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示,主角组本质上不存在灵魂bl行为,魔王和勇者的羁绊也没有前面看上去那么浅哦~)
用了从长者那里偷来的神秘力量,我们终于到达了魔王殿——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黑红的土地,像是沾满了无辜者洒下的鲜血,因为这里面住着的,是那个被称为魔王的家伙!
几百年来,那家伙一直稳稳的统治着整片大陆,任何胆敢反抗他的人,都会在绝对的优势下被无情的斩杀,久而久之,也就没什么人敢站起来说不了,只能苟活在他的残暴统治之下,看着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被掠夺,妻女被强征……
然而之前的先辈们都犯下一个很愚蠢的错误,亦或是,我们找到了百年难遇的机会。
百年大祭,是这个大陆最重要的节日,魔王不知道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把手下的十二鬼将全部赶出去度假,就留自己一个人驻守魔王殿,这不就等于在说——
“有谁看我不顺眼吗?我一个人在家哦,快点来杀我!”
“哐!”
“啊啊啊,做什么啊!”
我的头感觉到一阵疼痛,回首望去,梅甘娜手里那根老紫檀木做的大法杖,结结实实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
“不要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发呆,万一魔王有所察觉,你真的以为我们是他的对手?”
梅甘娜那张似乎飘着冰花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死寂,看不到一点表情。
“有我们和塔利斯曼在如果魔王再大意点的话……”
“没有那么多如果,按计划行事,多加小心。”
梅甘娜转过了身,一只手却紧紧抓住了我,后面扛着巨剑的大汉塔利斯曼倒显得有些多余了呢,可是他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计划很简单,激怒魔王,我充当诱饵,假设没在一瞬间灰飞烟灭,梅甘娜会用从长者那里偷来的力量将我复活。
但在这之前,大陆反抗军目前为止最强的战士——塔利斯曼,会在魔王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我身上的时候对其造成致命一击,简单而有效。
关键就在于,魔王不知道梅甘娜有能将我们复活的力量,在他眼里,能够拼上性命除掉他的人,几百年前就死光了吧。
就这样想着,魔王殿的两扇大门横在了我们身前,塔利斯曼提起巨剑一击将其中一扇门斩做两段。
门倒下后,魔王殿中的一切,也就被我们看的清清楚楚了,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怖,甚至有那么一丝……温馨?
“为什么,这里会?……”
梅甘娜的瞳孔难得的放大了,似乎她也震惊于这点,毕竟从反抗军的宣传来看,嗜血如命的魔王本人实在和这“温暖的魔王殿”沾不上什么边。
“谁会喜欢把自己的家布置的阴森森的,摆一地白骨,我看着会很舒心吗?”
魔王殿正中间传来一道颓废而腐朽的男声。
我眉头一紧,双手紧紧握住了全村最好的盾,准备承受魔王的突然一击。
“我问你们,你们感受过绝望吗?”
出现了!那种拥有绝对压制力的人对临死前的敌人说的话,感觉事情……越来越难办了。
“不说话,那就是没有过喽?年轻人,还没多大吧,虽说有点可惜……来吧,杀了我。”
魔王站了起来,走到我身前,褪去了身上沉重的盔甲,一双发着红光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原来魔王也是人,除了头上两个不是很大的犄角和身后的黑色翅膀以外,和人没什么区别,几百岁的年纪,脸看上去却比我还年轻些。
这样求之不得的机会,得到了,当然要抓住它啊!
我毫不犹豫的举起全村最好的盾怼向了魔王。
(魔王HP -1)
魔王的头上如同出现了这样的字符,随之而来的,是我全身的剧痛。
全村最好的盾,撞到魔王的一瞬间就碎成了无数锋利的碎片扎进了我的肉体里。
“魔王,看着我的眼睛。”
我尝试用苍白无力的方法最后吸引一下魔王的注意力。
然而魔王只是轻轻动了动嘴角。
“后面拿大剑的家伙,如果不想变成他那样的话,走吧,把重剑劈在我身上会杀了你的。”
魔王闭上了眼,露出悲痛欲绝的笑容,眼角挤出一道不知因何而起的泪。
“破防。”
梅甘娜小声嘀咕道,却因为环境原因显得格外明显,魔王依旧不为所动。
“能被这种小姑娘的法术破防,我还不如吞魔王座自尽好。”
魔王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如此说到。
“咚!”
塔利斯曼的大剑砍在了魔王身上,在魔王身上留下一道露骨的伤痕,同时自己也在那一刻四分五裂。
“塔利斯曼,复活。”
梅甘娜的魔杖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最终指向了一块一块的塔利斯曼,顷刻间将其复活。
“魔王,托尔之锤!”
