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街上不合适,换个地方”(筱)
“正合我意,〔巽式——〕!”(遥)
话音刚落,一阵大风就从千羽遥两袖间席卷而出。将两人吹至汐川的竹林中。
“这是什么招式?奇门遁甲吗?”(筱)
齐筱看着这奇异的景象,不禁问道。
“猜对了一半,这招名为〔绝云气〕,是受奇门的巽字位启发而成的”(遥)
言谈之间,两人已然落地。
“恐怕你刚才的那招〔五雷轰〕和这个〔绝云气〕都是异曲同工吧,仙人可否告诉我这武技的名字”(筱)
“仙人就免了,我不过是被桐武大人介绍才来讨教的。不过这招的名字么……它叫做〔奇门式〕”(遥)
“奇门式?”(筱)
“没错,正像奇门遁甲一样包罗万象推演万物,我这武学,同样包含了剑、枪、拳甚至是法术,每一次进退攻守都充满变数,包含无数种可能”(遥)
“哦?这么说来,我齐家的武学,也是没有固定套路的。不知二者孰强孰弱?”(筱)
“呵呵,既然来都来了。试一试,不就知道了”(遥)
如果说之前的两人的比试还带着一点误会和顾虑,那这次两人可就真的是不留手的比试了。
这齐筱上来直接就一拳打向千羽遥,千羽遥还真就没动。要知道,挨上了齐筱这崩劲拳,就是一个身材壮硕的大汉,也容易被打死。
“〔崩劲·虎奔〕!”(筱)
“〔艮式·不动〕”(遥)
崩劲拳打上千羽遥小腹的时候,齐筱在那么一瞬间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在和万仞高山相抗衡。反应过来再看时,千羽遥竟是毫发无伤!
千羽遥一掌劈下,按常理来说,这贴身的一掌想要躲过去几乎就是无稽之谈。可齐筱又不是常人,自然就不能按常理来算。又一招〔峰回雁〕,躲过了千羽遥的攻击。
“〔兑式·苍潭〕”(遥)
千羽遥左脚向前轻踏一步,地面上立刻以她左脚为中心扩散出一片黑色的沼泽。漆黑如墨的泥沼阴寒而又极为难缠,不一会就蔓延至齐筱的脚下并渐渐向她的整个身体侵略过去。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峰回雁〕被这东西限制不能用了,看来……』(筱)
齐筱将源力集中在下半身,一方面是为了抵抗这泥沼的阴气,另一方面嘛……
“〔化劲·龙归海〕”(筱)
齐筱身形一转,强大的扭转力自左腿爆发,硬是短时间内挣脱了泥沼的束缚。而这个时候,作为最擅长调整距离的武技〔峰回雁〕就再度派上了用场。齐筱借力飞至千羽遥身前,又是一招崩劲拳。
“〔崩劲·游龙〕!”(筱)
这一次,齐筱的拳头上居然出现了一条龙的虚影。
“这一招啊……”(遥)
看着越来越近的游龙虚影,千羽遥的思绪渐渐飘离了战斗,时空在此刻仿佛凝滞了一般:
“师姐,今天要教我拳法了吗!”
“嗯,‘刚’的劲力你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今天我教你一招崩劲拳”
……
『威力……还不够』(遥)
千羽遥的脚稍稍挪动,稳住了身形。抬手、起势。这一切都是在她无意识之间做出的,而此时此刻,她却沉浸在更久远的回忆中:
“师父,我回来了!”
因时间久远与形神俱损而模糊的记忆中,一个身着古装的男孩背着一捆草药登上重重台阶来到山顶的一方平地。说是山顶,实则是在两块如龙凤飞舞、几近环绕这块平地的巨岩之下。平地上几间雅致房屋坐落在凤岩尽头三面环绕处,倚岩体下而建,屋前一片用石板铺成、上刻玄鸟图案的空地,正是多少潜心修行者亦或隐于山林者所向往的“仙境”。
“嗯,把东西放到西屋之后过来”
几分钟后,男孩又跑了回来,眼前的女子一袭黑白交错羽衣,衣袖随风飘拂之时若是有凡夫俗子从远望来,定会以为是一只翩翩起舞的神鸟。女子看不清容貌,可这一身仙风道骨为文人墨客所赞叹,却是足矣。
“小九儿,你来这山上已是十年有余,基本功已炉火纯青,为师今日便传你一式拳法”
被叫做“小九”的男孩听到要学习拳法,自然是满心欢喜。
“这招〔游龙〕,实为崩劲拳,通过气与劲力的爆发来打出比普通出拳更远更强的攻击。现在我演示一遍,你看好了”
女子握拳,周围的清风忽然一滞。
现实中,千羽遥猛地睁眼,此时齐筱的攻击正至身前两步之遥。
毫发间,脚踏地而身动,劲力聚而拳出。似有游龙掠,挟气浪、卷狂风。
“〔崩劲·游龙〕”(遥)
两拳相对,双龙争锋。这一拳竟是把周身的一片翠竹吹得竹叶散乱,二人同时后退,缓解方才对方那一拳的劲力。同时也在分析着接下来的战斗。
论实力,齐筱无疑比千羽遥要强,但千羽遥却胜在招式多变。一时间居然胜负难分,呈胶着之势。
齐筱稍作调整,恍惚间发现,眼前这个身穿羽衣的少女,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