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所在的世界里,有着一种传统的竞技**械武术——剑道,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两千至七百的吴越春秋时期。
经过历史长河洗礼剑的千百样式层出不穷,但终究不离四五十厘米的棍状物或弧状物。
溪木市第一中学作为国内文化传承名列前茅的平台自然没有落下剑道选修课程与社团支援,闻人零正是剑道部的部员之一,唯一一个敢于正面挑战部长而不落下风的一年生,当然,在不使用超能力的公平决斗下,而超能力与剑法的同时使用只针对生活中找茬的小混混,这也是加西亚·琴通过弥神知晓他过去的一件事,所以在此没有阻止零接受艾迪的剑技决斗要求,再加上一点可认为必胜的原因。
场地转移到城堡庭院,众士兵围成一个较大的圈手持杵地长戟维持着庄严的仪式姿态,二位决斗者位于中心各自位置剑拔弩张。
双方执相同铁剑,为了不使用魔法,艾迪戴上了和零魔法抑制器一样的戒指,零也召唤出戒指的抑制器,如果此时戴上眼罩,单眼比拼将失去立体感对自己很不利。
零双手持剑直面艾迪,而艾迪单手持剑侧身朝向零,在零看来那比较接近自己世界中的西洋剑法姿势。
即便零在中学里表现出色,但那只是对普通人来说,这下面对的可是久经战场的魔族人,但零此时选择相信琴的话。
两分钟前琴就与闻人零交头接耳说着些什么,艾迪看着他俩肢体接触下的亲密交谈,心中怒火愈发,寻思只是剑术比拼的话,那小子完蛋了,十多岁稚嫩人类怎么跟战场驰骋数十年的自己比。
按照与零的约定三局两胜点到为止,第一回合开始,众士兵以戟齐声砸向地面为信号。
虽然艾迪没有多看得起闻人零,但也没有贸然上前,他直面自己的站姿是这个世界的剑法大忌,正面站姿意味着受击面积更大,简直显得破绽百出...不排除对方是故意这么站好引自己先手进攻。
没想到的是艾迪快速思索之际,对方竟率先冲刺而来,这样对方以大面积站姿引自己的说法就不成立了,那他为何要用这样的站姿。
摸不着头脑的艾迪轻易的挡开了那下劈的一剑,在自己眼里对方的剑是如此的缓慢,就比一般士兵稍微优秀那么一点点,绝对算不上剑术大师。
真奇怪,也许自己多虑了,就此还击吧。
就在艾迪挡开零下劈的半秒内,顺势回旋横斩向零的腰部。
“什么?!”艾迪发现自己的剑接近零腰部时,零的剑刃已经挡在了那个位置,按照常理这是一种十分不顺手的姿势,一般人也不会想到艾迪会以这种方式还击,而零仿佛在艾迪攻击前就提前防御招架。
难道对方率先看破了自己的动作,艾迪心想,不过又觉得不可能,自己的剑法属于个人流改进并没多少人见过,那八成是凑巧。
艾迪的一击力度确实很强,零整个人双脚离地横向移出。
这下对方无法移步躲闪,得手了!
紧接着艾迪又是一次回旋斩,仍被零提前防御阻挡。
“这!”毫无疑问,对方莫名其妙的看破自己的动作,预判了自己的进攻,艾迪确信了这点,不能一昧进攻,艾迪决定以假动作试探等对方露出更大破绽。
然而这次有些不同,艾迪佯攻零头部但对方没有任何企图防御的动作,原先的打算是等零防御后乘其不备改变攻击点,零不但没有任何防御反而是趁着艾迪假动作的较大空隙挥剑还击,反应不及的艾迪见状只好将错就错以此假动作为进攻,略显生硬。
双方的剑同时接触对方,没有任何躲闪予以还击的零被艾迪的剑划掉几根头发,而零的剑抵住了艾迪咽喉,艾迪刚刚的剑刃如果再偏一点就直接命中零的眼睛了,如果不是佯攻而是认真出击的话……而零却毫不在乎。
现场目前的状况是艾迪的剑挥砍在地,零的剑尖抵住了他的咽喉,所以第一局闻人零胜出。
整个过程零使用的全是艾迪从来没见过的奇怪招式,双手持剑还能做到那般灵活……
魔族士兵聚精会神观看完后陷入迟疑,片刻后开始议论纷纷,为主上失利的第一局感到遗憾和难以置信。
“……你是怎么做到的。”
面对艾迪失神的提问,零没有任何回应,胜利不仅仅是依靠他所掌握的类似东方古剑术,还有一点是现在需要保密的。
