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德琳带领的协同军队到位,魔王讨伐也已经被正式提上日程。不过,在这之前,作为鼓舞士气的需要以及为阿尔文造势,一场类似阅兵的活动不可避免。
在西奈城破晓军驻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理出一片空地,与此同时,空地中央也多了一座由木头搭建的高台。终日在名为驻地大厅实为酒馆内狂欢的冒险者们第一次有了正经的样子,神情肃穆的站在高台前方,接受着聚集在周围的民众的注视。
“请讨伐队队长上前”
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身为驻地负责人的莎拉透过四周的魔法播报装置将其声音传播至整个空地范围,略显低沉的语气隐隐透露着几丝疲惫意味。
明明是出征前的阅兵大会,理应用激昂的语气主持,而不是现在这种低沉疲惫近乎葬礼主持的语调。但对于莎拉的错误,台下众人却完全没有在意的意思,反而在听到莎拉那疲惫无力的语气后,望向她的神情愈发敬重,甚至这种敬重隐隐有超过阿尔文的趋势。要知道,条顿家族的人暂且不说,其他驻扎在西奈城内的冒险者可是十分熟知莎拉人品的,在之前,想让他们对莎拉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敬重,近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至于造成眼前这种改变的原因,那可是相当的感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传言逐渐开始在城内流传,身为西奈城破晓军驻地负责人的莎拉,居然是曾经查士丁尼灭城惨案的幸存人员。为了不让亲身经历的惨案再次发生,她在城内为讨伐队四处奔走,筹集了一系列的资金。只不过,她本人却对这一切默不作声,一直以来只是在背地里默默的付出,如果不是她躲在角落哭泣的样子被某个熟人正巧撞见,这种无私的努力可能就会永远埋没在无人知晓的黑暗中。
一开始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深知她的人品的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甚至有种奋笔疾书写匿名举报信的冲动,怀疑这会不会是她为了恢复名誉而自编自导的一场闹剧。不过,随着传言愈发变得有板有眼,甚至她本人开始不经意间露出几分与之相关的破绽时,我也不禁开始相信那个传言,也许,莎拉之前所做的一切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怀揣这份心情,在一个深夜我偷偷的潜进了驻地之中,然后听到了坐在柜台前,拿着账本的莎拉所发出的哀叹。果然,人这种生物是不会轻易改变本性的,对莎拉这种人,感动是不能存在的。居然想暗吞募集资金来填补酒馆招募侍者所产生的经济损失,这种令人发指的无耻行径,连专职做魔王的我都看不下去,等解决了讨伐队的危机后,一定要收集相关证据,然后匿名去破晓军总部那里举报她。
话说回来,伴随着莎拉的介绍,身着朴素礼服的阿尔文便缓缓从高台侧面走了上去,然后半跪在莎拉的面前。
“以原初六勇者之名”
“斩灭世间所有罪恶”
莎拉神情肃穆拿出一把布满白色花纹的装饰木剑,平放在阿尔文头顶,而阿尔文则用双手将其接起,继而站了起来,转身对着下面的人群,将木剑高举。随后,人群中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
之后,随着欢呼声渐渐平息,阿尔文再次将那象征着勇者精神的木剑交回到莎拉手中,而后者则又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到身旁的木匣中。
在将这一切忙完后,莎拉微微后退,将身前的位置留给了阿尔文。只不过就在阿尔文准备过去之时,莎拉却微微上前,轻轻抓住了阿尔文的双手,眼角闪着泪光。
“阿尔文大人,请带领着所有人活着回来”
似是不小心忘记自己身上的播报装置,等到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而慌忙关掉麦克风时,她的话语已经通过播报装置被在场的所有人听到。
啊,真是感人的一幕,人群中已经有一部分人忍不住开始啜泣,如果不是发觉她全程在盯着阿尔文胸前那个条顿家族纯金族徽的话,我的内心也会有稍稍感动吧。
达成目的后,莎拉假惺惺地抹着眼角所剩不多的泪珠退到幕后,这场活动的主持终于交由到阿尔文手上。
“请支援部队,侦察部队的负责人上前”
这一次参与魔王讨伐的冒险者成员共有196人,其中有50人是条顿家族的成员。虽然总人数不足两百,但其内里的含金量却是实打实的,里面最低就是白银位阶,其中更是有36人已经达到了黄金位阶,按照如今已知的实力换算的话,这股力量已经完全可以硬撼魔王城内的守备力量。
