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神,十神!」我聽到眼前的板柳正叫著我,最後是木棉在一旁打了我的頭才得以回神。
「你是怎麼了?幹嘛突然不說話啊?」
「噢,我沒事,你可以再問一次剛才的問題嗎?」
「唉…我說,最近珠華不管是官方還是個人帳號,在SNS上都不怎麼更新誒」
「這個啊…這樣問我幹嘛?」
「你不是有她經紀人的名片嗎?是不是可以問些什麼?」
「拜託,人家是偶像,怎麼可能是我這樣的人可以那麼靠近的」
「切,因為十神你不是總有奇怪的方式可以搞定一堆事情啊」
「到底把我想成什麼了…」
老實說,我不是不知道板柳所謂的“SNS不更新”的原因,只是若我真的說出來還不被板柳掐死都算幸運。
其實前幾天,因為我跟珠華一起去咖啡廳,珠華回去後似乎跟經紀人吵了一架,之後到了現在,珠華也偶爾會打電話來難過的抱怨。
「話說啊,我去查了一下你們一直在聊的偶像,小珠…那個山茶花珠華的歌怎麼樣?好像有一首歌一直沒有在演唱會被提起的樣子」木棉開啟了話題。
「妳是說“夜燈”嗎?那個之前網民推測被官方默認成了黑歷史來著」板柳說。
「咦?為什麼?」木棉又問。
「因為不管是公開評分、粉絲評價、銷售量基本上都很差,所以已經被半冷凍,只有網路上的公開MV了」板柳說。
「這也太過份了吧?」
「是這樣沒錯,不過大部分人都覺得這樣也沒什麼」
「我最喜歡的歌就是你說被冷凍的夜燈啊」我插嘴。
「真的假的?」板柳驚訝的問。
「說實在的,雖然音樂上不一定那麼好,但從歌詞上來看,夜燈的歌詞更有一種讓人想憐惜的感覺嗎?而且具有與自己其他歌不同的可愛感」
我抱著超級認真的態度分析,而木棉的表情則是開始在忍笑,我看九成九是因為我對其他女生那麼專注的關係,畢竟她知道背後的部分真相。
「什麼嘛,十神你明明就超級愛珠華的,每次都顯得不太在意,不然怎麼說的出沒人聽得懂的話」
「哈哈哈哈!是啊,天晴總是在乎著每個女孩子噢,畢竟這個超級濫好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楚楚可憐的女生啊」
「木棉妳不要多嘴,而且不是女的就會這樣好嗎?」我反駁。
「不過十神,凌霜說的也沒錯啊,我記得你當時可是唯一一個會跟村上同學說話的,更甚至你是唯一一個她會主動說話的人」板柳說。
「對吧對吧?」
「你們也真是…我差不多隻是沒什麼朋友而已,而且這都是緣分,跟男女無關」
「噢?那假設我是男的呢?」木棉問。
「我就會揍扁妳」
「天晴居然說出了暴力宣言呢,那假設板柳是女的呢?」
「我還是很想揍」
「為什麼啦!?」板柳吐槽。
「啊你就欠揍啊,不過我是蠻感謝你推薦珠華給我就是了」
「所以十神你是個傲嬌啊,而且,你怎麼突然會叫“珠華”了?你不是一直都是叫全名的嗎?」
不妙,因為跟珠華聊天的次數逐漸增加,害我想到她就會直接說出名字,可是要想解釋這種事情的理由應該很簡單。
「就…我聽你都這樣叫,所以就跟著叫嘍」
「我還以為十神你還真的莫名其妙認識她然後很要好咧」
「噗…哈哈哈哈!」木棉突然笑了起來。
「嗯?」
「沒事沒事,只是突然戳到了我的笑點而已」
雖然我沒有讀心術,但是我能很明確的瞭解木棉會笑的原因,肯定是因為板柳說出了我說不出的真相。
「唉…我就說了我怎麼可能認識她,那天只是跟我說聲謝謝而已」
「很值得存疑啊,你當初也說凌霜只是常常瞪你而已」
「現在的確也是啊」說完,木棉還真的瞪過來。
「我想說的是,別說你有桃花緣了,你根本就是一棵桃花樹」
「哈哈哈哈!說的超中肯呢班長!」
「是吧?對了,我突然想到,為什麼妳叫別人時都叫名字或綽號,但是對我卻只叫班長?」
在我還在他們倆唱雙簧而傻眼時板柳突然問了木棉問題。
「習慣了,不覺得自己就是一副班長樣?」
「我可是再被拖上來的」
「隨便啦,最後還不是一樣,班長樣」
「這代表我很親和對吧?」
「不不,就是一副班長樣」
「至少叫叫看板柳吧?」
「板柳班長~」
「…還是叫我班長吧,板柳班長聽起來很刻意」
「對嘛,所以你在要求什麼?」木棉說。
「我說啊,在被女生嘲笑的領域上你也不輸啊」我說。
「不要在這種地方不輸好嗎?聽起來有夠可憐」
「是誰在羨慕我跟女生很好的啊?」
「可惡…無法反駁…」
「對了,所以山茶花珠華最近有什麼活動嗎?」我問。
「沒有呢,十神你是不是很期待?你上次說的“招待”」
「啊…說起來也不能說期待,但…好啦,直白說就是」
「我也很期待,超厲害的耶,到場的時候直接不用門票,只要說“我是板柳,我被招待”就能進去偶像演唱會,這根本是什麼厲害人士的特權」
「不要妄想了,這只不過是幫人家被感謝而已,別想太多了」
「好啦好啦,十神你對這種事情意外的很認真耶」
「畢竟天晴是超有錢的少爺呢」木棉說。
「實際上多有錢?」板柳問。
「你會嚇到的,不要知道比較好」木棉擅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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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結束了特別胡鬧的午休,接下來就是跟平時一樣的下午,回到家之後又是珠華的打電話。
「天晴!」
珠華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興高采烈,可是她不是昨天才很難過嗎?
「怎麼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我真的爭取到了!有演唱會了!耶呼!」
電話另一邊傳來一陣沉悶的蹦蹦聲,這應該是高興的跳牀或用腳在牀上踢來踢去的聲音。
「真的?」
「沒錯!而且我可以招待你呦!特別是我已經在社羣上發布消息了」
「咦咦咦?」
完蛋,我當時可是跟板柳說有邀請他的,到時候沒辦法的話我豈不被打死?
「那個…我想問一下,我可以再邀請一個人嗎?」
「嗯?邀請誰?」
「我當初為了掩人耳目,所以跟帶我去的那個朋友說…我有請妳邀請他…」
「喔~這樣啊,沒事的,我拿一張票給他就好,不然我們假日再一起寫詩吧?順便把票給你」
「太好了,對了,也能順便恭喜妳,不過我想知道成功爭取到演唱會的過程」
「這個嘛,其實說起來也沒很複雜,準確來說是我每天照三餐要求,一開始當然是被嚴格拒絕的,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要到了,總歸一句,我能夠在舞臺上將夜燈唱給天晴聽了呢!」
「我很期待呦,最近我也稍微瞭解了親眼見識到原唱的感覺,所以我也很期待妳說的演唱會呢,對了,也小小跟我透漏一下大概會有什麼歌嘛」
「當然好啊!天晴會期待我是高興不過了,那個啊……」
我跟珠華聊了很久,但是我一直很在意她說的“突然就請求通過”,讓我感到有些不安,畢竟天下沒白吃的午餐,最近因為我的事而被嚴厲禁止開演唱會,但現在彷彿像忘記這件事一樣的,畢竟…演藝圈總是有很多傳聞中的黑幕嘛,這種事很難讓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