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神!大消息啊!」隔天,板柳突然到我位置前,木棉的眼神彷彿看到玩具般亮起來,而蓮則被板柳的氣勢嚇到了。
「怎麼啦?」
「你不知道嗎?珠華要辦演唱會了!」
「不過就是偶像開演唱會而已,有什麼好報導的?」
「你忘了嗎?你上次不是說我們會被……」
突然想到他要說什麼,但因為現在他講話的聲音既興奮又超大聲,所以我緊急摀住他的嘴。
「白癡啊!這種事不要亂講」
「對噢,抱歉抱歉,總之啊,你不是說我們會被招待嗎?你都沒取得消息?」
「啊對噢,她的官方說下禮拜會寄票給我,所以你不用擔心」
「喔喔!好啊!我好期待!拿到票後一定要給我,越快越好!」
我說不出其實票是我親手去跟珠華拿的,也說不出其實我好像也不用門票就是,更是說不出其實他的那份還是我厚臉皮去要的,如果說還有什麼說不出來,那就是連演唱會的歌單都是我昨天跟珠華討論的。
「笑死,是說天晴,我可以也要一下門票嗎?聽你們天天講,講到我都有點興趣了」木棉問。
「不要這樣麻煩我啊,人家好歹也要賺錢的,門票都送完了要賺什麼?」
“不過木棉妳去倒也沒壞處,要的話我也能幫你問問就是了”我想。
「這樣啊,那我就自己處理票好了」木棉說。
「十神你可真絕情,不過我居然也看到你對女生絕情的樣子啊?這還真是第一次」
「那…那個…天晴他…跟我玩時也很絕情呢…」這次難得也在的蓮說。
「齁齁?十神玩的很絕情啊?」
「笨蛋!不要亂想」我敲了板柳的頭說。
「開個玩笑而已啦!」
「每次都…逼到角落…不然就是…一直…好痛…」
蓮的這句話讓板柳用很疑惑的眼神看著我,而瞭解一切事情的木棉已經預備爆笑了。
「有時候…也會…我…在上面…」蓮臉泛紅笑著說。
蓮因為不常跟板柳說話,雖然很想搭話,但是卻不太敢大聲說出來,結果這兩句讓我幾乎快社會性死亡,必須好好翻譯一下。
“有時候(角色會被)逼到角落,不然就是(用連招)一直(輸出),好痛…”
“有時候(排名)也會(有)我在上面(的時候)”
以上這些纔是真相,但是就算我聽得懂,旁人也很難理解,就好比板柳現在看我的眼神錯愕到讓我想打人。
「蓮妳不要越描越黑啦!好了,板柳你待在這裡夠久了,走走走走走」我用力將板柳推走。
「什麼啦!等一下!我們都是這班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們後方傳來了木棉瘋狂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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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到了放學時間,今天很難得的,我跟木棉一起走,蓮跟花鹿好像要一起去買什麼東西因此先走一步。
「天晴,你感覺還蠻觀察入微的」木棉說。
「嗯?什麼意思?」
「你今天腦內一直想著為什麼小珠華的演唱會能成功開辦對吧?」
「是啊,妳大概也知道吧?之前會相約去唱歌的原因就是因為珠華想辦演唱會的主意一直被駁回,但是這次卻莫名其妙成功了」
「就是覺得這點好奇怪對吧?雖然你蠻笨不太會去看網路的」
「喂,妳是什麼意思?」
「你看,真的很笨吧?我的意思是去看她的官方推文不就好了嗎?」
「對耶,那麼…」
我拿起了手機,打開推特搜尋珠華的官方帳號,新演唱會的發文就在第一個。
『流星般的快閃演唱會第二彈!將帶出與第一彈完全不同的歌曲!敬請期待!』
一個噱頭滿滿的官腔推文,不過留言區倒是很熱烈,畢竟都說噱頭滿滿了,在歌單這點,粉絲有著各種推測,不過基本上完全沒有提及到“夜燈”。