而为了方便指挥,讨伐队内部分成了战斗部队、支援部队以及侦察部队三个部分,其中战斗部队的负责人就是阿尔文本人,支援部队的负责人则是另一个附近远近闻名的光系魔法师,据说对各类治疗魔法极其精通,至于侦察部队的负责人,那当仁不让就是之前在侦察任务中贡献无人能比甚至风头遮过阿尔文的我啦。
所以,听到阿尔文的话后,我毫不在意周围无奈或仇视的目光,在身后仅有两个同伴的注视下,勇敢的迈出脚步,走了上去。恩,没错,说是侦察部队,其实包括我在内也就三个人。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一件事,因为原本讨论出的进攻计划就是沿着大路一路平推过去,侦察部队的作用微乎其微,而且明面上我仅有白银位阶的实力,就更不可能吸引实力强大的人过来主动当我的手下。当然,这些并不是导致如今这种情况最主要的原因,最最最主要的原因是,之前在大厅里招募部队成员的时候,一群女冒险者把我围在中间自愿当我护卫,嘛,就是眼神凶恶了点。其中表现最出色的无疑就是支援部队负责人的那个妹子,法杖在其手下生生挥舞出了战锤的既视感,接连敲晕了好几个意图报名侦查部队的冒险者。
正因为那些女冒险者的努力,使得那些原本有意加入过来的男冒险者都抱着爱莫能助的眼神离开了,最终我也只能趁着她们偶尔松懈之际,捡了两个漏网之鱼加入了侦察部队。
只不过那两个加入侦察部队的冒险者却不是之前与我执行任务的大叔甲与乙,而是两个站在门口正处于懵逼状态的生面孔新人,当时他俩面前正有一群为了争夺名额而互相搏斗半裸大汉,动物世界里管这个行为叫**期内交配权的斗争。然后趁着那两个新人脑筋还没转过来的时候,我用莎拉的方法将他俩的手印印到契约之上,从而成功组成了三人侦察部队,摆脱了光杆司令的悲剧。
其实这到也不怪他俩见识少,其实当时我也处于懵逼状态,谁知道刚刚还向我投以爱莫能助眼神的冒险者转手就向走在自己前面的同伴拍去,随后那个率先出手的冒险者仿佛代表了某种信号,一场争霸战便在大厅之内如火如荼的展开,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据说以往都是由纯妹子组成支援部队这次放出消息要招几个实力最强的男冒险者加入她们,于是,为了获得这弥足珍贵的名额,背叛与决斗就这样大厅内突兀上演,其中隔着老远我就在乱斗人群看到了当初跟我执行侦察任务的大叔甲与乙。当时看那样子,大叔甲与乙生活应该挺辛苦的,到现在都还没成家立室,即使脸都肿成猪头也不肯倒下,而是相互依靠,屹立在乱流之中。望着这副场景,当时我也略微动了恻隐之心,消了趁他们迷糊之际偷偷过去按手印,转而找了两个不认识的新面孔。
不过说实话,侦察部队原本就应该交由实力更强的冒险者负责,最不济也应该是选择个黄金位阶的人担任,只不过在阿尔文的坚持下却是决定用因功评定的方法任命负责人,好在最后手下只有两个新人,我还能镇住场子,倒也不差,就是相比其他部队哗啦啦成片人,场面有些冷清。
“对不起沙克,没想到会变成这种情况,我原以为跟我们执行任务的其他四人会加入侦察部队”
当然,以上只是我的个人想法,对于阿尔文来说,明明是好意却因其惨淡的结果而背离初衷,弄到最后,三人侦察部队成了整个讨伐队的笑柄。于是在高台上我来到阿尔文面前时,他立马压低嗓音为我现今的处境道歉。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是习惯了,那两人这把年纪也该为自己的婚姻大事拼搏一把,至于纳福她们,感觉讨伐魔域太危险,就没让她们来”
稍稍摆手并用话语示意自身无碍的情况,不过,以上这些仅仅只是字面上的客套,虽然前半部分话是没错,确实被人嫌弃惯了,所以对现在的这种情况没有什么感觉。不过至于后面的话嘛,哼哼,失败乃成功之母,小小的挫折过后,睿智的我又想出了一个新的万无一失的计划,这一次一定要让他们领会一下瓦沙克魔王大人的恐怖之处,而纳福和诺拉她俩现在已经提前回去为计划做准备去了。
似乎被我为同伴着想的品性所感动,当我说完话后阿尔文便直直的注视着我,褐色的瞳孔中平静反射着我的倒影,让人猜不透内里所想。然后,我们就这样相互对视谁也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就在我开始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中午吃剩的饭粒没有擦干净的时候,便见阿尔文突然深呼了一口气,神色间看样子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道:
“沙克你能这样想就好,侦察部队的同伴绝不是因为沙克你的爱好而改变主意,请相信,作为同伴我们不会因沙克你的个人取向而产生任何歧视”
