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想我们不得不分手了。”
金发的男人站在十一层的窗前俯瞰人流,靛蓝色的瞳看起来有些忧郁。
“你在开玩笑吗?亚尔赛德?”索菲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夜入眠前他们还是那么的恩爱,十指相扣,如胶似漆,渡过了一个欢愉的夜晚,今天起床他却说要分手?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一边和你说分手一边还在你的腰上摩挲着的男人呢?
“我是认真的。”亚尔赛德抚摸着那光滑如丝绸般的腰肢,语气伤感。
“你不爱我了吗?”索菲娅抬头注视着那张英俊的面孔,伸手轻抚着他的络腮短胡子。亚尔赛德实在太过英俊,没有哪个女人会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不喜欢他,能和这样的男人并肩在一起,对女人来说比钻石还容易填满她们的虚荣心。
“不,你误会了。”亚尔赛德微笑着摇了摇头,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只是看一眼就会觉得温暖从心底迸发,但那阳光却残酷的说着,“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了?”
他在索菲娅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转身走向了门口。
“我爱的是你的钱,从来都不是你的人,亲爱的。昨天我身上只有一杯酒的钱了,而那家酒吧里的女人你看起来是最有钱的那位,就这么简单。现在是新的一天,我已经不必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话语随着门框的叩响消失了,索菲娅靠着墙壁缓缓坐了下去,眼泪无声的滑过,不是因为亚尔赛德的绝情,而是为她自己失去了这个男人而悲伤。
昨天晚上索菲娅刚刚和男友分手,酒吧的情侣座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但她固执的坐在那里,为自己加了一杯又一杯鸡尾酒,冰凉的液体让孤寂的心更加透彻的刺骨。
这时候亚尔赛德出现了,亚麻色的帽子,亚麻色的礼服,明明是晚上,可他踏进酒吧时仿佛带来了阳光,所有的女人都看向了耀眼的他。
“来一杯威士忌。”
他要了一杯酒,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只是坐在了索菲娅对面,轻轻抿了一口酒,接着把酒杯推向了索菲娅。
索菲娅受宠若惊,她跟着喝了一口酒,随后转手又把酒杯推了回去。
他们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当循环到酒喝完的时候亚尔赛德站起了身,向索菲娅伸出了手,没有任何犹豫,她回应了他的期待,他们热吻着走出了酒吧,一路上十指相扣,引得每一个路人都对这对看起来是热恋的情侣侧目。
但是现在,短暂的爱情已经结束了,那男人来的时候像阳光,走的时候也还是那么耀眼,连恨他都恨不起来。
索菲娅狠狠的垂在了自己的胸口,好让自己好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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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一楼里,亚尔赛德吃着面包思索着什么时候回去合适。房间虽然是以他的名义开的,但他从来都没付过钱,只是每隔几天就带不一样的姑娘回来,账单当然都算在了她们的头上。现在分手了,总得给人家一些时间整理心情离开。有的人只需要一会儿,有的人或许是几天,如果索菲娅几天都不离开的话那他可就得睡大街了。
“亚尔赛德 !”爱蜜儿终于找到了亚尔赛德,一头扎进他的怀抱里,精致的脸上全是心疼的焦急,“快跑吧亚尔赛德!快跑!我送给你的戒指被他发现了!他现在要冲过来杀了你啊亚尔赛德!”
亚尔赛德低头看着胸前娇柔的女孩,感觉脑袋有些宕机,他实在想不到她的名字是什么了。
“别紧张亲爱的,”亚尔赛德轻抚着爱蜜儿好让她冷静一些,“你慌张起来可就不好看了,和我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像平常那样好吗,不然我会心疼的。发生什么事了?”
“亚尔赛德!!!!”
