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如同沉入冰冷的深海,缓缓上浮。亚理莎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只有一片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
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岩石的腥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颗粒感,刺得喉咙发痒。
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胸腔和四肢百骸立刻传来一阵散架般的剧痛,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灭顶之灾。
整个洞穴倒塌的那一瞬间,罗素在自己胸口拍了一个不知名的符咒,在骚乱中保护了自己。
亚理莎咳嗽了两声,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痛,她挣扎地爬起身,四下摸索了片刻,确认自己所在的这个空间还算是安全,她检查了一下自己,右腿被压的骨折,但是没能感受到痛觉。
亚理莎蹙眉,生命神格的微光亮起,治愈腿上的伤痛。
借着光芒,她看到自己所在的空间非常的狭小,只够她匍匐前进,很快,亚理莎身上的光芒逐渐暗淡,她有些不知所措。
躺在角落做了几次试验,确认了因为这片土地似乎留下了苍白正教的诅咒,自己的神格会被压制。
亚理莎郁闷的一拳打在地上,八级战技师的力气居然也没能留下什么痕迹。
“该说不说,不愧是邪教的老巢,到处都是邪门玩意儿。”她叹了口气,靠在墙边沮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石壁,“也就是说,那个卡莱尔早就做好毁掉一切的准备了。”
难道这次要死在这里了?她拿头撞了撞石壁,脑袋抵在倒塌的石头上,这下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不知道自己被压的有多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顶着这里的奇怪影响冲到地面。
亚理莎有些不甘心,她再一次启动神格能量,这一次她强行打开了一小段的通道,不过很快,无数的岩石泥土就坍塌下来,掩埋了她原来的位置,亚理莎在土层中不断挣扎着。
等到土层再一次稳定下来,亚理莎能待的位置比之前还要小一点。
她有些郁闷地擦掉了脸上的泥土。
不过很快,在神格没有消失前,她察觉到了在附近有一抹微弱的生命气息存在,亚理莎在土层中,小心翼翼地扒土前进并时不时用地髓原力加固顶部的土层,让它不至于那么快就坍塌。
指尖终于触到了不一样的触感,那再不是冰冷的泥土,而是带着体温的布料。
亚理莎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加快了动作,不顾一切地扒开覆盖在上面的泥土和碎石。
当那张熟悉却苍白如纸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时,亚理莎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是罗素!
他被泥土半掩着,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得几乎断绝,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干涸的血迹。
亚理莎颤抖着将他从冰冷的土石中拖了出来,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身体冰冷,生命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教授。。素素亲。。不要死。。”亚理莎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泪水混合着泥土滑落脸颊。
她感受到罗素的生命体征正在飞速流逝,巨大的恐惧和焦急几乎将她吞噬。
怎么办?怎么办?!
一个念头突然划过她的脑海,亚理莎突然想起来罗素以前帮自己的时候,将属于体内被神性改造过的那部分血液渡给她,给予了她力量。
那她的生命神格是不是也能做到类似的事情?
亚理莎连忙再一次启动神性能量,将神性能量改造体内最精纯的那部分能量通过血液凝聚在自己的手臂上,她轻轻用指甲划开了自己的手腕,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缓缓流出,亚理莎连忙将血液渡到了罗素嘴里。
然而,罗素牙关紧闭,毫无意识,根本无法吞咽。
亚理莎的心沉了下去。她看着那珍贵的金色血液滴落在泥土中,心疼得几乎窒息。
下一刻,她猛地低下头,含住自己流血的手腕,用力吸吮了一口饱含生命神力的金血。
然后,她俯下身,毫不犹豫地吻住了罗素冰冷的唇瓣,她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将自己口中温热带着生命气息的金色血液,小心翼翼地渡了过去。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逐渐,亚理莎感觉自己有些头晕,又觉得身上有些冷,她知道,自己失血过多了。
可是她咬着牙,没有放弃,挺着自己的身体,就要再次吸一口金血出来,只是此时,环绕在她身上的翠绿色能量就像是破碎的琉璃一样,看上去凄惨无比。
亚理莎不管不顾,就要再次抽血,下一刻,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阻止了亚理莎继续自残的行为。
罗素苦笑地看着她,伸手抚摸着亚理莎的脸道:“傻瓜,抽干了你就死了。”
亚理莎看到罗素终于醒了,勉强地笑了笑,顿时身子一软,倒在罗素怀里,罗素紧紧地搂着她,生怕怀中的少女就这么碎掉,他让亚理莎靠在她身上,尽可能舒服一些。
“你没事就好,一定有办法能出去的吧?素素亲,我一直都是这么信赖着你的。”亚理莎痴痴地笑着,面色有些苍白,看的罗素心疼不已。
他盯着亚理莎的脸,伸手从怀里摸了摸,掏出衣服中藏着的还算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着亚理莎的脸。
亚理莎不解地看着他道:“你要做什么?”
罗素低头吻住她,两人相吻了许久,罗素才缓缓推开,亚理莎喘着粗气,看着两人间拉的长长的晶莹液体,有些害羞。
这是她感受过最深沉的一个吻了。
罗素道:“接下来,我需要补全你的亏空,这样才有机会出去,奥术魔法无法在这么狭窄的空间内使用。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了。”
亚理莎不解地看着他道:“你要做什么?”
罗素盯着她,微微地笑了笑,轻轻伸手去脱亚理莎的衣服。
亚理莎一怔,下意识地一巴掌打了过去,罗素轻轻握住她的手,也有些不好意思道:“莎莎,我真不是好色,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亚理莎盯着他,看他如此的认真,亚理莎不由得一笑,摆了摆手,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那就让我试试看你的技巧,你要是弄不舒服,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