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为了阿尔巴的话,我什么都会做的!”艾尔克的声音打破了夜空的宁静,“父亲……父亲,我答应你,绝对会保护好阿尔巴!那些胆敢伤害他的人——都得去死!”
“啊!”艾尔克从床上惊坐起来,冷汗布满了他的额头,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似乎还没从那个不断重复困扰着他噩梦中回到现实世界。
冷静下来后,艾尔克小声低估着:“这次我一定能保护好你,阿尔巴……那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艾尔克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时的情景:当时,艾尔克兄弟还在为塞萨罗先生的商队做事,在一次艾尔克兄弟分头行动的任务中,艾尔克从一个隶属于阿尔巴的保镖队的身负重伤、侥幸逃出来的商队护卫口中得知,阿尔巴的队伍被一伙突然杀出的劫匪们给俘获了。
得知消息的艾尔克甚至立刻放弃了手中塞萨罗先生的任务,随即拍马率着他手中的商队护卫队杀了回去。艾尔克生怕晚到了一步弟弟阿尔巴就会遭遇不测!
很快,护卫队就赶到了事发地附近,在地上已经能隐约观察到阿尔巴的队伍经过时留下的车辙和马蹄印子了,艾尔克见状也紧张了起来,随时准备投入和劫匪们的战斗中。
前方出现了一些尸体和一辆已经被分离出来的马车,那正是阿尔巴的队伍的同伴们——不知是不幸还是万幸,阿尔巴并不在其中。艾尔克留下数人检查一下是否还有同伴幸存,就继续向前追随劫匪留下的踪迹。
“艾尔克先生,快看!那是我们的马!”一名护卫发现了被栓在路边的塞萨罗商队的马匹——它们原本是匹配在马车上的,被无耻的劫匪们从马车前头牵走。
“那他们应该就在附近了,大家下马!我们一起去周围找找看!”艾尔克迅速地带头翻身下了马,抄起了武器。剑刃间明晃晃的寒光透露着强行镇定着的艾尔克的那浓浓的杀意。
众人慢慢地进入了一片灌木丛,一些声线猥琐的杂音从前方传来——看来他们找到了那些劫匪们,艾尔克他们悄悄地接近劫匪们。艾尔克把头探出了草丛,只见前方的小空地上,劫匪们好像围着什么人——该不会是阿尔巴吧?艾尔克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艾尔克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看的更清楚了——似乎是个昏迷的男孩。但是他的面庞被挡住了,艾尔克并不能马上确定那是他弟弟。
劫匪们好像嚷嚷着什么:“嘿嘿嘿,这个男孩真可爱啊……”、“老大,我可以上了他么?”、“虽然他是个男的,但是想想也挺刺激的!”、“都给我让开,第一发是老子的!”……
说罢,他们把躺在地上的男孩扶了起来,正要准备脱掉男孩的衣物时。艾尔克确认了——那正是阿尔巴!他狠狠地转头,指了指队友的刀背,他的意思是——“一定要给我抓活的!”
随后,在艾尔克的带领下,商队护卫们很快制服了劫匪们……
“阿尔巴?你好些了么?”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的呼唤,阿尔巴朦朦胧胧地睁开了他的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脸惆怅的哥哥艾尔克。
“嗯……哥,现在好多了……”阿尔巴试图自己坐起来,但是从身上那被劫匪们击打的淤青块附近传来的疼痛感又把他“压”了下去。
“没事的,阿尔巴你先休息下,别起来了……”艾尔克抚摸着阿尔巴的脸,苦涩地笑了笑。
阿尔巴刚要闭上眼睛,他注意到了刚刚从他脸上移走的艾尔克的手的手背——上面沾着鲜红的血渍。阿尔巴马上被担心地吓得精神了起来,突然问了艾尔克一句:“哥……你的那手是怎么回事?”
艾尔克的眼神开始游离了起来:“没……没什么,阿尔巴赶紧休息吧……”
“唔……唔!唔……”阿尔巴似乎听到了什么人在呻吟的声音,他努力地辨析声音的来源方向。好像在后面?阿尔巴忍着剧痛翻了个身:“啊!……”
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几个全luo的男人被吊在了树枝上,他们的手臂都被砍掉了……更令人作呕的地方则是他们的嘴巴——里面含着他们自己的那被剁下来的男xing器官……吊着绳子的长度似乎是故意计算好的,如果他们极力地伸出脚尖去垫脚着地,就可以免于窒息而亡,但是只要他们一松懈——绳套就会狠狠地勒住他们的脖子,直到他们彻底地死亡!
“哥……”阿尔巴似乎明白了一切。艾尔克二话不说,轻轻地抱起了阿尔巴,开始痛哭了起来……
艾尔克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还处于艾尔科诺王宫之中。显然,这些他想要忘却的不愉快回忆还时常在夜里折磨着他。对于现在的艾尔克来说,身边的亲人只剩一个弟弟阿尔巴了,父亲不幸遇刺身亡,母亲仍下落不明——也许她早已被那恶毒的哈里斯杀害了。
艾尔克又失眠了,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寝室之外的走廊。寂静的深夜中,只有艾尔克的脚步回荡在那阴暗的走廊里,长廊两侧的石柱壁上的火把发出的火光也在夜间寒冷的山风中摇曳着。
艾尔克继续向前走着,恍惚间似乎是提娅斯女神(Tias,艾希尼神话故事中的复仇女神)悄悄来到他的耳边低语……又像是宋辛女神(Sonsim,艾希尼神话中死亡女神,即是冥王)发出的轻蔑讥笑声……艾尔克心中的愤怒与恐惧正在逐渐侵蚀着他的理智。
“哥?你怎么也没睡啊?”艾尔克回过神来,原来他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阿尔巴的寝室门口,弟弟的声音让他恢复了些理性。
“啊……嗯……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失眠了出来透透气,现在也好多了,要准备回去睡觉了。”艾尔克的呼吸还是有些急促。
“哦……那晚安了,哥~”阿尔巴打了个哈欠,转身进入了他的寝室里。艾尔克随后也再次回到了房间里,还是怀着些许不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