男人的怒吼响彻在大堂里,他手持着银色的长剑,身后跟着两个仆人摸样的人也拿着武器,三个人来势汹汹,看起来是有着要把人砍成碎肉的架势。
看来不需要解释了,亚尔赛德眯起了眼睛,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作为一个花花公子当然要有所觉悟,那些被绿的男人会像被激怒的雄狮一般找上门来是很容易发生的事情,但只要跑的够快,那他们的愤怒就追不上自己。
“你居然敢对我的未婚妻出手!真是好胆量啊亚尔赛德!”长剑在地面上划过,男人拖着剑柄一步步逼近。
“不行!路易斯!快住手!”爱蜜儿挺身挡在亚尔赛德的面前,“那是我们的订婚戒指,把它交给你什么的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亚尔赛德的!”
“爱蜜儿你这个笨蛋!这种勾引你的男人只不过是把你当玩具!腻了就会抛弃的!”路易斯实在没法直接砍过去,未婚妻死死的贴在亚尔赛德的身前,强行动手恐怕会伤到她,“你这混蛋,有种就别站在女人背后,站出来说话!”
亚尔赛德轻蔑的笑了笑,他故意贴近了爱蜜儿的耳边,轻轻的呵着气,“他和我之间,选一个?”他的眼神始终放在路易斯身上,那笑容满是嘲弄,他要让这个男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被人调笑,当面给他再绿一次。
“混。。。混蛋!选择这把剑吧你!”亚尔赛德的嘲笑几乎要让路易斯站不稳身体,他顾不了什么了,手中的长剑下意识就劈了下去。
爱蜜儿见状猛地扑了出去撞在路易斯的怀里,猝不及防的冲击让他一时失去了重心。
“趁现在,快跑!”
“多谢啦,小猫咪!”
亚尔赛德纵身一跃撞开了窗户,仆人们还没看清,那里就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作为四处留情的一部分,跑路也是必备的技能,亚尔赛德一直都跑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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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赛德·伊珀尔,是这艾尔塞姆帝国的首都福尔图娜最富盛名的花花公子。
亚尔赛德的父亲是名贵族,在其父一生中使上千位女性对他念念不忘,是名符其实的女性杀手。托父亲的福,亚尔赛德有十几位兄弟姐妹,甚至亚尔赛德自己连自己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唯一能知道的是他是父亲二十七位妻子中某个人的孩子。
在二十七位夫人的第一百四十四次冲突中,父亲在争执中不幸被餐刀直插心脏,当场去世。在那以后整个家庭就破碎了,二十七位夫人为了家产大打出手,没有人会再去理会一个连母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亚尔赛德知趣的离开了那个家,没有拿走一分钱。
父亲只泡精致绝伦的美人,于是不管亚尔赛德的母亲是谁,得益于父母双方的血统,他有着一张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脸,金发如阳光下的麦穗般耀眼,眼瞳中的蓝总是让女人以为看到了深邃的海,多看两眼就被吸进了漩涡里去再也无法离开。他那性感的小络腮胡总会令人爱不释手,无数双纤细的手在他挺拔的胸膛上划过,他就算只是站在那里,即使不回头也会让人侧目,别去看他的正面,不然绝对会坠入爱河无法自拔。
离开家以后亚尔赛德便成为了无拘无束的花花公子,以俘获女孩们为乐,给她们一个又一个短暂而美好的爱情,再让她们为自己如流水般的买单。
他成了一个吃软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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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间露天的茶馆。
诺嘉打开了折扇挡在脸旁,从蕾丝中的缝隙偷瞄着坐在一旁的男人。
