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近东和他的两个哥们,以我为笑柄,欢喜的说着那些挑衅的话语,甚至不时的听到 穷小子、垃圾、废物、无能等词眼,他们的狡诈嗤笑,已经逐渐的激怒了我。
或许在以前,我会默默的忍受这些人的讨厌嘴脸,甚至不当一回事的一笑而过。但是如今的我,心里面却是满满的不甘,因为我曾经拥有过反抗的能力。体会过从屈辱中崛起的感受,就不愿继续再屈辱中沉默。
我的双手握紧了拳头,很用力,用力得指甲陷入手掌,都快插出血来。
其实,对于打桌球这一运动,我也有一定的了解,并且有多一段时间,打得很频繁。
“好,我跟你打。”
“哈哈哈!那就好,来来来,这边是杆子,方哥随便选。”
没有拼过,我又怎么知道自己会输,就算没有何晓溪的附身,我也可以像个男人一样的活着。
“那小子死定了!”
“东哥是咱们区的台球王子,听说还参加过斯诺克大师赛。”
呃……什么……
听到隔壁的两位中年男子在交头接耳,我惊得有点拿不稳手里的杆子,这时方才明白,难怪曾近东那么积极要找我打这个,他在武力上对我有所忌惮,所以提出了这种必胜无疑的比拼。
摆放在房间内的,是一台正规的美式台球桌,而我和曾近东所要比赛的,正是在现下难度比较低的八球。
八球的规则,没有九球苛刻,也没有斯洛克那么要求繁杂,甚至很多时候都会有幸运球的出现。
第一局开始,是由我开球的,说实话我的球技仅限于三流阶层,对于那种专业水平,只可远观,虽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失误,但是对于走位的把握,还是不尽人意。
相对于我,这场比赛就像是为曾近东而设置的,他随意的和我打了两杆之后,就开始用一只手来和我打,而且打出来的水准要比我高出很多。
听着别人对我的取笑话语,还有那些送给曾近东的掌声,我脸色异常难看。
毫无悬念的,第一局我落败了,要不是曾近东开球前期的故意放水,可能局面还会更加难看。
本来想就此罢手,谁知道曾近东强说什么三局两胜,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
第二局开球,曾近东戏谑似的用一个缩杆开球,还意外的进了一个9号球,接下来的进球更是接连不断。
“方哥啊!不好意思,这局你可能有点难堪!”
曾近东笑着对我说到,手中还不忘随意用力,居然是一个双开花,两个小号分别进入未袋和中袋。
其实先前面对曾近东的挑衅,我本该像以前一样,默默的走开,那样不就不会有现在的难堪局面,可笑的我居然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可以。
哈哈哈!我心中荡漾着狂妄的笑声,不甘的咬紧了牙根,废物始终是废物,我永永远远都是一个废物。
眼睛似乎有些模糊了,是屈辱的眼泪要流出来吗?我果真是个懦弱的家伙,动不动就流下眼泪,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啊!
“给你吃苹果!”
呃?
这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女人,想用这种方式过来安慰我,你直接扔个苹果在我脸上不是更好吗?
“何晓溪?死黑鬼,你还在啊……呜呜呜!我都要哭了,你才肯出现。”
我从心里对着指上的古铜戒指传递着心声,表面确实有些哽咽了。
“哼!你这个臭家伙,还是真不让人省心。”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的何晓溪没有显出真身,只是通过戒指和我继续说着,“这次是第二阶段附身,暗号 给你吃苹果 ,你可以借用我一项能力,例如射击,格斗,游泳……当然也包括我那世界锦标赛水准的 桌球技术。”
恩!我爱死你了,以男人的名义,谢谢你,谢谢你总是在废材需要你的时候出现!
“给你吃苹果!”我大声喊道。
脑海中在此刻闪过无数片段,我的全身也似被改造了一般,对于台球桌上的局面,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这种感觉真的十分奇妙,好像我经历了十年,甚至二十年的苦练,台球技术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
众人皆被我莫名其妙的话语惹得轰然大笑,不少人都低声嘀咕着,说我输球发疯了。
曾近东也是笑声连连,甚至出现了一个少有的错误,击打的球有点偏斜,没能如愿进袋。
“show time!”
不知为何,我居然说起了何晓溪的那句口头禅!
在曾近东那一副等着看我出糗的目光下,我扭动脖子,以极其标准的姿势,开始击球。
连续两杆,居然都是 基砚现象(打出一杆,有多个球进袋),众人对此表现出不一的说法,有的说我神乎其技,计算精准,有的却说我人品爆发,胡乱打。
“最后一个!”
学着曾近东,我单手拿杆,把黑八朝向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击打,黑八也在进行了三次反弹之后,进入了我指向的那个中袋里面。
噼啪!噼啪!
在观看的众人,立时兴奋的拍起手来!
“太棒!”
“这球打得真的很棒!”
“哇!这家伙的人品,真是太好了吧!”
“对啊对啊,胡乱说的洞,随便打也进。”
我微笑的面对曾近东,顿时信心百倍,“还打不?”
“打,不过这次我们打九球,怎么样!”
满脸气愤的曾近东似乎也默认了我运气好的说法,决定用非常考验球技的九球,来和我进行最后的对决。
“可以!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