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塞萨罗式”悲剧

作者:雷纳托酱 更新时间:2018/9/29 11:36:39 字数:2083

艾尔克兄弟总算是听清了斥候呼喊的内容:“艾尔克队长!阿尔巴先生!快回多旦,塞萨罗先生出事了!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什么?”艾尔克兄弟同时发出了惊呼声。两人迅速收拾好东西,跨上马飞驰向了多旦……

多旦议会广场,大多数议员们都用鄙夷的眼神反复打量着塞萨罗。“好了,大家安静一下。”喊话的人正是今年的多旦执政官,今天仍然是他主持着多旦议会的辩论,“那么我们再次确认一下,还有没有认为塞萨罗先生是无罪的人呢?”

话音刚落,整个会场马上变得一片死寂。显然在议员们看来,塞萨罗当上这个“罪人”是坐实了。

“等一下!等一下!”广场出口处传来了急促的叫唤。议员们又开始窃窃私语:“谁啊?”,“塞萨罗请来的演说家都被我们辩倒了啊……”,“喂喂喂……谁来了都没用了吧?”……大家的目光聚焦到了出口处,两个青年男子“闯入”了会场里,那正是艾尔克兄弟。

“你们是什么人?”多旦执政官发问了。一旁的侍卫长走到了执政官身边,低语了几句后退下了。执政官缓过神来,故作镇静状地说:“那么……艾尔克兄弟。你们还想给塞萨罗先生说些什么吗?如你们所见,塞萨罗先生马上就要被我们定罪。”

原来是几名和塞萨罗有私仇的议员勾结了起来,见到第二次被抽中成为多旦议员的塞萨罗在几天前的来年多旦执政官竞选(只有具有当年的多旦议员的身份的人才能竞选下一年的执政官)顺风顺水。眼红的仇家生怕塞萨罗真的成了明年的执政官,就告了塞萨罗在之前几天的选举上作弊了,还交出了“人证”和“物证”,并聘请了最厉害的演说家将塞萨罗的辩护者们(多旦议会判决辩护中,被告不允许发言)给辩倒了。

艾尔克兄弟很快败下阵来——他们哪是精通修辞学的演说家们的对手啊!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做完了这次最后的挣扎,只能接受这个苦果。

“那么,你们要怎么处置塞萨罗先生?”艾尔克冷冷地问执政官。

“众所周知,我们多旦可是世界上最民主的国家,我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讨厌塞萨罗先生,对吧……来人!把羊皮纸拿来!那么,咱们投个票好不好?”执政官嘴角微微上扬,“你也知道的吧?五年前通过的那个‘塞萨罗放逐法’……”

艾尔克已经看到结局了,没错,塞萨罗先生居然成为了第一个被“塞萨罗放逐法”放逐的人!

散会后,艾尔克兄弟失落地陪着塞萨罗走出了议会广场。“艾尔克、阿尔巴,你们的好意我已经很感动了,不用这么垂头丧气的了。”塞萨罗安慰着艾尔克兄弟俩,“感谢你们跟随着我那么多年,我想你们现在还年轻,现在也该去寻找属于你们的未来了,我这把老骨头现在再也帮不上你们了……”

三人最后一次回到了塞萨罗的别墅,艾尔克兄弟收拾好东西和塞萨罗先生痛心地告别了后,离开了那里。艾尔克也解散了商队的护卫队,但是也有几名队员愿意继续追随着艾尔克兄弟。

就这样,艾尔克兄弟一行十多人开始打算另谋生路了。虽然有些队员建议艾尔克去当佣兵,但是被他拒绝了。这次,艾尔克要自己做主!

“好!我要带你们去黑提里亚闯一闯!”艾尔克坚毅的眼神似乎唤起了阿尔巴儿时的记忆,那个“陌生”的哥哥,再次出现了。

当晚,多旦的一家酒馆里。艾尔克兄弟一行开始讨论如何在黑提里亚立足……

“果然咱们还是需要一个据点吧?”阿尔巴提议道。确实,从五年前流浪到艾希尼地区的艾尔克兄弟需要一个安定的据点了。特拉因的当权者肯定不会接纳他们,在艾希尼地区里,除了多旦以外,尽管某些城邦有着或多或少的接触,可是兄弟俩对其他艾希尼城邦还并不是非常熟悉。而且,很大一部分艾希尼人自恃文明程度较高,看不起异族甚至是艾希尼文化圈周边、在文化上都已经艾希尼化的小部落和小民族……总之,他们在这大陆上可是出了名自负和排外的。

“如果回黑提里亚的话,哪里比较好呢?阿尔巴?”艾尔克虽然定下了大致方向,但是具体要去哪,他现在也有点迷茫。

现在的黑提里亚半岛的局势也是挺复杂的:这个和艾希尼一样、大致上自东向西延伸入海的半岛上的势力也是支离破碎的。西侧和南部沿海地区是艾希尼人的殖民城邦,深受艾希尼地区本土的影响。中部是黑提里亚土著居民,以摩丁人为首的中部土著势力,紧临着摩丁人的领地的特拉因王国就是艾尔克兄弟的故乡。半岛中东部的位置有德鲁里亚王国,这是个由黑提里亚土著民建立的矿业国家,工程技术十分发达。再往东就是较为野蛮的“山内苏瓦斯人”诸部落的地盘了……

“要不然我有个想法。”阿尔巴沉思后好像得出了他的结论,“只有这里是我和哥哥比较熟悉的了,可以的话我希望大家能支持我的主张。”

话语间,一旁的艾尔克掏出了他的自制地图摊开在桌上,就像大陆的轮廓在这张桌子上渐渐展开了一样,艾尔克五年来对大陆地理的见闻都标记在了这张薄薄的手绘地图上。

艾尔克的手指和阿尔巴的手指都渐渐指向了同一个地方:特拉因王国边上的山区。

那里正是这个五年前曾救了逃亡的艾尔克兄弟一命的小山,虽是二人的辛酸史,但却无法抹去也无法忘怀。这次他们要从此出发,开启真正属于他们的人生。

第二天,一艘破旧的桨帆船驶离了多旦港口的码头,沿着艾希尼曲折的海岸线向着彼岸的黑提里亚半岛缓缓驶去。

倚靠在船头护栏上的艾尔克兄弟望着湛蓝的海面,不禁回想起费雷拉先生带着他们来到艾希尼的时候,那时的兴奋感早已消失……更加成熟、更加优秀的艾尔克兄弟将再次踏上黑提里亚半岛的土地,继续书写他们的“英雄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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