亚尔赛德右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拖着脸腮,眼神顶着面前的酒杯,左手敲打在半满的玻璃杯上。手指飞舞着,一开始只是轻微的叮咚声,接着就变成了急促的清响,他用那玻璃杯在弹奏着舞曲,眼睛的余光不着痕迹的看向一旁的诺嘉。
皮肤保养的很好,光泽如玉,但有些白的过分了,看起来像是不经常出门的类型。她全身上下都是最新款的饰品,衣服是最新的洋装,精心的打理,没有一丝褶皱。很轻易的就能看出来她脸上的疲倦,对于不常出门的人来说多数人都不大喜欢周围人多的环境,此刻的这间茶馆座上超过了一半是满的,这令她很烦躁。
亚尔赛德忽然打了个响指,起身径直走到了诺嘉对面,拉开椅子坐下了。
“不介意我坐这里吧?美丽的小姐,我想和你两个人单独谈谈。”
诺嘉有些脸红,矜持的点了点头。
但亚尔赛德没有说话,他直勾勾的看着诺嘉的脸,先是正面,看了好久,然后又挪动椅子跑到左面,过了一会儿又跑到右面。
诺嘉有些受不住他的目光,折扇轻轻的遮掩着小脸,最终实在忍不下去了,“你这是干什么呢?”她有些愠怒的问道。
“呀,抱歉抱歉,”亚尔赛德挠挠头,“只是觉得小姐太美丽了,美的有点令人不敢相信,我只好换个方向看,结果无论从哪边看都是毫无瑕疵的美,实在是让人惊叹啊。”
诺嘉绯红了脸颊,折扇嗖的全开隔开了两人的目光,别过头去不肯说话。
两人的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宁静。
雨丝有些不知情趣的滴落了下来,眨眼间便开始有着越来越大的趋势。
亚尔赛德打算拿下诺嘉了,他张开了口,下一秒就感觉到一股强劲的风从背后扫了过来,身体下意识的往一旁跳开。
精心打磨的剑刃带着主人的怒火一剑劈开了那把椅子,路易斯的偷袭没能得逞,他转手就往右边继续进攻,仆人们展开了来准备包围。
状况不妙,亚尔赛德看清情况撒开腿就跑,路易斯挥舞着手里的剑宣泄着怒意紧跟着他,怒吼声响彻整条大街,他发誓要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雨势已经很大了,男人们的步伐踏过了小巷溅起水花,亚尔赛德一边跑一边把路边能看到的东西都随手抛在了身后,试图稍微能够抵挡他们一会儿。他亚麻色的礼服和帽子已经湿透了,不停息的雨,猎狗们的追赶,今天真是一个倒霉的日子,帽檐上雨水如帘般的垂下,他几乎都要看不清前方的路,逃跑变得越发艰难。
跑过下一个拐角,小巷的尽头就在眼前了,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马车旁站着一个人,那个身影披着雨衣,直直的面向亚尔赛德,似乎是在等他。
亚尔赛德的心里凉透了,没想到这里还有帮手。
可马车前的那个人缓缓举起了右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随后钻进了车里,只露出了一只手留在车外,像是特意留给他看的。身后的咆哮声越发的接近,亚尔赛德已经别无选择了。
他接受了邀请,在马车旁纵身一跳进了车里,随后马车便如风一般的离去了,只剩下路易斯气急败坏的追赶和咆哮。
亚尔赛德缓了缓气,看向马车的主人致谢道:“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很意外的,马车的主人是个老人,看起来大约像是六十多岁的样子,这时他已经褪去了雨衣。他双手紧握在权杖顶端,那里有着一颗在昏暗马车中熠熠闪光的黑色宝石。漆黑的礼服整洁如新,透露着淡雅的香水味,岁月虽然已经在脸上为他增添了许多刻痕,但却阻挡不了他眸中犀利的光,看起来真像是一位老绅士。
老人并没有回复亚尔赛德,眼神审视了亚尔赛德许久,才缓缓开口。
“你觉得,得到女人的心,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亚尔赛德长长的沉默了一会儿,耸耸肩,直视老人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回答道,“是绝不会爱上她的态度。”
“绝不会爱上她的态度?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世界上没有女人可以让你喜欢是吗。”对于这个答案老人有些惊奇,他紧跟着提问。
“是。”亚尔赛德骄傲的抬起头,“这世界上没有女孩可以让我爱上她,没有我勾引不到手的女孩,无论她贫穷或富有,才华横溢亦或天真烂漫,我都可以让她成为我的俘虏。先生,如果你是我,这世界上任何女孩都将是你的俘虏,那你还会爱上其中的某一个吗?”
