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了诸君……我这次真的揭棺而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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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曾经说过,永远不要将任何交通工具交到我的手上。
显然他这么做是十分正确的,望着已经撞入某家空无一人的烟花商店中的摩托车,我心虚的向周围看了两眼。
嗯,无人目击,所以这个一定不是我干的,我只是偶尔路过而已。
而且只是造成了一点损伤而已……
刚冒出这个念头,一阵冲击将毫无防备的我冲到在地。
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势瞬间蔓延开来。无数烟花四散飞向天空,那一刻街道也被渲染成五颜六色。
是很美,但是作为花妖我却本能对这些东西感到畏惧。
趁着巡逻队还没有赶过来,我急忙随手拉开一个下水道,跳了下去。
这里已经离我的目的地不远了,我可以通过下水道直接进入他的府邸。
不过,我难道和下水道有缘吗?
眼前渐渐沉入黑暗,我慢慢落到地上。与那段下水道不同,这里可谓是又脏又乱。
刺鼻的味道充斥着鼻腔,令人作呕。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却略微有些兴奋。大概是这里有许多植物和营养物质吧……
毕竟这里是个毁尸灭迹的好地方呢。
我从挎包中拿出地图,认准位置走去。
虽说花妖可以在夜间视物,但那更像是蛇类的热成像探测,所以我只能感受到大致的轮廓,而并无法判断那是什么。
在我的视野中,总是有些什么东西从我身边跑过去,大概是稍微大点的老鼠吧。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虽说阴暗潮湿的环境会让我感到十分安心,但是这份平静下却隐藏着些许危机。
拐过下个路口,从这里上去就到了。我收起地图,刚想装回包里。
耳边传来低沉的嘶吼声,虽然声音十分微弱,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什么东西?心中有些疑惑,即使这里再如何脏乱差,也仍然属于城市的领域,应该不会出现变异体之类的。
啊当然,我除外。
拍拍脑袋赶走胡思乱想,我把手中的手枪上好子弹。我可以控制低级的变异生物,但对方根本就没有被我感知到,从这点来看那一定是个棘手的敌人。
水声在耳边环绕,杂乱之中我忽然察觉有什么东西游近了。
那就像是一条……鲨鱼?或者类似的东西,也可能是蛙人?不过在这种环境下……生出一个垃圾怪物也不是不可能的。
破水而出的声音,一个长着爬行类生物张开大口向我咬来,看样子是想把我拖入水中。
举起枪,因为看不清对方的身体,我也只能摸黑随便开了一枪,也不管是否击中要害,就往旁边一闪。
躯体砸在水泥地面发出沉闷的碰撞声,窸窸窣窣的爬行声告诉我对方依然存活。
它在快速向我逼近,我甚至能闻到从它身上散发的腥臭味道。
又随便开了一枪,我感觉一个沉重的东西砸在我的身上,我退后两步,稳住了身形。
看上去用枪是解决不了问题了。
“本来不想那么血腥的。”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身上的藤蔓慢慢生长缠绕,我用藤蔓将那个怪物捆作一团甩到地上。
我走过去抓住它的身体,深吸一口气,也不管它如何挣扎,用力一撕。
孢子混杂的液体喷涌在脸上,那是一种陌生的味道,并不是我熟悉的变异体的血液或者生物的血液。
恶心,我嫌弃的将中的碎片扔掉,继续手中的动作,直到它不再挣扎了为止。
从满地狼藉的水泥地面上起身,从挎包拿出一个打火机。
借着微弱的火光,我看到了尸体的全貌。
这个东西很像变异体,它大约有两米长,流线型的躯体和强壮的四肢,很像两栖动物。
但它却偏偏有一张人类的脸,虽然如此我也不会有什么心理压力,但终归是不太舒服。
“看来即使是帝都也不干净啊……或者说就因为是帝都,所以理所当然的不干净?”
我熄灭了打火机那微弱的火光,准备继续向前走。
忽然我感觉什么东西从我身边掠过,茫然的回过头,我看到一个黑影爬伏在怪物的尸体上进食。
它似乎是刚刚一直爬伏在下水道顶端的天花板上,待我离开后才落下准备饱餐一顿。
这里的怪物我都无法沟通,就像是人类和猩猩一样,虽然外表特征相似,但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身边响起了更多的物体在水泥地上摩擦的声音,看上去是被刚刚的枪声惊动了。
虽然很好奇这些怪物的由来,但是我已经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低等生物身上。
又看了一眼那个正在舔舐血肉的怪物,不知为何,它身上散发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转过身熄灭手上的打火机,不知道这些怪物有没有视力,所以保险为好。
迈开步子,我快速穿过剩下的路,抓住墙壁上的扶手慢慢爬了上去。
推开井盖,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慢慢爬到地面上。
直接映入眼帘的是一栋三层楼的公寓,但是这栋公寓此刻却寂静无声,一丝灯光也没有。
这里应该就是目的地了……吧?我有些模糊的记忆中,似乎到过这个地方,只不过那时并不像现在这样蛮荒。
庭院里的杂草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已经有过膝的长度,大门也有些风化,布满斑驳。
看上去就算我敲门大概有没有人会回应,它如同一只披着铠甲的黑暗怪兽,阻挡着所有想要进入的人。我围绕着公寓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处可以让我进入这里的漏洞。
一楼走廊的一处玻璃脱落了,虽然窗户狭窄但似乎正好适合我的体型。
慢慢爬进去,我发现走廊的地面上有一些玻璃的碎片。我拾起一枚碎片放在手心里观察。
碎片已经蒙上薄薄的一层灰尘,雾蒙蒙的,我能从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是“我”。
“总感觉那里不太对……”我回头看了一眼窗户,总感觉自己疏忽了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