突然,我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了木棉一下後,她也點了頭。
「嗯嗯,天晴你還是有點腦袋的嘛」
「所以妳才會問能不能一起去嗎?」
「不是,我單純想去的」
「我還以為呢」
「不要覺得我那麼聖人好不好,我只是單純想要享受應援的感覺」
「哦哦…」
「然後要我幫忙也行啦,不過方法你自己想」
「妳這是傲嬌吧?」
「區區天晴只夠看我“傲”的資格」
「是啦是啦,木棉女王」
「我都能當女王了,那花鹿是什麼?」
「我的宇宙」
「蛤…一般要說的是女神吧?」
「區區女神無法與花鹿並行了」
「什麼嘛,踩一捧一的」
「木棉,我可沒踩妳,根據板柳莫名其妙的情報網,班上男生對妳的評價好得很」
「這我看一眼就知道了,那需要什麼情報網」
「妳可真會講齁」
「不說了,回到正題吧,你要怎麼幫助小珠華?」
「不如我們再演一齣上臺彈吉他好了」
「然後我可以在臺下應援帶氣氛是吧?好像不錯」
「說起來我們現在說的那麼輕鬆,之後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突發事件就是了」
「有點主角風範嘛,動畫主角這時候不都應該有什麼早就想好的完美計畫嗎?你的腦內還在唱歌」
「我又不是什麼主角,雖然認識當紅偶像這點還是蠻扯蛋的」
「你也有自覺喔?好啦,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家啦」
路也走的差不多了,木棉沒有多說什麼就直接走掉了,我也只好回家。
晚上,剛洗完澡躺在牀上在睡前滑手機,但在我放鬆的這一小段時間,手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害我嚇到的放手,讓手機打到我自己的鼻子。
「痛死了…」
打過來的人還是珠華,現在會打電話給我的應該也只有她了。
「嗚…天晴…」
又在哭了,難不成真的遇到了什麼問題吧?
「怎麼了嗎?」我帶有點慌張的問。
「營運根本在跟我開玩笑嘛!」電話另一頭傳出了珠華瘋狂錘枕頭的氣憤。
「怎麼了?如果有困難就直接跟我說啊」
「說什麼為了提升我的實力,讓我自己去處理雜事寫下來不說,就連之前的樂團都用團員需要休息的原因不配合,我要怎麼辦嘛?啊啊啊啊!」
…
實在也太過份,這就是演藝圈的各式黑暗面嗎?說起來,珠華不過是個學生,平時也很辛苦的做偶像的練習,感覺根本沒時間來處理演唱會,更甚至於整個樂團不見。
「樂團的部分,不能用音檔嗎?」
「不行,以往我的大大小小演唱都有樂團與DJ在旁配樂,要是突然沒了,粉絲感到不悅怎麼辦?」
「這樣啊…那其他雜事呢?可以的話我幫你做吧」
「這個…老實說蠻多需要簽名的事情,所以天晴也沒辦法幫忙…」
「這…不然樂團的事,交給我吧」
「咦?我知道天晴你什麼樂器都會,但是沒辦法一個人吧?」
「這…當然是沒辦法,但往另一個方面想,假設用沒有吉他的音檔,然後我去補上的話是不是就能解決沒有樂團的問題?」
「這個嘛…或許可以試試看,然後說天晴是什麼突然加入的工作人員之類的…謝謝你了天晴」
「不用客氣,既然這樣的話妳把歌單給我就好」
「好啊好啊,等我一下,我打個字」
過一小段時間,珠華傳來了六首歌,可是…
「珠華,感覺可以編排一下歌曲的順序或…情緒?」
珠華排出的歌單應該是她想唱的,最後一首是夜燈,其他的歌雖然我覺得不差,而且也跟上次的演唱會歌曲沒有重複。
但是從客觀的角度來說,她選的歌原則上在粉絲間人氣不太高,而且曲風也有點跳動,一下子有像夜燈般帶有情緒的歌,一下子又有非常可愛活潑的歌。
「那麼我稍微把嗨歌移到前面跟後面如何?」
「感覺上是可以」
「太好了,每次跟天晴說話都覺得有被治癒了的感覺呢,先這樣」
我還沒說再見,珠華就將電話掛掉,或許她真的很忙吧?