刚刚的战斗只持续十秒,在此刻的一分二十秒以前,琴正在闻人零身边悄悄告知着胜利的方法,精确到每一步。
“你怎么知道他会以这样的方式攻击?”一分多前闻人零小声问道。
“准确的说我是知晓了您会遭遇怎样的攻击,而不是预测了对方。”琴轻抚闻人零的肩膀,“触知力,精灵族里信仰弥神的巫女特有的魔法,我能知晓我所接触的事物在接下来两分钟内会发生什么,刚刚将手搭在您肩膀时...我看到了您接下来被艾迪一击斩下......而当我告诉您该怎样应对时,未来变了,您赢得了第一局,当第一局结束后再次回到我身边吧,闻人零大人,到时候我会告诉您下一局该如何应对。”
“……”闻人零不是很自在的看着那只接触自己的手,没想到只是被触碰一下就被对方知道了自己两分钟的将来,要是以这样的人为敌,可得保持距离……
“你觉得我的体格能挡住他的剑吗?”闻人零说,“他看上去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剑士,而我,瘦弱、矮小...”零故意说这些话,他仍没有把握琴所说的事都能成真。
“您太谦虚了,在过去您可是位剑术高手,况且在我建议的方案下,一般能挥剑者都能应对艾迪,更何况……”琴笑眼与闻人零眼神交汇,“您不是还有念动力吗?”
“这你都知道……”闻人零虽然在大殿里使用过,但可没告诉过别人它的名字,“感觉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一样。”
“闻人零大人抬举,我只知道我目前知道的事。”琴说。“弥神一时兴起告诉了我您的过去,而关于您将来的事弥神与我都无法掌控,这一点弥神与我都很感兴趣,也正是我在您身边的原因。”
不出所料第一局闻人零胜出,他再一次来到琴身旁听取下一局指示,而在艾迪眼里那家伙侥幸赢了一局,是去琴那里耀武扬威罢了,侥幸?如果第二局还有这样的侥幸那自己就真的全盘输了……
“艾迪接下来会使用魔法。”琴告知着。
零拍了拍莫伊丽雅的肩膀,而她并没有看到艾迪身上有魔力散发,他的魔力抑制戒指仍在起作用,莫伊丽雅对零摇摇头。
“我所预测的事如果不干涉,就一定会发生。”琴坚持道。
经过上一战,零选择相信她所说的话,琴凑近了闻人零的耳朵……“不过请千万记住不要取对方性命,零大人,不然大陆仅存的半数以上魔族将以您为敌”,接下来只要按照方案应对即可。
第二局预备,双方重回场地中心,零还是之前不变的架势,而艾迪有微微调整,左手持剑,右手背在身后,这样的姿势更接近闻人零世界里的西洋剑...
不过背手另有它意。
积怨已深的艾迪握紧右手,在佩戴的戒指上捏碎出一道口子,而后微微一笑。
这一幕布伦达看得一清二楚,作为己方的她自然不会声张。
“零,小心!”莫伊丽雅大喊,她这才看出艾迪身上涌现的强大魔力。
“太晚了!”艾迪笑道,其丢剑双手火舌术喷发而来,一道直径两米的火柱照这样下去就连闻人零背后的魔族兵都会遭殃。
而零只是挥手示意莫伊丽雅不要靠近,接着以念力盾阻挡火焰,而周围温度在不断升高。
“你竟然也使用魔法?!”艾迪喊道,因为察觉不出对方身上有魔力而感觉很诡异。
闻人零推动念力护盾向前移动,直至对方进入了自己念力能触及的范围,他伸手做出抓取动作,那在艾迪看上去意义不明的动作。
突然间艾迪感受到心脏一阵剧烈的绞痛,自己发动的火舌术断源消失,双手紧抓自己剧痛的胸口跪倒在地。
“艾迪大人!”干部们纷纷叫到。
刚刚闻人零那一伸手,念动力捏碎了艾迪心脏的某个部位——魔力转换源。
在这个异世界的人身体构造与闻人零原先世界的人有很大不同,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的心脏紧挨左心室位置多了个器官,名为魔力转换源,由心肌与大部分常年累积的魔力结晶构成,能吸收与控制大气中的魔力素,是法师的命脉,如果说魔法是剑,那魔力转换源便是手,魔力转换源被摧毁的艾迪已经没有能力再度使用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