个人取向?乍听之下我的脑袋还有些茫然,然后我便猛然想起,前天在诺拉背里操控下,我的身份信息已经由白银位阶驻村冒险者更新为对同性有特殊欲望的原骑士团成员的驻村冒险者。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初我跑过去为那两冒险者大叔庆祝他们获得进入支援部队名额的时候,他们两人却微妙间隐隐有躲开我的意思,原本我还以为他们是担忧女冒险者对我的态度而影响他们的寻伴计划,没想到他们却是害怕我的取向殃及池鱼。可恶,也不想想我像那种人吗,亏我当时还帮偷偷出手帮他俩弄倒了几个竞争对手。
还有阿尔文,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话本身就已经透露出了对同伴的不信任以及隐含不认同的意味在内。
怎么办,诺拉那家伙到底把这个流言传播到多远,不会整个王国的人都知道了吧,好担心。
等下,该不会当时我诱骗过来的那两个新人手下就是这个原因才加入侦察部队的吧。
被话语背后隐含的信息突然冲击,大脑一时间充斥着杂乱的念头无法理顺,最终我也只能轻轻点头示意没事,然后在阿尔文担忧的目光中,默默走都其身后等待活动结束。
至于那个跟我差不多上台的支援部队负责人,此时已经被完全忽视了在了旁边,抓着魔杖的右手因用力过度而变得泛白,而稍稍看清真相的我,似乎感觉高台下面从女冒险阵营那边传来的目光中杀气愈加浓烈。
之后,再简单的相互示意后,我和那个支援部队的妹子并肩站在了阿尔文的身后,期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也许是看我只有白银位阶还因内心猜测而愣神的缘故吧,在我经过其身边的时候,那个妹子突然伸脚想趁机绊倒我,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不过,好歹我也是魔王,这世上力量最强大的生物之一,所以,理所当然的,那个妹子直接被我前扫的踢腿踹了个狗啃泥并向前滑行了几米。
“你没事吧,最近路面很滑呢,请小心”
不过,具有绅士风度的我当然不会跟她一般见识,而是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在其摔倒后优雅的走到她的身边伸出了手,然后在她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又把手收回,让她再摔一次。在满意的看了看我的杰作后,我顿时神清气爽的拍了拍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中间还不忘偷偷比个手势嘲讽了下高台下面的那些带着冷冽目光的女冒险者们,脑海中烦人的念头消散一空。
恩,管他的,不想了,反正就是个伪装身份,大不了解决完这次事件就不用了,以后上街就带个面具,果然作为魔王来说,遇到烦人的事情,与其想办法解决还不如让别人更倒霉来舒爽自己。
经过这个小插曲后,后面的过程便趋于正常的阅兵活动进程。在阿尔文简单进行了鼓舞士气的演讲后,主持便交给了一直在阿尔文身边作为条顿家族的愤青老爷子。而愤青老爷子也无愧于他的称号,整个演说过程慷慨激昂,让每个人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焰。
然后,这个烈焰便熊熊燃烧了将近两个小时,生生的把每个听众的内心烧成灰烬,一片凄寂。最终,当我连打好几个哈气眼皮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在突然响起的热烈掌声中,愤青老爷子终于说完结语转身退场。而后,就在我们都以为即将解放而舒了一口气之时,顺着愤青老爷子消失的位置,高台边上又慢慢悠悠出现了另一个从未见过的老头,台下遍是绝望的眼神中,接替了愤青老爷子的位置。
稀疏发黄的头发,浑浊无光的眼神,干枯怂拉的皮肤,蹒跚挪动的脚步后方留下了似是发霉的腐朽味道,不同于愤青老爷子健壮雄武的身材,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头像是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形如干尸。
然而,好不容易等干尸老头挪到了高台中央,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直直注视着台下的众人,大白天里生生弄出了恐怖片里直面丧尸的渗人感。而后,就在台下人群因这不明意义的沉默而产生骚动时,干尸老头突然掏出了一把匕首,在众人的惊呼中,割向自己的手腕。
鲜血顺着抬起的右臂蜿蜒流下,内里透露出诡异的紫黑色,而后,干尸老头又沉默的从怀中掏出三个袋子,然后便从袋子中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看也不看直接吞下。
流动的鲜血逐渐干涸凝聚成块,手腕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再无痕迹。表演完一切后,干尸老头便将袋子分别交给我们三人,蹒跚下台。
“???”
