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疼!”
凯露蕾瞬间听出来了我在说什么,一脸骄横的拍了拍我的脑袋,使我发出了痛苦的声音,不是很痛,但是不叫的话,凯露蕾会觉得很没面子对不对~
“知道疼啊,要是把咱拉去做那种事情,你觉得咱会不会疼呢小嘉嘉?”
“会会会……错了啦……别敲我啦。”
“我说你们的感情,还真好啊。”
阿兰披着浴巾冷眼看着我们,身体不住的发着抖,不晓得是因为冷还是感觉肉麻。
“哪里哪里,只不过的小嘉嘉自愿依附于我,把我当成她的一切,不是嘛?”
凯露蕾使劲揉着我的脑袋,嘴里说出来的话让我不好拒绝,若我胆敢提出否定的话,说不定会把单纯的凯露蕾当场气跑呢……
“嗯。”
“就是说啦,阿兰就没有和自己一路的人嘛?”
“没……没有。”
阿兰的瞳孔暗淡了下来,失落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可以看出来,又是个很孤独的妹子,除非……
“原本的你,有男朋友对吧,而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了。”
“男朋……反正以前有在一起的人啦,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阿兰突然一惊,下意识捂住了左手,但为时已晚,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早就看见了。
“喏,你看,类似的东西,我也有哦,虽然意义……”
我伸出了戴有电击之戒的手指,本想再解释出戒指的来历,却被凯露蕾强硬的打断了。
“这戒指是咱给小嘉嘉戴上的呢!”
“哦哦哦,果然你们也是这种关系啊,真好。”
祝福的笑容从阿兰脸上溢出,这误会怕是难以解开了,不过说实话,曾经的我也幻想过有那么一天,和艾缇走入婚姻的殿堂呢,穿着笔挺的西装拉着爱人的手,踏着红地毯登上人生巅峰~
但现在即使找回了艾缇的记忆,她也同意了我的结婚请求,婚礼上的我们,怕不是只能一起穿着婚纱了……
“要不要这样啊凯露蕾……”
“回敬你的而已小嘉嘉~”
凯露蕾冲着我眨了眨左眼,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而后便与我思考起了相同的问题——阿兰怎么办。
“我说,阿兰酱,如果你还有钱的话,不如找一些后悔的参赛者买个参赛牌吧,二手应该会折点旧的。”
凯露蕾好心的问了问,可惜这傻孩子不知道,金子是不会贬值的,尤其是这种意义重大的东西,二手价格只会越来越贵。
“不可能,我的钱已经不够再买任何东西了,再加上那个笨蛋也被别人掳走……我现在一无所有,除了我的弓和箭。”
阿兰转过头,想要把弓和箭拿在手中好好看两眼,却发现它们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怎……怎么会这样,箭没了还能再买,我的弓呢?!”
可怕,实在是可怕,把阿兰救上来后,明明弓箭就搭在她身边的墙上,刚刚谈话时,也完全没有有人将其拿走的印象,可就是这这样的情况下,弓和箭失踪了。
“不错的弓啊小姑娘,哪买的?”
伊格莎比大叔不知何时离开了方向舵,手中拿着阿兰的弓仔细端详着,似乎要从中看出些门道来。
“大陆第二大制弓大师拉斐烈特的作品,对吧?”
大叔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人,一看一摸,就知道了这把弓的底细,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笑容看着无助的阿兰。
“不……不是啊,是我家隔壁的老弓匠做的。”
伊格莎比大叔瞬间像个沙比一样凝固在了原地,全身连带衣服一起变成了白色。
“魔……魔王大人,把我搬回去开船吧,老夫年纪大了……不该装的时候……”
“就不要装啊大叔,去陪佐菲娅好好聊聊天吧~”
伊格莎比被我退回了驾驶席上,佐菲娅虽然没有凯露岚的记忆,却占据着凯露岚的身体,跟她多聊聊天,也会让大叔的心情逐渐好一些吧,不至于突然把船开上陆地什么的。
“呼,搞定啦~”
我拍拍手回到了船上的休息室,却见凯露蕾和阿兰用一种凝重的眼神看着我。
“小嘉嘉,你刚刚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太对的地方?”
“嗯?有嘛?”
一脸懵逼的我挠了挠头,没有感觉刚才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啊?难道是胖次掉了?
