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等子事,连个围观的都没有······倒是有一个老大爷,向这边看了几眼。
“请问您一下,这里管事的在哪,我需要处理一下这个事故。”叶回溯上前,抢先一步去询问。
那老大爷打量了大家身上的校服,大概是明白了什么,他摆摆手:“你们是红皇后学院的人。回学校吧,这里出了问题,我们落魂庄的庄主会来处理的。”
说罢他匆忙赶路去了。
“落魂庄庄主·······他会负责。看来我们只有离开了。这里距离学院不远,这个庄主会善后的。”叶回溯说道。
安忍点头,他捡起沾满血液的手表,只有两只还完好,另外一只已经碎的稀巴烂了。叶回溯瞧着他熟悉的行为冷笑。
带能够证明身份的手表回去就算是带她们回家了嘛?不,那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死在这里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回家。
安忍知道这只是对自己的一个安慰。在这个世界,处处都是杀机。安忍需要一点慰藉。这是他的执着。
决定原路返回。苏月夕搀扶着安忍,被对面钟表店内吸引了目光,她不能确信的揉了揉眼睛,站定。
安忍随着月夕的目光看了过去,那家店就是来的时候看到的很古怪的钟表店,黑色的基调,还有墓碑的LOGO:“月夕,看什么呢?”
月夕再揉了揉眼睛,摇摇头作罢,继续向前走,而后她再次回头望去,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我刚才好像看到钟表店里的表盘上有什么东西在眨眼睛。”
“活的表?”
“不·······算了,我大概是吓到了出了幻觉,没事。”
叶回溯走在前面:“就算它真的眨了眼睛在这里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
说来也是,这个世界本就是千奇百怪。现实世界一辈子都不可能存在的丧尸僵尸,在这里却遍地可见。这里有一套专属于它的存活守则。
御子回到楼下的时候没有着急跟上安忍,相反,她坐在一个角落,她好奇这个落魂庄庄主是个什么人,但等了许久都没有人来收拾烂摊子,太阳还有一点时间就落山了,再不学院那可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御子动身,走的时候注意到了先前苏月夕说起过的墓地钟表店铺,她看了看手表中的银币,再看看其中一款普通的钟表。
蓦地一笑,一杯水加了冰又加了糖。
此时血腥的现场瞬间恢复原样,一名穿着黑色长袍带着黑色兜帽的年轻人收拾好这一切后,取出通讯纸提笔写了寥寥数字扬手那纸便化为灰烬,他口袋中置换眼球的宣传单微微外露。
完成任务。计划节外有枝——落魂庄庄主。
安忍刚和叶回溯还有月夕走进学院大门口,就看见白雀在顶楼的天台上自恋的散发他所认为的魅力。
叶回溯在白雀和安忍之间打量,最后没说什么和苏月夕回到了教室。他们还得好好解释一下,关于走的时候是开开心心六个人,回来的时候却是三个人这件事。
安忍虽然不情愿去找那个自恋狂白雀,但是手中死者的手表还是想交给他,白雀可以穿越世界的大门,那么安忍有个自私的愿望,那便是在白雀回去中庭的时候,能把这些遗物还给他们的家人。
“你真是长本事了。”白雀舒展筋骨,手中的手枪上膛,似乎在找一个活靶子,“学院找了你半天,怎么,现在翅膀硬了要造反是吧。”
安忍被白雀这一套搞的云里雾里,或者说这白雀又想借机怼自己了,他没多想。直接把三位女孩的手表放到安忍面前。
“想挑衅是吧。”
“挑你白痴大头鬼,今天没吃药吧,是不是发烧了。”安忍上手想要摸白雀的额头。
白雀身手可比安忍这种半吊子好的太多,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白雀一个擒拿手把安忍控制在了天台的围栏处,安忍整个上半身都玄在半空中。安忍想起今天晒被子的老人,他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白雀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我的接引老师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安忍也就硬气这三秒钟,“你有话好好说,楼下这么多学生看着了。”
这个压制姿势看起来很正常,但是楼下面来来往往的学生看到的却是白雀整个人压住了安忍,气氛一下子怪怪的。
白雀一个狠劲把安忍扔到涂鸦墙壁上:“有话好好说。你还知道这个啊。”
安忍捂住撞在墙壁上的肩膀,气就不打一出来:“你有事说事,阴阳怪气的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