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雁珊马上把周末扶了起来,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末晕乎乎的,她的记忆中断在公司总部,醒来却在一个陌生地方,不过有彤雁珊抱着她,终于安定了一点,然后习惯性地用手撩拨头发。这一拨不要紧,当光秃秃的胳膊出现在她眼前时,周末深深吸了一口凉气,颤抖着,想要放声大叫却立刻被捂住了嘴。
“周末,冷静一下,你的手还有救!”彤雁珊急忙安抚她的情绪,不料米娅却在一旁打岔:“不过你肉嘟嘟的手回不来了,只能给你换上一双铁爪。”
眼看周末的眼泪又要夺门而出,彤雁珊继续道:“不要急,我还有其他好消息……”
米娅笑道:“你将成为我的女仆,很荣幸吧?哈哈哈哈!”
“对……呃,其实米娅想说的是——欢迎你加入我们!”
“对的~你是因祸得福啊,以后你就不用担心了,可以和珊珊玩一些更过激的,不用担心触电。”
周末一听,脸色由白转红,简直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好。彤雁珊郁闷了:“能让我先说完吗?要照顾病人的情绪!”
“可以,不过要好好的给她介绍我的伟大之处,免得她尊敬程度太低,对她没有好处。哼哼~”米娅闲庭信步般溜达到羽灵那里帮忙去了。
终于支走了米娅,彤雁珊捂着太阳穴摇了摇头:“该怎么说才好呢……”
周末望着米娅的背影悄悄问:“我的手……还有救吗?我是怎么受伤的?这里是哪里?姗姗姐你为什么跟米娅和顾羽灵在一起?”
“首先你先回答一个问题,我睡着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按,按摩啊……”周末回答时,眼神不禁飘到了远方。彤雁珊加紧追击:“按摩哪里?”
“……容易引起疲劳的地方。”
“……”
周末顾左右而言他,但彤雁珊不用问到底也很清楚,毕竟那个梦还栩栩如生呢。遂结束尴尬的逼问,抬起手展示给周末看:“你受伤的原因是这个。”
一阵噼里啪啦,彤雁珊双手间放出的电光吓得周末眼睛都直了。她这才开始解释来龙去脉,从米娅到几个人的相遇,以及开公司之后的事情。周末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往米娅那边瞟。因为实在太离奇,如果不是彤雁珊能演示放电和怪力,周末肯定把这些解释当做中二病的梦呓。
另外,彤雁珊还把输血的事也告诉了她,顺便抱着她一边为其“充电”一边解释血液的效果。
周末听了终于有了笑容:“这就是说,我是姗姗姐姐的第一号眷属?类似吸血鬼真祖和血族的那种关系?”
“你可能动漫看多了,不管是哪个作品的设定都跟我们挨不上边,首先我们就不吸血。其次米娅对我们,我对你都没有动漫作品中那种强大的约束力。主要靠自觉?好像也不是……惹了米娅生气的话,她依然可以收回她的血……”
周末又悄悄往米娅那里看了一眼。顾羽灵和米娅正在用编程机对两坨纳米金属进行重新编程,两人嘴里说的内容人类已经完全听不懂了。
周末心情有点复杂,没有米娅,当然就没有现在的彤雁珊,也就没有血液这种联系两人的纽带。作为米娅眷属的下级,她有充足的理由要对米娅表示尊敬,但碍于第一印象,周末总是觉得米娅是个小妖精,会妨碍她与珊珊姐的好事。
这种态度充分反映在眼神和表情上,彤雁珊见了,吓得不轻:“你听好,绝对不要在米娅面前表现出二心来,她最讨厌的就是背叛者。哎,你不知道她杀人时是多冷血无情。”
两人就这么一直抱着聊天,直到某个时间点,周末感觉浑身燥热不已,仿佛身体从内到外都有种不安分的东西在躁动——她“充电”充满了。
“哎?我还没够呢,才释放了一点点而已。”彤雁珊还不放手。不过,她的“一点点”对周末这个新手已经算过量了。周末的身体再也吸收不了,多余的电量直接放了出去,猛如天崩地裂的轰雷。彤雁珊这才发现她刚才的功率其实能给一个大型工业城市供电都绰绰有余,其实周末已经吸收了不少了。
米娅见到周末身上游走的电弧,点了点头对羽灵说:“时间刚刚好。就差最关键的一步了。”
羽灵信心十足:“绝对没有问题。找一个计算机终端一样可以操纵它们。周末一定没问题。”
两人拿着两团纳米金属回到周末身边,羽灵对她说:“接下来就看你的努力了。你需要控制身上的电流来操作这两团金属的外观。”
周末此时正看着自己身上的电光出神,跟彤雁珊一样,刚刚拿到超能力,总要新鲜一阵子。她茫然地抬起头看着羽灵,没有懂后者所说的努力是如何努力。
羽灵抓起她的双臂说:“总不能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吧?”
那一双光秃秃的手腕,顶端烧得黑不溜秋的,甚是难看,跟周末年轻漂亮的脸蛋相比,十分扎眼而突兀。
周末正色而立,用双臂接过那两块纳米金属。
啪嗒啪嗒,两块金属滑到了地上。
对此,顾羽灵也没办法:“这两块纳米金属各五公斤,周末的力气倒不是问题。操纵所需电流也很低,主要是精度……只能靠她自己一点点摸索。总之,按我的推测,把它们变成手没有问题。”
周末只好跪在地上,用胳膊去把两块金属划回来,然后用轻微的电流刺激它们。
鉴于这是一个关键实验,三人都跟周末一样焦急。米娅造出一个桌子和几个椅子,让周末坐着实验。顾羽灵为她划了几个步骤:“首先努力让纳米金属在液体和固体之间灵活切换吧,接着试着控制固体的形状,从简单到复杂。我去算一下大致的电流范围……”
彤雁珊则是周末的稳定剂,有她在,周末就不会轻易放弃。
“在学校的时候,我可是学霸啊!这点问题难不倒我的!”周末咬咬牙,不断地试图控制两团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