“好,非常好,这是个很有趣的回答。”老人呵呵呵的笑着,“亚尔赛德·伊珀尔,二十一岁,落魄贵族伊珀尔家的孩子,是这个城市公认的花花公子,听说没有勾引不到的女性。说话的方式,受女人喜爱的外表,超高的床上技巧,大家都被你俘虏了。”
老人的话语让亚尔赛德有些害怕,他知道的太过详细,这份平白无故的帮助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您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似乎是看穿了亚尔赛德的心思,老人摆摆手,“不要这么紧张,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我只不过是想和你打个赌而已。”
“打赌。。。怎么赌?”亚尔赛德一脸疑惑。
“对你而言,是个再简单不过的赌注。”老人轻轻掀起垂帘的一脚,露出了马车外的景色。
马车外的不远处,有着一位正在读书的女孩,即使只是个背影亚尔赛德也能感觉得到女孩的精致,浑身散发着书卷气息的女孩在这个时代可是不多见的类型,想必她受到了很好的教育。女孩坐在屋檐下静静的沉醉在纸的世界里,恍若对这阵雨闻所未闻,时不时的晃动着手指卷起纷扰的发丝。
“这个女孩每隔三天的下午就会在这里读书,风雨无阻,有许多男人惊讶于她的气质和美貌想要搭讪,但往往还没靠近或是说上几句话就会被赶走了。”老人放下了垂帘,随手丢出了一个袋子,金属的碰撞声十分悦耳。
“一个周,给你一个周的时间诱惑她。”
亚尔赛德俯身捡起了那个袋子,只是打开看了一眼就合上了。整整一袋的金艾因!足以支撑他一年的花销。
“我。我可以问一下理由吗?”这份赌注来的太过突然,亚尔赛德有些不安稳。
“理由?需要理由吗?”老人微微一笑,“还是说你根本没自信?看起来那些人把你吹的有些过头了啊。”
这句话点燃了亚尔赛德的斗志,虽然他知道那是激将法,但他也仍要上钩,在他最引以为豪的领域里,决不允许别人看不起他!
“三倍。”亚尔赛德伸出了三根手指,“请给我三倍,五分钟就搞定给你看!”
他拿起了那件已经被淋湿的礼服外套,从马车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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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女仆严厉的拒绝了亚尔赛德,这有些吵闹的声音惊扰到了维欧拉。
“怎么了?”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抱歉,小姐,这个男人想要借助阳台避雨,您在读书,我理所当然要拒绝他了。”
维欧拉的视线越过了女仆,看向那在萧瑟雨中颤抖的男人,她犹豫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让他进来吧。”
得到了主人的允诺,女仆只好给亚尔赛德让开了道路。“请你自重!”擦肩而过的片刻,女仆狠狠的说着,随即便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谢谢您,美丽的小姐。”亚尔赛德笑颜如花,“这份恩情我一定会记在心里的,小姐。我的名字是亚尔赛德·珀瓦尔,可以请教小姐您的名字吗?”
