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传送,开始——」
「传送者——两人」
「目的地——众神学院」
「已安全到达——重复——已安全到达」
零时的意识从极深处回归了,但脑内的回音仍在嗡嗡作响。他勉强用手撑住地面保持平衡,抬头望去,只感觉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在狠狠地给自己来一拳之后,头脑从外向内逐渐清晰,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疼痛感和闷热感。
“咝...”
在缓过神来后,便发现了周围的不对劲。之前呆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寒冷而又干燥的地区啊?而且在凌晨还下了一场大雪。
无暇这些疑问,他赶忙脱去上半身的旧外套,好似旱地上的野草渴求雨水一般贪婪地吸入外界的新鲜空气。
全身的闷热感和不适感逐渐消退,唯有头部仍在剧烈疼痛着。当然不是他自己的那一记漂亮的上勾拳所造成的。
并且零时很明显地感觉得到,自己的记忆……在冲突。
“我,零时,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罢了。”
在脑海深处,零时听到了自己略微低沉但富有磁性的声音。
“我,是一个□□□□”
这是一个尖锐到极致的声音,覆盖了本来想要说的话,比细刀片放在墙上摩擦所产生的音调更高十倍以上,每当它响起,零时的脑袋都会产生一阵剧痛,同时是耳膜要炸了般的感觉。
“我有一个虽不算华丽但温暖的家,我还有一个卡哇伊的妹妹,美中不足的是同居的房东有点吵。”
“□□□□□□□□,□□□□妹妹,美中不足的是□□□□□□□□。”
“身为一个即将高考的高三学子,我要努力学习,迎接高考,让老妹对我刮目相看!顺便赚一笔奖学金让房东别再烦我了。”
“□□□□□□□□□□□□,我要□□□□□□□□,零时□□□□□□刮目相看,□□□□□□□□。”
「□□□□□□□□ □□□□□□□□ 」
阵阵仿佛刺穿耳膜的尖锐响声,再次让他陷入了寂静的黑暗。
……………………
“喂,醒醒!啊~啊,好像醒了。”耳畔边传来清脆的女声。
“你还好吗?没事就好~”
零时的眼眸缓缓睁开,一个少女的脸庞正离零时不到10厘米远,一脸认真的模样,棕色长发散在零时的衣服上,零时差点又吓晕回去,但忽然想到如果按学校里前辈的话来说,像这样两个人脸对脸保持这种距离不是想要打架就是想要接吻!
本以为是哄骗人的玩意,对自己来说也只有前半段内容的说法居然成真了!古人,呸,前辈诚不欺我!零时此时已经在内心里热泪盈眶。
少女发现零时醒了才涨红了脸,马上退到一边。
零时这才发现,自己被两位少女包围着,而现在自己正躺在其中一位少女的两膝上。
负责膝枕的少女正歪着头,挂着标准的笑容看着零时。她的白发在柔和的日光下更显光辉。两只手温柔地托着零时。怎么说呢,对于零时来讲有一种难忘的感觉。
“啧,醒了啊,亏我还想给你做人工呼吸呐!”
试图给零时做人工呼吸的棕发少女愤恨地说道,“女孩子的膝枕呐,这么容易就得到的话,早知道我也晕倒一次让白同学给我机会!话说你醒了吧,醒了就快下来,让我躺呐!”棕发少女强行把零时从膝枕上拉了下来。
“哎哟哟,轻点!”零时被拉下来的那一刻跌了个踉跄,忍不住喊出声,白发少女则是用手捂住嘴不住地轻笑,棕发少女心满意足地躺在膝枕上。
“不是,你身为一个女孩子不能动作轻点嘛,唉我滴老腰哟!”零时吃疼地摸了摸摔到的位置。
“女孩子?小老弟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吗?”棕发少女忽然来了精神,从膝枕上爬了起来,威风凛凛地站在跌倒的零时面前,居高临下。
——这....真是绝佳的景色。
他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零时为掩饰而揉了揉眼睛,棕发少女充其量也就和自己老妹长的差不多高,看起来年龄也和自己的妹妹差不多,首先排除,不是女装大佬。
——等等,有什么不对,说到妹妹
“我妹妹呢?她在刚刚还在这和我聊天呢!”一想到妹妹的安危,零时的眼神忽然变得冷冽,全身的神经绷到了极点。
零时立刻站起身来,环视四周但都是些高大的灌木。毫无疑问,这里是一片森林,可零时断言,自己和妹妹明明处于城市的家里有说有笑。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究竟把我妹妹带到哪去了?”
零时的后背冒出些许冷汗,第一个可能性较大的就是绑架,自己和妹妹被带到这个荒无人烟的森林来,然后被消去了记忆?
——不是...绑架我们有什么用啊,我只是父母双亡有妹无房的可怜孩子啊!
零时打心底地呐喊着,说不上是激动也说不上是恐慌的感叹。
“你终于意识到你现在所处的境况了,冷静一下如何?”
棕发少女优雅地喝着不知道是从何处拿来的咖啡,坐在了不知道从哪冒出的皇家座椅,不紧不慢地对零时说道。
——这咖啡和椅子是哪来的啊喂!
在心里吐槽了下,便开始打量视线中的两位少女,看起来都不像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反倒是无辜天真的美少女。只见棕发少女伸手撩起差点掉进咖啡里的头发,然后抿上一口咖啡,清了清嗓子,摊手说道:
“首先,容许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莫语,是全大陆最高学府「众神学院」唯一一个班级——「随便班」的班主任兼任学院管理人等多项职务……”
“嘛,不过那些都不重要。”
“总之,「零时」,「柒羽」,你们兄妹俩成功被我们众神学院录取了呐,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或者...为此庆祝一下~”
名为莫语的少女直起身子来,像是满不在乎地任性解释,举起咖啡杯饶有兴致般地笑起。一旁的银发少女从刚才就开始沉默盯着莫语的一系列举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