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清平关 ,作为海上的要道,是除了穿越魔兽遍地的茫茫沼泽和雨林之外所有外来者通往武士们的国家都城——京都的必经之路。因此被西边分裂的各个军团,尤其是最大的黑曜军团觊觎,也是武士的所有大名们所着重保护的兵家必争之地。
此时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借着海雾的掩护,黑曜军团乘着帆船已经登上了海岸,城门之前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为了夺得这个重要的战略要地,黑曜军团可谓下了血本。不仅联合了另外两个大军团组成了一个相当于一个中等规模军团全部兵力的十万人军队,还派出黑曜军团的军团长手下副官,丹尼尔亲自指挥。此刻,丹尼尔正手持大剑,看着攻城车慢慢向城门攻去。
这次战役在丹尼尔看来早就大局已定。人数稀少的武士虽然人人都可以以一敌十,但是丹尼尔这边的人数已经远超了清平关的武士人数,更何况这边还有十名高级魔法师和一名魔导师在后方辅助。要知道无论是谁都至少可以学得足以防身的剑术,就算是要求极高的武士也不过是百里挑一而已。而魔法师,每一千人之中有一个有魔法资质的人就不错了。但是人数稀少的魔法师却有着不容忽视的战斗力,抛去那位斩杀妖神的第一武士的存在,每个魔法师都可以战胜和自己同级别的骑士或武士,因此魔法师也被所有当权者看重。高级魔法师无论是武士还是骑士之中都是被当做上宾看待的,至于在此之上的魔导师和大魔导师,那就是足以称霸一方的存在了。
因此丹尼尔对这次行动有足够的信心,在他看来,本就人数稀少的武士在人数的碾压之下被全歼只是时间的问题,此时此刻他已经在想回去要什么奖赏了。
此时的萍雨城……
紧挨着京都,被誉为“最后一片乐土”的萍雨城,由于是桐家的封地,再加上是唯一一个明令废除像“格杀勿论”这些对平民的不平等规则的地方。因此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宁静祥和之地,也是一个商贾云集,欣欣向荣的大城市。同时萍雨城也是各大名之间实力最强的一个,所有人都明白若不是桐家的两位不愿参与这些事情,结束天皇死后诸大名纷争局面的唯有萍雨城桐家。
而此时萍雨城的大名府之内,却笼罩着和府外截然相反的一种冰冷。
“我不是说过了吗,萍雨城拒绝参与这些不必要的争斗”
在大名府内的花园,一个少女正在石桌上一边喝茶看着池中的鱼一边对着一个单膝跪地的武士略带冰冷地说道。
“可是……清平关乃通往京都的门户,现在前线战况紧急,还请大人您三思啊”
这位武士显然有些怕了。眼前这位少女正是萍雨城大名,也是武士之中仅有的四位魔导师之一,第一武士的义姐桐雨。
武士一开始是没有魔法师的,直到骑士们第一次请魔法师参与战争以后武士们才知道这类存在。而受到传统思维的影响,只有一些年轻而思想开放的人才在重重阻碍下修习魔法,导致武士们的魔法师少之又少。当然,对于萍雨城来说这反而导致了武士们几乎所有魔法师全部聚集在此,甚至包括了一些被骑士军团陷害流放的强者和一些非人族。这也是萍雨城成为实力最强的一方势力的一部分原因,以及能作为最后乐土的资本所在。
虽然萍雨城的事务都被交给了桐家的管家来管理,但是这位可是萍雨城的真正掌权者。她的一句话哪怕是在天皇战死后接管京都的将军都要言听计从,更不用说其他大名了。
而桐雨的影响力如此之大,不仅仅是因为她是第一武士的姐姐的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她是武士们建立的国家——丛云王朝曾经的皇女。
桐雨轻抿一口茶,并没有理睬。那位武士一看,只能把一封清平关大名的亲笔信递上:
“这封信是清十郎大人亲笔所书,还请大人您读完再仔细斟酌此事”
桐雨一开始依旧是神情冷漠地读信,但是读到最后,她的眼神变成了惊讶: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桐雨在听到这个回答以后,立刻起身说道:
“时间不多了,你在大名府先寄宿一夜,明日我会让管家派人送你回清平关”
武士听到后一时间没有明白是什么情况,仍单膝跪地问桐雨
“大人,您这是……”
“去清平关”
说着,桐雨手中出现一个木制法杖,身上红色的魔法师长袍和帽子显得与这里有些格格不入。下一刻,地面上就出现一个魔法阵将桐雨直接传送到目的地。
此时的清平关战场上,武士们已经开始溃败,眼看着三大军团的骑士们就逼近城门。忽然间城门大开,所有武士见状纷纷撤回城内。
『死守?等攻城车砸破这破门我看你们怎么守?』
丹尼尔看着这些武士嘲讽道。其实三大军团的所有人也都是这么想的,不仅停止了进攻反而狠狠地嘲笑这些对手。
不过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在这些武士撤回后,城门仍然没有关上。相反的,有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武士“少女”走了出来,腰间还挂着一把太刀。海风轻轻吹拂着武士的单马尾,眼前这一幕让所有骑士爆发出一片笑声。
“哈哈哈……一群人临阵脱逃,结果派出来一个小姑娘?”
“这里可不适合一个女孩子,赶紧回家去吧,哈哈哈”
听着这些嘲讽,桐夕忽然停了下来。下一刻,手中的太刀忽然出鞘,腰斩了无数骑士,剩下一些避开太刀锋芒的也被其气浪掀飞后狠狠砸在了地上。
这一记拔刀斩的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自身的三成力量加上妖刀之前积攒的一丝刀魂,起到了极大的威慑作用。所有人都从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身上,感受到了真切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