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月樱从煌的空间离开后,煌又干了些什么呢?
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干,就是坐在月纵天的神格前发呆。
这里的樱树是一年四季都开着,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下的粉红色的雨,因为煌还在的时候,这里永远是百花齐放的春天吧。
划过一道微风,吹起了煌金色的崔丽长发,还有那一小搓小呆毛也在随风飘舞着,而调皮的樱花像是找到了好朋友一样,轻轻的落在了小呆毛的旁边。
“呜噜呜噜。”
煌摇了摇头,把头上的花瓣一起抖落下来,也不知道她在这里到底做了多久,只听到煌起身的时候,伴随着咔嚓咔嚓的骨头的摩擦声。
“唉,你这个老家伙,尽快给我添麻烦。”
像是自暴自弃的叹了口气,又像是有些埋怨的说了一句话,总之,煌终于不再是在月纵天的神格前坐着了,而是来到了她之前一直沉睡的石床边上。
不过,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煌坐上那石床,像个小女孩一样晃着双脚,嘴上也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曲。
“♬,♬,♬。”
歌曲的旋律很是动听,颇有一丝世外桃源的味道,悠长,深远,却又甜美,动听。或许世间也没有什么人听过,这首歌由煌哼出出来的歌曲,这就像是敬献给神灵的贡品一般,神圣而又神秘。
然而,就在煌唱的尽兴的时候,从她的背后却走出来一个英俊的中年男子,他是……月纵天?
“月纵天”慢慢的飘到了煌的面前,没错是用飘的,那透明的身体表明那不过是一缕魂魄罢了。
来到煌的面前,“月纵天”恭恭敬敬地单膝下跪,进行的最高级别的礼仪,然后恭敬的喊了一声:
“神主。”
“真是的,你这老家伙依旧是这么死板,连我都不认识啦。”
看到“月纵天”的到来,煌也停下的歌唱,而是用她那平时看不透感情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人。
“怎么会呢?我的……”
“切,别跟我套近乎,我可不认识你。”
煌很不屑的切了一声,看起来极其不满,但是,她话锋一转,又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
“所以说,你这老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是指哪件事?”
“你去死的那一件事。”
煌说着,依旧是以一种不满的眼神看着“月纵天”,就像看着一个傻子一般,然则,月纵天只是无奈的摊了摊手,笑了一笑,站起身来,说:
“这一切都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为了只是给她一个安全的成长环境,直到她归来的那一天。”
“月纵天”叙述很是简单,死生可是大事,却被他只用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盖了过去。然而,煌却是听懂了一切,她停下了晃动的白白的双腿,把头扭了过去,看向了一边巨大的老樱树。
最后,煌只是叹了一口气,好像放弃了什么没有说出来的执念一般。
“所以,你还想不想活着?”
煌的语气很淡,就像看透了一切一般,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月纵天”一眼,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怎么可能不想活呢?”“月纵天”说的理所当然,毕竟这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不是吗?
“只是如果我还活着,那就意味着更多的人去死,那我还不如待在这里建好了些。”
“那,你想她吗?”
“想,怎么可能不想,我想芊芸也在想我吧,但我们既然选择了她,就怎么可能中途放弃,对于我和芊芸来说,这是一生的信仰啊。”
仿佛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即使“月纵天”说的再怎么激昂大义慷慨就义,对于煌来说这都已经无法激起她更多的情感了,现在这这个世上能让她动容的,估计也就只剩下那个人了吧。
微不可闻的又叹了一口气,总觉得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最后,煌还问了一个问题。
“你想在什么时候回来?”
“至少不是现在,再等等吧。”
“嗯,那你回去吧。”
事实上,煌要问的问题也就这么一个,你想什么时候回来……
目送着“月纵天”飘荡的离开,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然后,煌跳下了石床,重新回到了软软的草地,这一片即使她光着脚,也不会伤害到她一丝一毫的草地。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过在那之前,樱传过来一道卖相不错的菜,先品尝一下吧。
……
“……”
“樱!”一道划过天空的长啸,至少在煌自己听来是这么回事。
在经历了几乎虚脱的呕吐之后,煌终于是消掉了胃里的异常苦涩的物体,这真的是给人吃的?
幸好,她只吃了一小口,不然说不定她今天就要栽在这盘菜上了。
不过,经过这样一吐,煌几乎已经失去了去做那件事的动了了,而且那件事是很消耗精神的,这样精神萎靡的话,估计也……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