维欧拉瞥了亚尔赛德一眼,没有说话。
“真狡猾啊小姐,明明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却不肯告诉我您的名字,这样对我来说不是太不公平了?”亚尔赛德狡猾的微笑着。
“狡辩的水平可真是一流呢。”维欧拉淡淡的说。
“我只对您才狡辩。“亚尔赛德俯身直视着维欧拉,他的眼睛在那一刻深邃如夜空,却仿佛点缀了万千星光。
维欧拉愣住了,被那眼神中的星光握住了心。
亚尔赛德并非绝对的花花公子,即使他有着动人心弦的脸庞,这世界上总有不喜欢的女孩存在,有的女孩就是不喜欢俊俏的男人,有的甚至连和男人说话都会讨厌。但即使是那样的女孩,亚尔赛德也有信心拿下她们,只要,她们直视他的眼睛的话。
通常的时候,亚尔赛德的眼瞳碧蓝如海,但当他想要拿下某个不好搞定的女孩时,他就会启用自己的能力。那时他的眼瞳就会是夜空般的黑色,只有那点点白色的光闪耀。
没有哪个女孩逃过了这一招,也没有人知道亚尔赛德那么受欢迎的秘密,就连亚尔赛德自己也不知道这份与生俱来的奇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要好用不就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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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哐的一声被踢开了,亚尔赛德刚刚躺在了维欧拉的床上,一群黑衣的男人凶神恶煞般的便闯了进来,他们把亚尔赛德从床上踢了下来,猛烈的一击让亚尔赛德觉得自己好像被大炮击中了胸口,里面想必是有什么东西受到了损伤。
其中一个男人拿出了铁链缠在了亚尔赛德的腿上,直接拖拽着他离开了房间。亚尔赛德捂住了自己的脸以免在下楼梯的时候被磕着了,英俊的脸上留下疤痕是会影响到以后的工作的。
地下室里。
男人的拳头如暴雨般打在亚尔赛德的身上,这里并不缺乏某些可以让人胆战心惊的道具,但他更喜欢拳脚,这种直接打在人身上的**可比那些工具舒服多了。
不知多久,男人有些打累了,他捏住了亚尔赛德的下巴,“小子,庆幸是我吧,如果是别人来恐怕你现在不但毁容,连命也只剩半条了,也就只有我这种热爱拳脚的人才会秉持着打人不打脸的态度对付你。不过,”他嘿嘿的笑了笑,“你稍后的待遇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动了奥路法宰相的养女,我可是很期待你的下场啊。”
奥路法这个名字让亚尔赛德的心猛然一颤,能坐在宰相的位置上他当然不会一般人,脚下踏着的无数的牺牲品才上位的人会如何对付一个偷人的窃贼?为了一包金币而已这次居然动到了宰相的头上,这可真是自掘坟墓了。
“您来了吗,老爷,就是这家伙。”男人忽然转过头,恭敬的说着。
亚尔赛德只能看到一双精致的皮靴站在自己面前,他低垂着头不敢动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要是被折磨致死那就更加恐怖了。即使有着被人追杀的觉悟,但真要他去死他还是会恐惧的,此刻他越是压抑,就越是颤抖。
“让我和他单独谈谈。”
仆人们都离去了,一个袋子被丢在了地上,又是熟悉的金属声响起,亚尔赛德感觉自己被绑住的手脚被人解开了。
亚尔赛德疑惑的抬起头,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马车上的老人。
“做得好啊亚尔赛德,考试,你合格了。”奥路法抽着烟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直视着亚尔赛德,那架势看起来仿佛是在和下属谈生意的老板。
亚尔赛德默默捡起来那袋金艾因,一切都发生的太过戏剧化,他一时还有些懵。
“这是考试?那您的意思是还有下一件事要做吗?”亚尔赛德并不笨,从上马车开始他就已经中了奥路法宰相的圈套了,一步一步,随着他的计划在走。泡了宰相的养女,准备被杀掉,还是为宰相完成一件事情,接下来的路无非就是这两件事。
“你说这世界上所有的女孩都会被你攻略,那么有一个人,若是你可以攻略她,我会给你比现在还要多一千倍的金艾因。”奥路法甩掉了一直以来的和煦微笑,此刻的威严正是和他宰相之名相符的气魄。
一千倍!那足以买下一座庄园,剩下的钱还能无忧的渡过余生!这还需要拒绝吗?
“那。。那位是?”亚尔赛德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不知道那会是哪个女孩有如此的价值,他没法去想,他也不敢去猜测。
“莉赛露·亚梅吉斯特,我艾尔塞姆帝国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