再隔天,感覺最近的時間一直過得很快,而且近期在學校會說話的都是板柳跟木棉,說起來明明是情侶,但是卻因為花鹿最近要忙其他事情而很少說話,感覺上就是少了很多什麼。
「唉…」
「怎麼了天晴…?」蓮問。
我坐在位置上嘆氣,蓮跟木棉則坐在一旁看著。
「最近很少跟花鹿在一起呢,沒想到她居然會那麼忙,連放學都不能一起走」
「天晴…奢侈的煩惱…」
「怎麼每個人都說我有奢侈的煩惱?」
「畢竟大家都沒有一堆超可愛女生在周圍啊」木棉說。
「…這叫什麼奢侈啊?我根本不會在乎什麼女生之類的」
「身在福中不知福耶,對吧小蓮?」木棉問了之後蓮也點了頭。
「對了,蓮,妳有看過我之前跟妳推薦的偶像嗎?」
「有啊…長得跟花鹿很像呢」
咦?有嗎?真的要說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綁馬尾吧?
「沒吧?真的要說還有說起話來傻傻但很有什麼的感覺確實差不多」
「為什麼天晴知道?」蓮歪著頭說。
不妙!我不小心說太多了!
「這…因為啦!我去看過她的演唱會嘛,啊~果然真人跟螢幕中的不一樣呢~」
蓮嘟起小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的樣子。
「可是…偶像不都是蠻表面的嗎?」
蓮好像說出了什麼不太符合她單純形象的話。
「這個…畢竟只是看演唱會嘛,又不是什麼面對面溝通的」
「這樣啊…」
感覺不能讓人知道事情真的好累啊,而是這也不像木棉的讀心術那樣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要藏起來反而更加累人。
「對了,花鹿她…最近還好吧?」我問。
「幹嘛這樣問?」
「畢竟她因為學校的事情很忙,我最近沒什麼跟她講過話…」
「我說啊,你身為男朋友都不知道了,何況我這個幾乎也整天待在教室的?」
「好吧…」
「可是天晴…你不是還會…做便當?」蓮問。
「這個嘛因為我去找她時她很常不在,我又不太想被花鹿有些瘋狂的朋友纏上,所以就請珠兒幫我拿給花鹿了」
「這樣啊,那花鹿到底在忙什麼?」木棉問。
「她好像加入了學生會來著,幸好學生會全都是女的」
「喔~還幸好咧,你也會嫉妒?」
「纔不是嫉妒,妳想想,會在學生會中的人都很高人氣吧?但是如果是男的那通常不都沒好到哪裡去?」
「天晴…你的仇視真的很重耶…再說,又不是每個高人氣的人都這樣,你看班長」
「板柳啊…果然還是不行」
「那這樣不就只是單純的嫉妒加傲嬌嗎?」
「哪有,只是就…板柳那麼笨,花鹿會笑的很開心,只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好怪」
「這就是嫉妒加傲嬌啊,而且女的你就接受?」
「至少花鹿不會被奇怪的人騙走吧?畢竟學生會那麼嚴格,應該會有什麼戀愛禁止之類的」
「那你不就不應該跟花鹿交往」
「怎麼可以!而且就算我是學年第一,我的存在也幾乎可以說虛無吧?我根本沒跟什麼人說過話」
「這你可需要擔心,因為班長還有我們,你現在可是大紅人」
「不要開玩笑了真的假的?」
「真的啊,有時候周圍的人會覺得你是個整天只跟好多女生在一起的現充,然後板柳也整天提到你,更別提你是學年第一這點也被放大」
「哇聽起來好麻煩…下次故意零分好了」
「這只會把事情鬧大好嗎?」
「好吧」
在聊天玩鬧下,來到了中午,今天我難得一個人,因為我想到販賣部買飲料。
這時我的電話鈴響起,但是此情況卻足以讓我臉色發青。
通話顯示花鹿跟珠華同時打電話來!?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呢?
「這也太…」
要接哪個纔好?珠華打來八成是重要的事,可是最近幾天都沒說過什麼話的花鹿可是我最重要的女朋友…呃…果然還是!
