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白幕,还有……塞德拉斯,你们来了啊,是带我出去的吗?”
白幕和名摇摇头,塞德拉斯却在拼命点头。
“喂,你们好歹统一一下吧!”
“白协小哥,你似乎没有感到什么不精神的地方啊?”塞德拉斯歪着头问。
对于这个间接把我送进来的人,塞德拉斯在我的心里好感度大减,我没好气地回答:“难道我要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才合理吗。”
“那……倒也不是。”塞德拉斯伸出苍白纤细的右手食指,点在一根铁栏杆之上,泛起圈圈淡紫色的涟漪。“只是,没想到世界上真的有身体里一点魔力都没有的人啊……”
“哥哥……”白幕走上前,“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这里的建筑强度不高,我可以……”
“嘘……别担心,我现在还不急着走。塞德拉斯,名,你们谁知道我的罪名和面临的处理方式吗?”
名面色凝重,沉声道:“罪名是亵渎神明,惩罚的话……这个还不好说,他们会把你带到主教堂参加‘洗礼’,‘洗礼’之后那些获得‘新生’的人,感觉……和以前彻底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心中闪过一丝不安,追问他:“具体一点,获得‘新生’的人变化主要在哪里?”
“我相信……他们可以为神付出一切。”
“都变成诚恳的信徒了?”
塞德拉斯冷笑一声,说:“信徒?简直是和神合体了一般,变成完全抛弃自己的过去,放弃自己的未来之人。为神付出一切……注意,这里的‘一切’指的可不单单是自己的一切,还有,别人的‘一切’乃至这个世界的‘一切’啊!”
塞德拉斯的话在我的脑海里回荡。
“听你这么说……塞德拉斯我更想弄死你了!”
“主要还是你的原因啊!不是你那个奇怪的‘术’,你会被抓起来吗?!”
我摆摆手,说:“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塞德拉斯,可怜的兔子被你一脚踹进了狼窝,你总不是来看群狼怎么开饭的吧?”
“我想我的兔子朋友应该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自己打洞逃出来才对啊。”
“遗憾的是,这只没用的兔子还不知道怎么打洞,如果没人帮忙,恐怕命不久矣。”
“这样啊……其实我早就给我的兔子朋友打好了洞,你再仔细想想,我有没有给过兔子什么东西。”
兔子当然指的是我。至于塞德拉斯是否给过我什么东西——
我掏出他还给我的钱包。
塞德拉斯发出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恭维的称赞:“很机灵啊,白协小哥。”
“呵,过奖。”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走了。”
“我要留在这里。”白幕不肯走。
“随你的便,毕竟这种能够吸收魔法房间,教会的人还是很信任的。”
“抱歉,那我们之后再见……队长。”名对我这个只认识了几个小时的队长道别,转身随塞德拉斯离开。
“哥哥……”白幕的眼里满是幽怨,“你不会喜欢男人吧,你盯着他们看了那么久……”
我白了她一眼。
“嗯,男人……喜欢——个鬼啊!”
白幕吐吐舌头,靠着栏杆蹲下来。
这是个有魔法的时代,那么,塞德拉斯所说的洞,想必就是类似传送阵一样的东西吧。
不过,洞可都是双向的啊,那塞德拉斯在我们一见面的时候,就藏了一个可以随时到我面前的洞,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浑身因为寒意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