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女孩的声音忽而放大。
我的身体一顿,我如果没看错的话,女孩的眼睛开始泛起紫光,眨眼间一股剧烈的痛感从我的左手手臂向上传来。
“啊!疼,疼……疼啊!别咬我的肩膀……别,血,轻点!啊!”
我向后面退了好几步,伸手拽住了趴在我肩膀上的女孩,可出乎意料的是,我好歹也是一名成年男子,居然丝毫不能把女孩拽动,倒是她的牙齿,越咬越紧,疼的我直冒冷汗,身体也变得晕乎乎的。
左肩那里像是豁开了一个巨大的裂缝,四面八方的冷气纷纷沿着这裂缝朝我身体里面翻涌,似乎……我全身的热量都随着女孩的舐咬挥之一去,刺骨的寒意即刻在我全身蔓延……
“咳咳……”我想要叫喊,却发现声音怎么都发不出来,眼中的一切都像是打了马赛克的像素般,模糊不清,只能清晰地看着女孩妖冶的朱唇和一双如墨般死寂的紫红色双眸。
我的思绪好像渐渐被抽离,整个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变得无比地清晰,清晰到我能感觉到周围的一切事物,风声,草动,冰鸣,车响。
我甚至可以看见远处下水道中努力攀爬的两个二货,以及坐在网吧VIP包间里,把玩着自己火辣大腿的花爷,我还能感受到我身体中每一分血液的颤栗和悲鸣,但只有这女孩,我感受到的……
只是冷冰冰的,一片死寂。
我……就要死了?
被一个小姑娘吸成肉干?
她究竟是什么东西?
僵尸?吸血鬼?还是黑山老妖?或者红衣女鬼?
不过,这些都和我有什么干系?或者,我又能决定什么?
人的一生,果然是一个选择题,只不过,上天在你出生的那一刻早已为你安排好了所有的选项。
就好像高考试卷上亘古不变的ABCD,无论你再自作聪明,再绞尽脑汁,终究是逃不脱这怪异,却又是注定的命运。
因为,人生,哪里有什么标准答案?
有些东西,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你唯一能选择的,只有选择面对。
剧烈的疼痛将时间无限拉长,过了好久我才恢复知觉。
我张开双臂,感受着彻骨的寒风,冰冷之余还有几分难以置信。
“我,居然还活着。”
我叫苏予灵,今年20岁,是一名大三的学生,就读于应城大学中文系播音主持专业。
就在刚才,我经历了一件连我自己都难辨真假,迷离扑朔的事情。
一个神秘女孩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在就要把我吸死的前一瞬间停止了动作,然后……就带着我的大衣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也许会认为我疯了,在讲什么玄幻故事,事实上,我也希望我自己疯了,我也希望我自己脑袋抽风,大冬天出门只穿件毛衣,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妄想。
我,真的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
但是,当我掀开毛衣,看见肩膀上泛着红光的牙印,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寒风由其一穿而过时,我才不得不选择接并且思考受这项只有单个选项的选择题……
这个世界,真的同我们想象中的一样平凡吗?
“喂,阿黄,我今天不回宿舍了。”
……
“嗯,是的,我回家住。”
……
“没事,真的没事,只是突然想回去看看,看看父母的东西……没,怎么可能,我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本身可就是沉鱼落雁了,怎么会看上没我漂亮的女孩,你说对吧。”
……
“好了,挂了啊。”
轻轻合上手机,望着飞驰而过的汽车,我心里顿感苦涩。
我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在我十岁那年出席m国讲座时双双失踪,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跟着姑妈一起在羊城生活。
学校给他们赔偿了一套在应城的房子,还是在应城最好的名流小区,有着一百多平米,早已经装修好了,可是我一直没有机会住,直到我大学考到了应城,才偶尔过来打扫一番,顺带看看父母的遗物。
这房子吗,就离我现在的位置不远,走过去也就十来分钟,里面的东西不多,但还是有着一些我的衣服日常用品,足以让我好好地休息一晚……外加消化掉今天发生的一切了。
“嗯?”
什么东西。
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的动静。
站在小区门口。
我朝着背后张望着,保安室昏暗的灯光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希望是我的错觉吧。
望着我家所在的b9栋楼,我不禁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