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掉了沾染在黑紫色鲜血及绿色囊液上的杂物,我没有取下背上的包裹,反而是打算牢牢扣在肩上。我左手臂刚刚恢复了一些,我可不愿意去操劳它。
我走了两三步是该在庆幸一次了,我双脚没有崴到!这是奇迹中的奇迹了!如若崴到了脚,我的命已经一半埋土里面去了……我并不是唯心主义者,但我的确要感谢保佑我的神祗或上帝,我心中感谢完后,便是持着砍刀;谨慎的朝着十字路口直线方向慢慢走去。
气候的突变让降雪毫无规律,所幸没有碰上梅雨时节,否则每日降雪、甚至突变的暴雪将会极度影响视野可见范围。
我穿着的鞋子仍然是从死人脚上脱下来的,因为那时还是比较酷热的天气,所以他穿的鞋子是十分透气的类型。我这段时间感知到自己脚底板处一直发冷,我应该要考虑找个时间换双鞋子了。
我有点后悔没有在朱阳那里坑来一双鞋子,如若搭配上战斗装就万无一失了!可惜我那时候想法并不多……我将近走了两个路口都没有看见几只丧尸,如若有也很轻易给我绕开了,所以这两条街是没有遭受到丧尸的袭击,也避免了不必要的战斗。
我如今口袋中除了手枪中带有的六发子弹,还有顺手摸来的几发子弹,我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力来制作它,所以我的救命稻草也就和子弹一样。但我担忧的是我顺手摸来的子弹并不与我的手枪兼容,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我救命稻草最少也只有六根!
我没有把握一路上风雨顺畅,这六发子弹我只能省着使用,并非关键时刻我都不会用它!
慢慢远离先前的超市,周边流落的丧尸也变得多了起来,我猜测这大概是尸潮落单后所留下的。如果在以这种形式增长下去,那么遇见尸潮只是早晚的事情。
“屋顶是绝对不行的!我不可能再有第二次的好运,从上方掉下来不死!”我在心中告诫自己,打消了走楼顶的念头,不过我也未必能够上去。我要上到楼顶的位置,除非杀入一家民房,在抵达楼顶,但这样虽然能够顺利的跨步在楼顶之上。可周围的建筑直接打消了这个想法……
它们的搭建是无一规整,都是时而高;时而矮,颠簸不齐。不先讨论上楼的艰难,我除非长出翅膀才能从楼顶安然无恙的下来。
我只能采取声东击西的方式吸引走小部分丧尸,如果真有“另类”的丧尸没有听见声音离开,我还是能够艰难一搏,但前提条件是丧尸只有一只的情况下!
我在路上随手捡起了一瓶易拉罐,朝着我行驶的逆向处丢去,或者丢入一些店门内,本来四只丧尸就屁颠颠的跑去了三只。但这不是最好的情况,还是留下了一只在原地。
自然,这时候我完全能够动砍刀了!我先是慢慢的朝着它走去,它见到了活人速度的扑来,我侧个身将砍刀砍去的位置对准了它!我猛挥砍刀的力量加上它向我冲来的速度,它的脖子就如同豆腐中藏骨头,先是轻松切入,再次施加力气就能够取下它的首级了。
但对付一只的确是十分费力……我连着在几个路口以这种套路对付三只丧尸之后,我就不会再想着去对付第四只!我现在右手拿着砍刀都在抖动着,不要说让我用使不上劲的右手臂去杀死第四只丧尸!这完全是送命的行为!
我特意绕了近路抵达大道上面。大道上残损的尸体横飞,但没有丧尸的印迹,这种事情便显得十分离谱。
我走到了一处市区展示图旁,上面还残存着隐约可见的鲜血,我稍微用袖口抹了一道口子。
“灵海大道,我或许在这。”我用手指了指地图上所标记的地方,而距离我近五公里处的地方正好是山间上的军队根据地。
如果周瑞仁他们五人并未失联,那么我一定不会独自触碰这个灾难!
“这附近居然有一家医院!”我大喜道,看来我距离目的地是十分近的啦。
“事不宜迟!”我沿着大道快马加鞭走去。渐渐的我也不知道这样走了多久,距离他们五人失联已经过去一天,而我在这一日内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慢慢的我被大动静吸引了目光,在我右手处的不远地方是显著的医院,这附近没有什么医院比它更大!并且建立在大道旁。
“吼!”
尸潮的吼叫声震耳欲聋,我情不自禁的捂了捂右耳,看向了医院的正中央位置。
“哦……该死……”我口中喃喃道,被当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丧尸汇聚成山,不断地向着医院中心位置攀爬,可它们躯体毕竟不是蜘蛛侠,只能够不断汇聚在医院中心建筑周边。
我朝着楼顶望去,医院中心建筑的楼顶上方大概有四五人,我只能够看见四五人的身影,而没能阅览全部。
尸潮的吼叫不是一会儿能停下的,楼上的一人仿佛注意到了我这个活人的身影,朝着我大喊道:“兄弟!是活人吗?!”
丧尸被他的喊叫声激怒了,发出了比之前更加震耳欲聋的嘶吼。
我心中大骂楼顶上的人傻,虽然距离大约三百多米,但不至于分不清活死人。而且在这种尸潮踊跃的情况下我怎敢高声回应他?我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是个活人,他从楼顶又向我叫喊道:“太好了!我们有救了!兄弟!帮我们把丧尸引走!”
我心中大笑,这种愚蠢的事情我怎么会干?想不到他们学位高却没有一点常识。
我摇了摇头没敢回复,我来到这只是确认路标,可没敢牵扯大麻烦,所以没再理会他,顺着大道慢慢离去。
“兄弟!不要走!救救我们!我们医院有好多先进设备!可以治疗你的大部分伤口!”他见我要离去,立刻用物质诱惑我,不过他也不能保证我会被他所诱惑,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完。
只有病入膏肓才真真正正的想起医院的作用,而我,身上无一之处不是伤,这令我有了拯救他们的欲望。
可如何拯救他们?这将是我前所未有的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