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啊算了,虽然不报上名字就问我是谁有点失礼,但谁叫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呢,就当我没说,不要在意。”
“一开始?”
“你没听错,从你诞生的瞬间我就注意到你了,诺斯·拉什维科。虽然实际效果与我的预想大相径庭,但那个给你带来持续至今的困扰的预言,或者说‘神谕’是我给出的。”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会成为你预言中的人?”
“这事情说起来又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决的了,你的身体还在原来的地方,所以我和你的对话也不能持续太长的时间,如果我说的东西你无法理解,我也没有办法。毕竟对于我来说,对这里的了解也仅仅是总结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规律而已。
听好了,首先是这片空间,在这里,时间虽然没有什么意义,但依旧是一个可以被标定的量,在你所熟悉的世界里,时间可以通过事物的变化被生物所知,光影、移动、温度,只要不是永恒不变的,在某个体系中,就可以作为标定时间工具,而在这里,就在我和你的对话中,你应该也能够明白,如果没有时间的变化我们的言语是不可能存在的。诺斯,你觉得这里像什么?”
“海面,像无数的海面堆叠的空间。”
“海面吗,倒是个挺相符的比喻。那我问你,假设有一种严格的生活在海面的生物,他们仅在那一层的空间活动,也无法从那一层的空间中脱离出来,这样的话他们能够察觉到波浪与潮水的涨落吗?”
“不能······吧。”
“应当是不能的,就算他们知道了波浪的存在,他们也只能像我们一样假设一个与符合海面涨落规律的变化,以此判断海面改变。这也是这片空间的真相,尽管你在感觉上认为它是你生活过的空间的无限叠加,但我们依旧被这片空间限制着。正因为如此,这个世界是不可能存在有关时间的魔法的。
但也许你不相信,在我们现在处身之所以外,我来找你之前所在的空间,那里将一切时间的世界并排摆开,在那里的不同位置,同一处的海面是不同的······”
“也就是说,在那里,你能够看到过去与未来发生的事,对吗?”
“呵,”像是一声自嘲的苦笑“是啊,原本我去那里也是希望能够有这样的效果,但实际上在那里,我所能够理解的也只有现在的这一片‘海面’罢了。”
“那你又是怎么弄出那个该死的预言的。”
“我说过吧,对于发生的事件,因果是成立的。在你出现之前,我能够感知到这个世界在某一处时间之后变得与之前截然不同了,如此之大的改变恐怕除了毁灭也没有什么别的理由了吧。而这一切从你,诺斯·拉什维科这个‘因’出现的瞬间改变了,从那时起,那个点之后的感觉再次变回了原本的样子,作为猜测,我认为你可能就是阻止那次毁灭的人。”
“是吗,所以你是因为自己的感觉才留下了那个不可理喻的话,而现在也是因为你那时候的感觉才过来找到濒死的我吗。”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的。”
“因为我死了,世界就会再次出现毁灭的可能吗?”
“不,在那里,如果说世界不会改变,那么世界就一定不会改变,一旦结果出现了那就意味着从你诞生开始的任何事件中,对世界起到保护作用的占有了较大的优势,并做种导致了结果的产生,所以我只是猜测你是救了世界的那个人,但并不能肯定具体起到推动的是你做的某一件事,或是你这个存在的死亡。”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只是来告诉你,就算在这里,你也可以干涉你的身体,找到活下去的方法,所以,你,还想活下去吗?”
······
······
“哈······真的回去了呢。看来我当初的眼光不错嘛。······只是······有点怀念那个宽敞的地方啊······不,我在说什么呢,感受不到那些东西不正好省得自己瞎操心吗······这不是、挺好的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