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愣了下,看看门前,再看看旁边,有些不可思议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等了你很久了。”
“我从阳台出来的啊,你房子没去天台的门吗?”
云诩带着狐疑,走到律师面前,又道:“等我很久?”
律师:“嗯,有点事想找你谈,去你的房间说还是去我的房间说?”
【来拉票吗?】
云诩随手打开房门,道:“请进。”
律师不愧是受过良好教育,进门之后的他没有选择坐在床上,反而是将桌子那边的两把椅子都给搬了出来,并作出请坐的手势道:“我怀疑,我们中间出了个叛徒。”
“同意。”云诩点点头,这也是他所怀疑的。
在进行第一局游戏的时候,游戏规则介绍的很清楚,那是“阵营游戏”,系统点明是团队游戏。
第二局游戏虽然有点尴尬,但系统却点明了那是场生存对抗游戏。
这一局,系统没说。
也就是从某个方面来讲,这局游戏的规则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至少,绝对不是大家抱团的团队游戏。
云诩:“你怀疑的人是谁?”
律师:“你在怀疑几号?”
云诩嘿嘿一笑:“有点默契啊。”
律师也笑了:“那就写下来吧?”
云诩找到桌上的纸笔,随手写下一个号码后,将笔递给了律师。
随后,写下怀疑对象的两人一同亮出了数字。
是三号。
两人都有点默契,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很多。
律师首先道:“我准备先把三号投出去,你的意思呢?”
【你们两个争权居然还想着借力铲除异己?】
仔细打量了律师一眼,云诩笑着点头:“好啊。”
紧跟着,他又在心中补了句:【做梦去吧。】
云诩的思路很简单。
必须留下三号,只有两个人争权,这局游戏才能拖下去,只有拖下去,才有机会抓住NPC的尾巴。
更何况,三号只是个被怀疑的对象,这并不能说明三号真的就是个叛徒。
毕竟三号开局抢先说这是个团队任务是有两种可能的。
一个是故布疑阵;另一个是抢夺话语权。
如果是故布疑阵,那么三号将有很大的可能性是NPC或是叛徒。
如果说三号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抢夺话语权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要抢夺话语权?
是积分不够,还是他想表现?
又或者说他真的是叛徒。
不管怎样,这都只能证明三号的嫌疑比较大。
至于说,为什么不把三号投出去,而让云诩出来再跟律师争权呢?
答案很简单,云诩不想太突出。
现在的局势还不适合他露面当出头鸟,非要做出个解释的话,只能说是时机未到。
送走律师的云诩瞅了眼床头上电子表的时间,10:48。
算上自己一共四票,还差两票,要尽快了。
这次,从后门出去的云诩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隔壁,隐约传来了两个人的交谈。
那是五号的房间。
【奇怪,隔音这么差的吗?】
思索间,云诩悄悄摸了过去。
摸到近前,云诩这才想起之前去五号房中的时候,那阳台上的门其实一直就是开的。
而五号房间内多出来的那个人,是一号那个律师。
律师:“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颓废男:“好。”
听到门关闭的声音后,云诩悄悄冒头。
颓废男:“我靠!”
云诩竖起食指:“嘘。”
颓废男:“做贼啊你,吓我一跳。”
云诩无奈的指了下阳台:“门没关怪我咯?”
颓废男没好气道:“都听到了?”
云诩摇头道:“没,不过我猜到了。”
颓废男翻了个白眼——这不一样吗?
云诩也不管他想说什么,只是说道:“一会投票别冲动,看我眼色行事。”
刚准备点头的颓废男忽然反应过来,道:“你想搞什么?”
也翻了个白眼的云诩有点无奈:“你傻啊,这游戏越拖越简单。”
颓废男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这NPC永远只是NPC,根本就不可能是个人。游戏时间拖延的越长,越对大家有利,毕竟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时候,只要拖下去,NPC自然也会露出相应的马脚。
不过,颓废男还是心存顾虑,忍不住问道:“就算听你的,先不把三号投出去,但这样难保他俩不会杠下去。”
云诩诧异了,重新审视起五号。
颓废男有些发毛,忍不住问道:“你要干嘛?”
云诩:“高材生,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如果真的有内奸的话,那个内奸不会就是你吧?”
颓废男连忙摆手:“怎么可能是我呢?我都连输四场了,假设这局游戏真的有内奸的话,那这个内奸肯定不是我。你心里也清楚,现在这个游戏几乎不会去弄死人,要是系统给我安排的身份是内奸的话,这局12人的游戏就变成了1V10,谁当内奸谁死的快。”
“啊呸。”
云诩很是不屑道:“这破系统总想着坑我,还不会弄死人?我来R市办事这几天,遇上不少被抹杀的玩家,光被警察拦着做笔录都做了三回,我现在在现世的情况更惨,硬是让个警察大叔给扣下了,你跟我说什么梦话呢?”
“这......这应该是你运气不好。”
强行解释一句,颓废男又问道:“这系统怎么坑你了?”
云诩本想说点什么,但是转而一想,估计也没人信,毕竟苏心雨他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更何况,他也不清楚这一局游戏是不是也还会有额外扣分。
无奈的他,只好改口道:“一两句也说不清,反正这局游戏输了,最好的情况就是被判死缓的那种人了。”
“这话说的,好像是系统在迫害你一样。”颓废男砸吧着嘴道。
云诩懒得解释,直接转身出去。
临走前,云诩又提醒了一句:“五号,请你搞清楚,投票游戏只有掌控好平衡才可以避免被猪队友给投出去。”
颓废男随手关好后门,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若有所思道:“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没毛病。”
顿了顿,颓废男又喃喃道:“他难道想拆台?他们仨不应该是一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