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丛林里不遗余力地赶了数个小时的路,好歹在天黑透之前赶到了埃尔京城。
埃尔京城是实行宵禁的城市,此时从外看过去却依旧灯火通明,让蕾莉亚有点奇怪。
“快开门!过了宵禁谁负责?!难道让老娘和哥布林睡一起么?!”
值班的小哥正盯着城上的篝火昏昏欲睡,城下突然传来叫骂声。
“又是该死的哥布林猎人。”城卫暗骂了一句,大多数哥布林猎人都是早上出城晚上回城,可以说是最增加城卫工作负担的职业之一。
很显然,蕾莉亚成功让城卫以为她们是哥布林猎人了。
“急什么,今天又不宵禁。”
门卫在确认门外安全,没有哥布林后,从墙边的楼梯一步一震地走下来。
蕾莉亚眨了眨眼睛,说道:
“不宵禁?明明昨天还宵禁的。”
“下午临时改的,别问那么多了,赶紧进去。”门卫一边挠着头一边抱怨,“能力不够,打什么哥布林,别人都是晚上出去白天回来的,你们这种就太弱了。”
“你什么意思?”蕾莉亚听到有意思的信息,立刻作势要发火,“我告诉你,我们在哥布林猎人里是高等的存在,即使如此,也只敢白天动手,那些晚上出门的都是想钱想疯了,能有几个回来的?”
“井底之蛙,还高等存在,我告诉你,今天就见到个人,晚上出城,白天带回的哥布林耳朵都可以用来做裙子了。”
“……”蕾莉亚装作吃瘪的样子,留得城卫得意洋洋地将门开出。
然而待他看见蕾莉亚青春无敌的容貌和她身旁站着的“彪形大汉”的瞬间就为自己所说的话而感到反悔了。
“……”城卫一边被蕾莉亚的容貌震撼,一边又害怕起“彪形大汉”会来报复。
蕾莉亚噗嗤一笑,带着阿丽娅走进城门,“那老娘就不和你耽搁了。”
“哦……哦……”城卫有些失神,抬起头,却发现那两人早已远去,在他面前的只剩下空荡荡的大门。
“糟糕!”城卫吓了一跳,自己在大半夜把城门敞开了那么久,要是被队长逮到,怕不是被当做人奸当场击毙。
关上门,城卫脑海中想的却依旧是刚才那个女孩尤为天人的容貌。
“这样漂亮的女人,怎么就去做了哥布林猎人。”
哥布林猎人绝对是个高危职业,以那女孩的容貌,即使当个歌女或许都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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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早已带着阿丽娅离开的蕾莉亚当然不会知道那个城卫在想些什么。
她快速找了小酒馆,也不管人家禁闭的大门,一脚踹了进去。
“唉?!”店家被吓了一跳,急匆匆地跑过来,“客人客人……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客满了。”
“客满了?”蕾莉亚冷眼盯着店主,那店主先是感到惊艳,继而浑身发毛。
大概过了半分钟,蕾莉亚血红色的目光又绕了店内的厅堂一遍。
厅堂内的几个客人本都在拿着扎杯喝酒,被这么一盯,几乎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当即放下酒杯。
只有一个醉醺醺的酒鬼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唉,小妞长得还挺别致……要不要……”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上前的阿丽娅一挡,屁股着地摔到地上。
屁股的疼痛也让他清醒了许多,在遮得和彪形大汉的阿丽娅面前立马哭爹喊娘地用脚往后蹬,然而也蹬不了太远,随即被他的同伴拉了起来做回桌上。
然而蕾莉亚可没打算放过他们。
她走到醉鬼和同伴的桌前,拿出两块半透明、里面透着淡淡彩光的矿石。
“你们的马车,借我两天。”
同伴和醉鬼一眼认出圣矿,立马瞪大了眼睛,然后生怕被别人发现一般把圣矿塞进怀里,然后将马车牌交给了蕾莉亚。
“多谢。”蕾莉亚也没多待,径直向停靠马车的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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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房相当黑暗,只有借着店里的灯才勉强能看到东西。
对照着车牌,蕾莉亚好不容易找到了醉鬼他们的马车,摸了摸上面用来给马儿备吃的干草,摇摇头,将隔壁马车的干草又叠了上去。
而这时候,憋了好久的阿丽娅终于开口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蕾莉亚的眼瞳即使在黑暗中也如宝石般反射着红光。
“……”阿丽娅不知从何说起,“为什么我们要睡马房?为什么你知道他们有马车?为什么知道他们会借你马车?”
“嗯……多想想你就知道了。”
阿丽娅感觉自己的智商收到侮辱。
“那个城卫说的话,你还记得么。”
阿丽娅还没开口,蕾莉亚就已经解释道。
“今天不宵禁。意思就是往常都宵禁,就今天不宵禁,不宵禁就算了,甚至城内还是灯火通明的,这说明什么?”
阿丽娅还没想过来,眼前的少女已经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说明今天有大人物在宵禁时间进城,而且是那种希望平民夹道欢迎的大人物,或许是皇族什么的。
很显然,我们还是希望避开这些大人物的,所以我找了一家比较寒酸,明显是商人住的旅店,当然我也是想睡床板的,可惜的是房间已经满员了。”
“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现在再去找旅店无疑会增加风险,所以我决定找个马车先过了今晚再说,而刚才那两个醉鬼,无疑是最好的目标。要知道,在这种店铺入住的,一定是旅行商人,而商人在行商前一晚是一定不会喝多的,所以那两个醉鬼一定是刚完成了买卖,现在正好是他们休息的时间,既然如此,他们的马车就一定是闲置的,想要借到马车也就不难了。”
“呃……”阿丽娅听得有点懵,她早就在丛林里从往来用哥布林语交谈的哥布林口中听说过这个神奇的少女,但说实在的她并不想和眼前的少女有太多瓜葛。
只是毫无疑问,眼前的少女让她有些佩服。
“说了那么,快点睡吧,明天起来还要打探消息。”
蕾莉亚把干草垫好,侧身躺了下去。
阿丽娅则走到马车边,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躺在车里,而是将多余的干草铺在了地上。
“没必要,你躺在车里就行。”阿丽娅刚想躺下,蕾莉亚发声道。
“...可是。”阿丽娅看了看自己身上如装甲般露出衣表的寄生藤壶。
“没事,如果伤到了事后再让萨满消除就行了。”
阿丽娅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可能不知道,在消除藤壶的时候有多痛苦,就像把你的血肉生生剥离,将骨头从中抽出一样,当初有不少和我一样感染的女孩们都是在治疗时被生生疼死的。”
“无所谓,反倒是让我更好奇了。”蕾莉亚云淡风轻地说道。
看着蕾莉亚姣好的身材和光滑如玉的肌肤,阿丽娅咬了咬牙,还是躺了下去。
她太久没和人有身体接触过了,蕾莉亚身上暖暖的体温不知为何对她有巨大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