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月樱看着元钱担心的狐依灵,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现在这间房间内,就只剩下她,狐依灵和涟衣了。
姬云千早就不知道去哪里看,或许是去找月凌音或是狐球算账去了吧,但月樱也官不了这么多了她现在只是窝在涟衣的怀中,感受着这明明是宿敌,却给了她温暖的人。
“芊芊,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如果可以的话,狐依灵真的不希望她的女儿再回到天狐族中去,毕竟她也是受不了那些条条框框的才跑出来的。
“···”月樱当然知道狐依灵在想些什么,可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嗯,我想清楚了,我会的。”即便没有说清楚,但在场的一人两狐都是心知肚明,涟衣更是忍不住抱紧了月樱,让她的脑袋紧紧地埋在自己的怀中。
天知道涟衣有多想阻止月樱,把自己的爱人推向其他人的怀抱什么的,如果是以前的她,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把月樱抢回来···即使是形婚也不行!
可是,涟衣知道,她再也不能这么做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涟衣心中在想些什么,月樱只是把怀抱着对方腰的双手微微收紧,似乎是想要给涟衣一点点的安慰···也许吧,也许连月樱也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娘亲,在此之前,通知一下狐清禾,说我答应了。”
这是月樱向狐依灵提出的唯一一个要求,没有更多了,狐依灵也只能叹了口气,她女儿的决定,她是不会去干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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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又是三天过去了,这三天,月樱只是待在涟衣的身边,静静的等待迎亲队伍的到来,这期间,除了涟衣,她谁也不见。
但等待总有尽头,三天的时间,也足够天狐一族筹备好婚礼了。
“乌拉乌拉!”
似乎是沿用了东大路的习俗,敲锣打鼓的声音一大片,整个千年樱一片的张灯结彩,街上是一片的火红,而那些不知道去了哪里的人们再次冒出来头,不过不难看出,那些长着狐耳的,其实是天狐一族的族狐了吧。
看得出来,天狐一族对此次的婚礼十分的重视。
后边,是长长的迎亲队伍,宛如一条火龙一般···而站在龙头位置的,是一身戎装的狐清禾。
狐清禾用那官方版的微笑面对着众狐,眼中也是清明一片,看得出来,她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了。
事实上,无论是狐球的哪一步行动,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才会去找芊芊商量,芊芊能够答应是最好的,就算这婚最后不能结成···也无所谓了。
“真是的,竟然···还会有一点点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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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狐清禾在想些什么,月樱都是不会知道的,现在,月樱正呆呆地看着镜子中身着红色喜袍的自己。
想不到她竟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完了每一个女孩子都会有的梦想···月樱的内心毫无波澜,没有一丝丝喜悦的感觉···
涟衣推门而入,看到的是金色与红色交织的绝美人儿,可她却只觉得眼中有些刺痛,一想到月樱会嫁给别人,她心中就弥漫起难以抑制偶读愤怒和悲伤。
最后,涟衣很好的掩藏住了自己的情绪,撑起一个苦涩的笑容,慢慢的向着她求而不得的人儿走去,
“樱,准备好了吗?”
“嗯。”月樱依旧是轻轻的应了一声,继续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丝毫没有防备涟衣的接近,或许,在月樱的心中,她已经把涟衣划作了至亲的人吧。
或许,月樱的这种感情,会超越爱情也说不定呢。
但涟衣不知道这些,即便心中难受,也只能默默地抱住了月樱,就这样,没有其他了。
“新郎到!”
“来了。”
“嗯···”月樱依旧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任由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直到涟衣牵起了她的手,她才有些僵硬地转了下头。
今天,涟衣是她的伴娘。
涟衣就这么牵着看不见的月樱,一步步的走向那迎亲的队伍,把月樱送入了花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涟衣跟在迎亲队伍的后头,视线就这么一直放在那明晃晃的花轿上,她的双手不断的握紧,即便指甲嵌入了肉中也丝毫没有感觉。
“我是不会把你送给别人的。”涟衣低沉的声音,没有被任何人或狐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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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月凌音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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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队伍就赶回了天狐一族···
其实,天狐一族的领地很美,甚至比起芊芊家也丝毫不逊色,但月樱却喜欢不起来。
趁着所有狐都没有注意,月樱悄悄地摘下了盖头,聊开了花轿的帘子,看到的便是一个鸟语花香的仙境,但这都没法让月樱打起精神来了。
今天,她就要嫁狐了,即便是假婚···可那又如何?即便心中再怎么不情愿,月樱却是失去了那个勇气去反对,去反抗,只因为,那是···
默默地放下帘子,却在刹那之间,一道银光闪过,等到月樱反应过来,雪缡已经趴在了她的面前。
“雪缡,你来啦···”月樱也不奇怪,因为雪缡一向来无影去无踪,她们俩之间,充其量也就只是有一份契约罢了。但是,月樱任然是能感觉到雪缡对她的关心的。
“雪缡,我没事的。”
月樱轻轻地抚摸着因为雪缡而再次出现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只说了这么一句,只是她扯出的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
“呜~”
雪缡似乎是能理解月樱的心情,小声的安慰了一下,但除此之外,她也不能再做什么了,只是回到了契约戒指自带的空间内,表示自己一直都在。
说实在的,雪缡这么做,却也是无形中帮月樱分担了一点那沉重的情绪,毕竟,雪缡是她的契约兽,至少,雪缡永远不会···
月樱依旧在抚摸着那枚古朴的戒指,直到,戒指的光芒逐渐暗淡,然后整只戒指消失不见。
月樱知道,雪缡这是去疗伤去了,毕竟她可是和煌对上了。
其实,早在雪缡进来的时候,月樱就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了。但雪缡不说,那她也不提,她和雪缡之间的相处,就是这般,心照不宣。
“咔嚓!”
突然的一声响动拉回了月樱的思绪,是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是强盗啊,月樱提不起一点儿的兴趣,只是在想,要是婚礼的时候也有人来抢,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