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辉想起了给张无明送药的那天,张无明床上好像是藏了一个人……他不确定,难道紫琬当天已经去找过张无明了?可是张无明没有死。她对张无明,真的只有恨吗?
孟辉当即去了张无明房间,房内无人,张无明又开始了他的树上之眠。
孟辉也上了旁边的一颗树,这段时间,他想时刻盯着张无明。
时刻保有警惕的张无明,被他这个动作声音吵醒了。他不解地盯着孟辉,道:“什么事?”
孟辉道:“看你在树上睡得惬意,我也想看看这样睡是不是更舒服。”
张无明没再搭理他。
早晨,张无明醒来,第一眼便看到孟辉在盯着他笑道:“醒啦?树上睡得还行,以后我也来这睡。”随后孟辉连洗漱也吩咐丫鬟备了两份水,与张无明同步进行。
早饭,张无明今天的,很丰盛。因为孟辉吩咐了厨房,他以后三餐都要与张无明一起用膳。
孟辉给张无明的解释是:“师兄弟之间,增进一下感情。”
张无明望着桌上丰盛的伙食,也没多说什么,照吃不误。只是当他放下筷子,孟辉也停手了。孟辉对他笑笑:“我也吃饱了。”
张无明从茅厕出来,孟辉又是一脸笑意看着他道:“刚好,我也要。”而他刚一走,孟辉却又远远地跟上。
张无明去武场会孟然,只是此时孟然还不肯跟他过招,他孟辉依然跟随着,他似是看戏般,看着张无明的一举一动。平常张无明与孟然交锋,孟辉都有观战,但今天这番被盯得不自在,张无明觉得自己真的成了所谓的“眼中钉”。
一整天,张无明的一举一动,孟辉都有闲情雅致去留意。他跟着张无明,没有近距离地尾随,只是远远地随行,他清楚张无明知道,所以他也不去特意掩饰。
到了夜晚,张无明有意施展轻功在绕圈,从星原集的东区,到西、南、北区。不论庭院、树上或是房顶,张无明毫无章法地跑……孟辉第一反应是以为他要去见紫琬,一路尾随,渐感不对。
最后,张无明回到了他的住处。他转身面对孟辉:“这样有意思吗?”
孟辉紧跟他这么久,气息也稍有些不顺,他还是白天那个笑脸:“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
一连一个礼拜过去了。张无明对孟辉这般地紧跟,只是觉得对方有意在处处为难自己。或许,这是对方对待敌人的方式?
倒是孟家的下人们,对大少爷这种行径很不理解,明明张无明不待见他,甚至不给他好脸色,大少爷仍然每天满面春风地跟着他,他们联想到这几天孟辉问过他们那些问题——
“你们有注意到他平时对什么事感兴趣吗?”
“这一整个孟家庄,他平时最常去哪里?”
“厨房平时给他做什么菜?他最喜欢吃什么?”
……
下人们不禁在猜想——难道,大少爷断袖了?
张无明虽然给人感觉很冷,也不怎么待见孟家人,对丫鬟小厮,以及孟家的门客皆如此,但不能否认他的样貌也十分契合每个姑娘心中的如意郎君。
大少爷这是……被迷住了吗?
不过这些也仅限于猜想,他们可不敢冒然说出口。
这下,张无明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