看这样子,这应该是某种疗伤药,不过你倒是好歹解释一下啊,什么后遗症服用注意事项之类的东西怎么也要说说吧,前面那位那么多话,怎么到你这里就一句话也不说了,这两极分化也太严重了吧。
好在,就在众人疑惑之际,阿尔文恰逢其时的站了出来解释:
“这是条顿家族最新研制出的能激发人潜能的疗伤药丸,提前服用,能在一个月内让人体产生极强的自愈能力,足够支撑我们魔王讨伐的整个过程,不过,作为特效治疗药的代价,一个月后会出现疲劳乏力的症状,但在调理之后可以完全弥补,当然,这个药是否使用完全是看各位的意愿,各部队如果有人愿意服用的话,请到各自的负责人那里领取,对了,请不用担心价格问题,这是条顿家族对参与魔王讨伐同伴的心意,完全免费”
当免费二字出现之时,高台之下立马响彻起直冲云霄的欢呼。至于阿尔文所说的按意愿服用,在我看来完全没必要,有这种好东西不用就是傻子吧,况且明天就是魔王讨伐开始的日子,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可是能救命的好东西啊。
稍微晃了晃袋子,感觉里面至少有十几颗,到时候偷偷给纳福诺拉诺拉她们留些,至于剩下的,恩,听说城北那边有家药剂店口碑不错,可以去看看。
本着先吃到肚里不会亏的心态,预先留下另外几人的量后,我便从袋子里掏出一颗药丸准备吞下去。
“沙克,你用我这颗吧”
然而还不等我下嘴,阿尔文就过来阻止了我。
“怎么了?”
“其实你手里那些是残次品,虽然我已经跟家族那边说过了,但他们认为侦查部队……”
因为侦察部队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本着资源最大化,所以就把残次品分配给我们了吗,所以才超出了那么多量。嘛,虽然情有可原,但是不知道还好说,知道后心里真是不爽啊。不过,看着阿尔文满脸歉意的表情,就冲他肯告知我真相还试图弥补这点来说也算够意思了,也不好再责怪什么。算了,反应我也是过来搞破坏的,就不用在意这点小事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于是,我十分大度的从阿尔文手中接过药丸,一口吞了下去,而站在一旁的阿尔文见我没什么抱怨,也是松了一口气。
应该说不愧是特制品吗,吞服不久一股暖流就从腹部升起,流散四肢,温热感久久不散,如同身边持续绑定了个火炉。而后,就在我沉浸在这温暖之中无法自拔之时,一股异样的冰冷突然突入我的大脑。稍微睁开双眼,引入眼帘的是阿尔文收回的双手以及人群中那无数双带着杀意的眼神,其中几个还是来自于男性。
在不明真相人眼里,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阿尔文私自给我开小灶吧,看来在阿尔文这男色的诱惑下,孕育的妒忌之情都能让同性同胞堕落,甚至还因此对我产生怨恨,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说起来,支援部队招收实力强劲的男冒险者的消息貌似是当初我在男澡堂受到不明袭击后流出的,感觉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惊天阴谋。果然,还是要稍微避避风头,恩,决定了,等会阅兵结束立马闪人,不到讨伐开始绝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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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手背护有银白甲片的白皙纤手狠狠拍击在木制桌面上,迎着阳光,短发骑士少女正怒目瞪视着木桌对面,她的手边,褐色皮袋的开口因震动而敞开,几颗圆润的黑色药丸从中滚落出来。
“不知道德琳团长有什么指教?这里可是私人房间,未经许可就闯进来可是有违法律”
背着阳光,金发少年坐在木椅之内,脸色平静的回答道。
“你把这东西送到骑士团是什么意思?”
“这是条顿家族的心意,持续性疗伤药,我们可不想看到魔王讨伐中有太多伤亡”
“谁知道这东西是用来救命还是用来害人,我可不认为连祖宅都要卖了的破落家族会有这种闲余财力,我要它的详细成分列表和完整制作工艺”
“不好意思,这可是家族秘密,无可奉告”
没有得要预期的回应,不等少年把话说完,骑士少女便已经抽出腰间佩剑,继而抬臂下挥剑影闪过,直接将木桌劈成两半。然后,踩在木屑之上,骑士少女将剑尖指向少年,开口威胁道:
“忘了告诉你,那个趁我外出擅自派发这东西的家伙现在还待在地牢,趁着他交代前,你最好立刻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
“真是任性啊,那是你们骑士团的成员吧,我们只是出于好心提供药品而已,自己手下因为贪心而擅自使用药品这种丑事可别擅自怪罪到我们身上”
对于骑士少女的鲁莽行为,金发少年似乎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嘴角依旧挂着浅笑,回应的语气中隐含调侃之意,只不过,那双隐于阴影之中的眼神却异常平静,平静到令人心寒:
“而且,即使是破落家族,偶尔找到投资人不也是件相当正常的事情吗”
随着少年的话语,骑士少女身后的阴影处传出了剧烈咳嗽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