“为什么,你会有……”
魔王慵懒的语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虚弱和震惊。
可惜遗言还没交代清楚就被梅甘娜施下的究极雷击法术——托尔之锤劈的只剩下了半口气。
“死前我有一事相问……”
垂死的魔王终究还是用仅剩的半口气说出句话来。
“且慢,粉碎,焚烧,暴风,冰雨。”
魔王就这样在我眼皮底下被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最后再来点水打扫现场,消灭掉魔王存在于这世界上最后的痕迹。
“一切,都结束了,魔王死了?”
我神情恍惚的向梅甘娜问道。
“还有一件事,达令。”
“嗯?”
“有个多余的人还活着。”
梅甘娜说的有道理,魔王死了,大陆需要新的统治者,最强的战士塔利斯曼,拥有无可置疑的强大优势,这肯定不是我和梅甘娜希望的,那就,卸磨杀驴好了。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请先把我治好,然后动手吧,梅甘娜。”
我对梅甘娜施以肯定的眼神,做掉塔利斯曼后,我们就拥有了一切。
“不用那么麻烦,冻结。”
梅甘娜没有表情的脸,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美,可惜显得冰冷了些,让人浑身发冷,好像结冰了一样。
……
结冰?你妈的,为什么!
“没用的人,还是去死好了,对吧达令~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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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斯泰尔维奥大陆的王,现在正坐在不知道谁家的酒桶上,对着被砸漏的屋顶发呆。
脑子里则是一片茫然,现在的我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啊,为什么还有知觉?
活了几百年,怎么说都会厌烦的吧,可惜那个老家伙给了我长生不死的能力,让我活到了现在。
起初当然很高兴,以为我可以熬过任何人,单凭阅历就能吊打这片大陆上除了那个老家伙外的一切。
事实确实如此,再加上那老家伙从不跟我对着干,我居然,无敌了?
这种无敌的感觉,真的不想再接触到了,哪怕只将其掌握一霎那,感觉都跟被绿色兽人的长条形器官分泌物注射满身体的每一个孔洞一样难受。
正是因为这样,我把那些外人看来无比得力的手下全部派出去休假,自己坐在魔王殿里,等待着性命被那些看我不顺眼的人取走,不再反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有人打败了我;第一次,我得到了真正的安息。这两件愉快的事情交织在了一起。而这两份喜悦,又会给我带来许许多多的喜悦。我本应该获得了这种如梦一般的幸福时光才对。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薇赛蒂你个碧池!!!”
看着阁楼上破旧的铜镜,我不禁猛汉落泪……
无敌于大陆以后,我每天仅剩下的一点乐趣,也就是锻炼身体了,每练出一块肌肉都会感到无上的满足,那都是我心血的结晶啊!
可是现在,全没了。
镜子里不是曾经那拥有八块腹肌的我,而是一个身高一米五以下,一脸哀怨的白发萝莉,万幸胸前并不残念。
更可怕的是,这个萝莉刚刚从不知多高的天上掉下来,砸穿了这户人家的天花板,落在了这家人藏酒的阁楼上。
把酒藏在阁楼?!含棒棒哦这家人,不知道这样会让酒挥发吗!
“这是极大的浪费啊啊啊啊!”
我不满的咆哮道,喉咙里随之发出了让人绝望的萝莉音。
“小姑娘,请问你是对我们家的酒有什么意见吗?”
身后传来的雄浑男声吓得我一激灵,可恶,身体变了,胆子也会变小的吗!
“没没没有,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老东西……还真不少。”
我差点把平时对薇赛蒂的称呼直接说了出来,真这么做的话,倘若这大叔样的男人脾气不好,怕是会直接把我丢下楼哦……
“唉……又是个落难到这里的?可怜的小姑娘,跟我来吧,其实我们的房子门都在下面,不在房顶,不用爬到房顶进屋的。”
蛤?房门在房顶?突然感觉大叔认为的那个地方遭难不是没有原因的……
“对了,说起来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
大叔一拍脑袋,突然警觉起来,似乎记起了什么大事。
这跟故意刁难我有什么区别!!!
难道我要微笑着凑过去说:
“我是魔王呐~”
可大叔的表情不像是随便就能糊弄过去的样子,只能随便说一个了。
四处看了看,酒桶上印着一串字母。
“vodka。”
还真没见过这种名字的酒,不过看起来蛮适合当名字的,就这么决定了!
“叔叔好,我叫芙特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