「喂~花鹿」
我還是選擇了花鹿…
「天晴~學生會好累~」
「這樣啊…有什麼能幫忙的事情要跟我說喔」
「有天晴的便當…嗯嗯…一整天都會超有活力的!」花鹿吃了一口飯說。
「看到妳還那麼有精神我就放心了,千萬不能勉強自己噢」
「我知道啦,天晴也有很體貼的一面呢」
「因為我超喜歡妳啊」
「…真是的,超害羞耶!那個…我只會忙這幾天啦,剛加入學生會要處理的事情有點多,辦完事情就能每天跟天晴恩恩愛愛了」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到時候我要做牛排特餐來」
「這麼豪華!我要加油!」
果然,我愛死花鹿了,選擇花鹿果然是正確的不行的決定。
「啊對了,你之前認識的那位山茶花珠華怎麼樣了?」
「咦?」
「你在想為什麼我要問這問題對吧?」
不愧是花鹿,我確實在想著這件事,原本我很想好好跟花鹿聊天的,不過她想知道珠華的事情也沒辦法。
我將珠華的事情毫無隱藏的一五一十告訴花鹿,畢竟這是我的義務,花鹿聽起來像是在聽什麼奇怪的故事一樣。
「這樣啊,既然這樣,天晴你要幫她演奏對吧?」花鹿首先看上了最後要幫珠華的演唱會演奏的部分。
「對啊,怎麼了嗎?」
「感覺好懷唸啊,你之前不是為我寫了一首歌嗎?」
「那個!我沒忘,只是…我要說一下,我沒有任何對珠華有感情的意思」
「好啦,不用特別強調我也知道」
「…或許,我應該邀請妳的」
「不用了,學生會的事情好多,之後我會退出吧?這樣我就有時間了」
「嗯?有時間之後呢?」
「私人演奏會啊」
「!!」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這句話的意思是…是要我們獨處,在花鹿面前做出最棒的演奏。
「我會加油的!記得要等我!」
「嗯,對了,我要繼續吃天晴的便當了,再見」
「再見了,要吃飽飽的噢」
「好啦,你掛電話吧」
「可是我不捨得掛電話」
「咦~你來吧,我還要吃飯呢」
「好吧…再見」
「再見」
我忍痛按下扭,當通話畫面消失時,我的心彷彿少跳了一下,唉…這就是戀愛,好可怕,好棒。
接下來,我看了通話記錄,結果珠華連續打了五通,當我要回撥時,她就打了過來。
「呃…抱歉拖了點時間」
「我的天啊!我以為你爆炸了!我打了好久的電話你都沒聽」
呃…會擔心是沒什麼,但是為什麼是用“爆炸”來比喻?
「沒有什麼,只是在買東西而已,所以有什麼事嗎?」
「事情處理起來開始順了呢,只是還有樂團的部分遲遲無法解決,他們不願意溝通」
「怎麼會這樣?」
「他們說今後的合作有困難,而且還認為如果只有我一人包辦事務的話可能無法保證他們的利益什麼的…很過分對吧?」
什麼跟什麼啊…說起來我完全聽不懂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不過大致來說,因為不信任珠華就不跟以往的合作人合作,這怎麼說也真是有夠真實。
「有聯絡方式嗎?我去跟他們交涉吧」
「咦?你認真?」
「是的,畢竟我都說要幫妳處理音樂的部分,要不讓他們願意合作,要不我自己上」
「天晴…謝謝你!那麼那麼…」
珠華傳了一串數字,那應該就是電話號碼了。
「我收到了,放學後我會跟他們說的,對了,妳不也是學生?為什麼妳聽起來像是在處理文件一樣?」
「我現在在公司噢,學校那邊當然是請假」
「啊…」感覺真像是個上班族啊。
「那差不多就這樣了,我要繼續處理事情了,掰掰」
跟花鹿不同,珠華在我回應之前就果斷掛了電話,不過也好,這種微妙的小動作很好的體現了我們的距離感。
放學後,因為花鹿還在忙,而木棉跟蓮很難得的要一起去商店街的電子遊樂中心玩,因此我今天是一個人走回家。
因為要處理正事,因此我非常有儀式感到正坐在餐桌(?)前撥打珠華傳給我的電話。
「請問有什麼事?」電話另一頭傳來男性的聲音,記得沒錯的話這是樂團團長的。
「那個,我是之前替補吉他手的…」