低下头看了看,蓝白条纹的胖次很尽职尽责的在小裙子里保护着我重要的部位,没有像到处乱跑的伊格莎比大叔一样擅离职守。
“刚刚伊格莎比叫你魔王的时候,你答应了吧,咱早就知道了还好……阿兰可是很震惊呢。”
凯露蕾用无奈的眼神看了看阿兰,之间后者完全懵掉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对面的墙壁,嘴里小声悼念着不知什么话。
“阿兰?我知道你们过去可能对我有很多误解,但是你要知道,真正的‘魔王’,并不是……”
“我懂!你是魔王的话……只要杀掉你,那家伙就会永远只喜欢我一个人了!”
阿兰的精神出现了强烈波动,一股可怕的力量从她身体里漫了出来,瞳孔都变成粉色的爱心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冲过来掐我呀!
“救我凯露蕾……你不想看我被掐死在这里吧。”
“既然你诚信诚意的求咱了,那咱也诚心诚意的回答你……你手上的戒指是做什么用的。”
对哦,电击之戒。
“呲啦呲啦呲啦呲啦……噗咚。”
阿兰被我电倒在了地上,身体却还时不时抽搐一下,嘴里说的话,终于能听清了:“媳妇……等我杀了那个魔王,你就会永远爱我了对吧!”
看来阿兰不但是个百合,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个……可怜又低微的舔狗呢,这样说或许难听了些,但这是事实啊!
“不如等等上岸就把阿兰放下吧,连参赛牌都没有的她,怎么可能参加竞赛?况且把她留在船上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给你来一下呢……”
凯露蕾走过来,耐心的梳了梳我被弄乱的头发,提出了这个很现实的建议来。
“就这样吧,一直带着阿兰,也是对她的不负责啊。”
我揉了揉自己的脸,将自己从蒙圈中解救了出来,精神抖擞的跑去找伊格莎比大叔商量临时停船的事情。
“呐,大叔,那个叫阿兰的孩子,不如把她在下个码头放下吧。”
“在你推开这间船舱的门前还行,现在……请恕老夫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经到不了下一个港口了。”
我顺着大叔紧张的目光看去,前方河道的拐角处,似乎有什么东西?
“大叔,那该不会是……”
“别叫我大叔了魔王大人,我怕,而且那东西是什么,您很清楚吧。”
黑色的漩涡,像传送门一样竖立在河道前方,将一切无辜的生物连同河上的行船一起卷入,没有记错的话,那玩意儿应该是我当上王没多久后就已经禁用掉的大型传送阵,现在却被人重新利用起来了,没有猜错的话,是塔利斯曼。
塔利斯曼这家伙,为了加快选手们抵达赛场的速度,在所有交通要道上设下了传送阵,可他难道不知道,我禁用这东西的原因嘛?
大型传送阵,十分耗费魔力,而其除了开启时所耗费的巨大魔力以外,还会在使用期间不听吸收消耗周围环境中的魔力,大规模使用的话,大陆的这点魔力根本不够这些巨兽吞多久的。
可现在,却有不知道多少个同样规模的传送门在大陆四处开花,要是放在我当权的时候,绝对是很严重的犯罪行为是!
“抓稳了魔王大人,要进传送阵了。”
“那刚刚那个拿弓的孩子……就这么带她一起去了?”
“为什么不呢?参赛牌那种东西嘛……不用在意。”
话音刚落,我们乘坐的船就被传送阵吸了进去,经历一番如同风暴似的痛苦洗礼后,我们七扭八歪的出现在了传送阵的另一边,所幸,连同被电晕的阿兰在内,都还活着。
“我……我失败了,塔利斯曼那家伙在河道上布了传送阵,中间的港口全部被跳过去了。”
“嘁,就知道!那家伙就是那种典型的,为了眼前的利益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
凯露蕾难过的哀叹了一声,顺便爆出了一个塔利斯曼的致命弱点。
“顺其自然嘛,带着阿兰去也好,以她的能力,应该能为我们扫清点障碍吧。”
驾船技术无比娴熟的伊格莎比大叔,很快就找到了选手们上岸的港口,小船稳稳的停靠在了岸边,下船的时候到了。
“你们走吧,我就不跟你们下去了,但是有一个东西,我想交给那个拿弓的孩子。”
伊格莎比大叔掏了掏兜,一个金闪闪的小牌子被大叔掏了出来,塞进昏睡过去的阿兰手中。
“这是?”
“薇赛蒂大人,真是爱多管闲事是,以为老夫还有精力跟你们一起去参加那个竞赛,专门给了我这块牌牌。”
“那你为什么不来啊!”
“老了,不行了,莫洛托夫那家伙,拿走的不止我的尊严,还有……我这辈子剩下的,所有能战斗的时间。”
大叔掏出根烟来点上火塞进嘴里,脸上,满是遗憾与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