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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记事起,她就一直是那样子。
脸上的笑容从来不会消失,开着一些那时的我根本听不懂的玩笑,有别于常人的鲜红瞳孔里似乎流露着对这个世界真相的透彻。
喜怒无常,就跟她那头乌黑亮丽的短发,会忽然有一天长了好几倍,再第二天却又短回去一样。
我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而现在,当我了解了真相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她没有离开我。
她是妖怪,而我是人类。当我骨头成灰时,她可能还是现在这幅模样,就跟十几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
对于她来说,我可能是她漫长到可能无尽的生命中的匆匆过客,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只泛起轻轻波澜;而对于我,她却是我幼年的玩伴,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姐姐……
从记事起,他也是那副样子。
对搭档的笑容充满戒备,默默的叹气,无奈地捂住脸,被她整地跪地求饶,把我举着高高的绕圈圈,引起搭档对于自己身高的别扭,又被整一次……
很庆幸,他一直陪伴着我,他于我,就像夏日里的树荫,冬天里的火炉,稀松平常却不可缺少。
……
我的童年,开始于无尽的蝉声中……
“蝉声这么吵魔理沙酱居然能睡着呢……”看着襁褓中的婴儿,黑发红眼的少女有点佩服地说道,“那么,来一张……”
“会把她闹醒的……”另一旁,带着眼镜的银发男子放下了手中的书,伸手挡住了少女手中的相机。
“她对闪光特别敏感。”
“你今天居然主动跟我搭话了香霖!虽然是因为魔理沙……”少女有点闹别扭地放下手里的相机,无趣地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香霖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女,发现少女的眉毛一直拧着时,终于像是不忍心似得开口说话。
“……我说……”
“啊哈哈哈哈!果然只要摆出这样子香霖就会上当呗!”考虑到一旁睡着的婴儿,少女笑到比较小声,但动作却无比夸张。
“今天穿的很漂亮”这句话被香霖咽回了肚子里。
“诶……”香霖默默地叹了口气,从认识她第一天起,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而自己每次都还上同样的当。
“不过,你应该听说了吧?那个传闻。”文收起嬉笑的表情严肃的说道。
“老爷子坚持不让自己的亲女儿沾到一点与魔法有关的东西……是吧?”香霖推了推眼镜,合起了书本。
“希望自己的女儿普普通通的活着什么的……那就在结婚的时候不要找同样是魔法师世家的妻子嘛~还是说…”文故意卖了个关子,微笑的看向了香霖。
这表情,分明赤裸裸地说想知道就讨好我啊之类的话。
“……”
“……”
“真没劲!”文泄气地坐在了森之助边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呢。
“呐,香霖,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不见了,你会怎么办。”
“……”
“……”
就在文彻底要绝望的时候,香霖终于说话了:“那你一定是被读者的投诉信压死的。”
“……”要吐槽么,要吐槽么!可是这个三无好不容易编出的玩笑话……
延迟了大概十几秒后,文干巴巴的笑了出来。
“……啊哈哈哈哈哈”
“……“
发现对方执着地盯着自己,文不经在内心捂住了额头……
“刚刚的话,是开玩笑的。“
于是对方便放心地继续打开书本看了起来。
“诶,文小姐,你不是陪着香霖和魔理沙嘛。”无趣的文刚走出了育儿间,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便在走廊对面响了起来。
她有着一头金黄色的蜷曲长发,就算在家也身着着蓝色的巫师袍,西方人的面孔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啊,夫人啊,我只是觉得在跟那个木头待下去思想就要冻结了,我奉劝你最好还是把香霖从魔理沙身边移走吧,不然将来她也一定会向香霖靠拢变成一个闷油瓶的。”
“哈哈,文小姐一如既往的幽默。但是,我倒觉得只要有你们两陪着小魔里沙的话,就一点问题也没有啦。”
“……跟香霖一起?等下一个十三年蝉再说吧?倒是夫人你啊,真的要做那样的决定么。?虽然我会全程奉陪啦,但是紫应该……”
“……我觉得应当遵循小魔理沙的意见哦,从她充沛的魔力波动来看,她一定是为了成为魔法使才降生的呢!”
“嘛,看来紫的话对你完全没影响呢,但是你要如何说雾雨服老爷子呢?”
“这个嘛,答案是——离~开~他~哦!”
我后来才知道,当时母亲是顶着无比巨大的压力做出带我出走幻想乡的决定的,父亲一怒之下甚至想用武力逼迫她改变主意,最后,在母亲一些妖怪朋友的帮助下,父亲妥协了,但据说他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几十岁。
我至今无法理解母亲和父亲的分歧到底从哪里出现的,但我很感谢母亲所做的决定,因为她,我才能体会到不一样的生活,才能认识巫女,吸血鬼亡灵等我所熟识的一切,诺不然,我说不定还像一个畏惧着妖怪的普通人类一样活着。
一九八九年秋末,母亲,香霖以及文带着我,在境界妖怪的帮助下,穿过了博丽大结界,来到外面世界的一座小城定居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