「是你啊,吉他彈的很好噢,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談談山茶花小姐演唱會伴奏的事的」
「嗯?沒想到你還是她的熟人」
「不,是當時認識的,只是打過照面而已」
「是噢,啊對了,我們都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吧?我姓石川」
「我姓十神,請多指教」
「十神?非常有自信的姓氏啊」
「呃…還是趕快進入正題吧」
「這個啊,我們不會參與這次活動的」石川肯定地說。
「不,我沒有要開門見山的請你們幫忙,畢竟我什麼都沒有,我是來問拒絕的理由的」
「拒絕的理由?也沒什麼啊,不過你說什麼都沒有又是什麼意思?」
「不管是相關經驗、流程、經費都沒有」
「果然你們還只是涉世未深的小朋友啊,先說,我們也不是很在意活動經費的問題,畢竟我們有合約金,再來,你也知道我們的吉他手狀況不佳吧?」
「我知道的,因此我也會對這一點進行負責或協助」
「不,你想的太簡單了,不如說這本來就沒你的事,不過我還是解釋一下吧,其實我們樂團也快面臨解散了」
「什麼?為什麼?」
「畢竟都有成員快不行了啊,他的聽覺出了問題,最好不要繼續活動,我是看在你曾經跟我們同臺我才說的」
「這樣啊…那至少,可以讓我替補這個位置再同臺一次嗎?」
「不了,我們也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我們的最後一場演唱會了,當然,不是跟山茶花小姐一起」
「這…那至少,可以提供音檔嗎?如果是現場錄製的音檔就更好了」
「噢?為什麼要現場錄製?」
「因為這纔能有臨場感」
「哈哈哈!這個主意還不錯嘛,好吧,這點要幫忙是沒問題,你還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啊,稍等我們幾天吧」
「非常謝謝你的幫忙!」
「那合作愉快啊」
石川掛了電話,總感覺我今天的通話記錄特別多,不過既然要處理演唱會,珠華那裡的通話應該是更多吧?
不出多久,珠華就突然傳給我一張截圖,上頭是樂團帳號跟她說會處理音檔的事情,然後珠華又打了過來。
「你真的讓他們幫忙了耶!天晴你好棒!」珠華激動地說。
「我都說要幫妳了吧?把事情完成是我的責任,雖然我沒有辦法成功請他們幫忙…」
「沒事的,天晴昨天就是說用音檔就好啊,天晴你已經處理好了,剩下的我來吧」
「等等,呃…音檔讓我處理吧,雖然要求現場錄製的臨場感,但也不是完全不用修改,這部分我來處理,這樣我也比較好練習」
「這樣啊,天晴你人還真好呢,其實你不在的話這些事情我也會自己解決的,不過天晴表面上說是要練習,實際上卻是為了讓我的事情少一點吧?」
「這…」
果然我的意思非常明顯,不管怎樣都好啦,畢竟我就是想幫忙,老實說目前下來的這些事都好莫名其妙,我也就順其自然了。
「不過…沒有我的話,妳也不用那麼累了吧?」
「咦?」
「畢竟,這是妳說為了唱“夜燈”給我聽纔去爭取的演唱會,可是這段時間你卻一直很累,甚至到情緒不好」
「真是的天晴,你在說什麼呢?我纔不會累」
我的天,我從沒聽過如此明顯的話語,朽木如我也能聽出這很顯然是在逞強。
「我說過好幾次了,如果妳……」
「我不會累,就算天晴認為也好,我不會累,就像永動機般不停運轉、就像逃離獵豹追捕的蹬羚般向前不止」
是詩詞,這代表珠華有什麼情緒吧?真是的,我不小心的話居然讓珠華那麼難受,朋友當假的嗎?
「抱歉,我應該相信妳才對」
「嗯,一起加油吧,時間也晚了,那就……」
「好好休息!」
「咦?」
「要好好休息,週末…我幫妳做午餐吧」
「咦?我越來越聽不懂天晴你想說什麼了」
「反正,週末見!再見!」
在害羞到說不出話前我掛掉了電話,我到底在說什麼我自己也搞不懂,而且因為花鹿以外的女生害羞,我的罪惡感又像海嘯般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