一辆辆警车停在了离案发现场的不远处,许多警察站在门口,靠着对讲机在通着话。
我脱下外衣,给小怡穿上,虽说现在不冷,可是雨打在身上北风吹下也是会冷的。给她外衣就是让外衣充当雨衣的效果。
我缓慢地走向了门口,他们看见了我,快速挡在了我的面前,一脸怀疑得看着我问道:“你是谁,这里禁止闲杂人等入内的,先生。”
“我是一名侦探,先生们。我的名字叫静夜”我平静的对他们说到。
查理斯已经到我身边,他挥手示意他们让开。对我说:“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7点,发现者是他的朋友威廉·科尔,发现时间是昨天早上9点,现在威廉正在警察厅接受调查。
我略微沉思片刻,走进了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是2楼,窗户半开,我蹲下来看着一个画了人形的线。旁边是证物的照片。我看了这些分布的证物,可是,对尸体照成致命伤的刀却不在列。
“刀子呢?”我说到,查理斯看着我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也没发现。可能是凶手拿走跑了”
凶手拿走了?拿走了凶器???
“凶手为什么拿走了凶器?”我看着查理斯,“既然凶手有备而来,蓄意谋杀,那就不需要把那把会暴露自己身份的刀子一起带走吧。因为那样会增加他的落网率,一般明智的人都会选择把凶器丢在附近然后溜之大吉,你们人那么多,我不敢相信这附近你们没有进行一次地毯式收索,既然你们没发现,那么这把凶器也就是说和凶手一同离去了。既然死亡时间是晚上7点,那是街上还是有人的,甚至到了9点街上依然有人,那么,凶手是怎么在总目睽睽下离去的呢?就算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那把凶器会丢到哪去?难道凶手是变态?杀了人的刀子也可以再次利用?随便丢弃也只会被人怀疑而已,一个敢于做出这种蓄谋已久的事情的人,绝不可能会这么蠢!从图片上我可以判断,受害人的胸口被穿刺,可不是一把随随便便的小刀可以做到的。”我说出了自己的推理,看着查理斯那个从沉思的脸色慢慢变得惊讶的神色。
“天哪,我真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的?”他看着我。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认识受害人,而且十分熟悉。”小怡说出了推理,此时小怡正在看着一张在被害人上方的照片,照片内是一朵玫瑰,正是一朵蓝色的玫瑰。
我拍了拍手,看向窗外,突然,我看见一个人,因为近视。虽然看不清面貌,但我敢肯定,他正是看向了我这边。
“有嫌疑犯!”我大叫一声,然后冲了下去,2楼,本身便是一个不高的高度,加上地上有草丛做缓冲,我跳下去毫不犹豫。
那人看到我,一闪身便向着身后逃走。我在地上滚了一圈,缓冲着地面给我的冲力。然后追向了他。
我一直追着,只见他转进了一条小道,我跟着他转进去的时候,发现在这个昏暗潮湿的死巷中,没有他的踪影。到处是潮湿的纸箱,横七竖八的木板,几乎三米的高墙上,涂满了黑色的墨水。
他消失了,意味着我跟丢了。
“可恶!”我猛踩地面,心中充满了不甘,但是,也算是有些收获了。
回去后,查理斯看到我问道:“怎样,抓到了没有?”我无奈的笑了:“若我抓到了,此时回来的便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
这句话便意味着我跟丢了嫌疑人,也意味着会使他更加警惕。
我对查理斯没有跟上来并不生气,因为我知道他是不可能从二楼跳下来的。虽说对我而言二楼并不高,可是也不低。
“诶,被他跑了,真是一个悲剧!”他生气着像我一样踩着地面。
此时,我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你笑什么?”小怡对我说道,两手叉腰,俏脸上虽然有着些许愠怒,但是不影响美感。显然是想说:“人都没追到,你有资格笑吗?”
“虽然我没追到,但是,至少我能判断出,那个嫌疑人是个女性。”
我顿了顿,说道:“由她的身材来说,一般的男性身材不可能会如此纤细,这是其一,其二,便是他身上的味道,男人是不会搽香水的。当时我在后面,因为下雨,味道会因为雨雾的原因发散。我尽可能地俯下身子前冲式的奔跑,因为越靠近地面,闻到的香气也就会越浓。所以我闻到了,但很微弱。”小怡看着我,由怒转喜:“不错嘛,天气都被你利用了~”
查理斯此时激动不已,差点手舞足蹈了起来:“静夜,好样的!今天实在是太幸运了。”说着便握住了我的手。
此时的我,脑子里只有关键词:
蓝色的玫瑰、女性、随凶手而消失的凶器...
这些关键的珍珠,我要把它们穿成一条真正的项链。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那么,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