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计划吗?去找月夕?”就在刚才,安忍再次发动自己的血统,但不管怎么操作就是看不到自己想看的。
“我们先去找落魂庄庄主。”
“那我们每个人手中的手表是不是有定位?”安忍焦急的又问。
“有。但是我没有这个权限。”
看来诡谲老师说的对,白雀根本就没有资格去管这件事,就连其他的老师也都没有资格。
“诡谲老师说你管不了这件事。你为什么帮我?”
白雀疑惑的撇了眼安忍:“为什么?你是我学生这解释行不行?”
安忍连连点头,关键时候大混蛋白雀还是挺靠谱的。
走在学院后面的小路上,穿过枞木林和团团迷雾组成的结界,落魂庄三个大字呈现在安忍面前。
在落魂庄的尽头有一棵足足够三人环抱的槐树,白雀叫安忍闭上眼睛围着古槐树正绕三圈反绕三圈。
“好了吗?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任谁闭上眼睛在不熟悉的地方行走都会没有安全感,“又不是西游记小儿城那集,为毛要绕树走啊。”
白雀拍打在安忍肩上:“睁眼吧。”
安忍得到确切的口令,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阿勒?这里怎么会有一家这么老旧的茶馆?”
白雀和安忍此时正站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门前,周围都是现代的建筑,唯独这一家茶馆看上去像是清代的老古董。
墙体泛出斑驳的沧桑,竟然还爬满了蜿蜒的植物,一扇黑色木门半掩在层层的藤蔓之中,越发显得神秘而古怪。
安忍正不明所以的四处看,他记得上次上次来的时候没有这样一个茶馆啊。
“落—魂—茶—馆。”安忍好奇的念着匾额上的字。
和白雀相视一眼,白雀便推开半掩的木门。伴随着‘吱哑’一声,一股阴冷的风突然从门内卷出,就像从三伏天陡然跌进深秋,安忍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走进茶馆,迎面是一方古树木雕照壁,上面提着数行古字,安忍看了半天,竟然一个字都不认识。
绕过照壁,是一处小巧的庭院,院中有假山莲池,那莲花通体鲜红,开的身为妖艳,池中的水却黑如浓墨,隐隐有股腥气。
水塘边有一个轮椅,上面坐着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女孩,长的非常漂亮,就像仙女下凡一般领安忍赞叹,只是那女孩似乎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低垂着。
角落中有一张漆黑的桌子,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火苗摇摇晃晃,就像生命垂危的老者,随时都有可能灯灭人熄。
“你这灯油可不多了。”白雀幽幽开口。
一位瘦削穿着黑色长袍的年轻人从后堂踏步而来。
安忍不由得惊讶,这人他见过!就是上次做眼珠生意的年轻人。
他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就是庄主?!庄主还兼职做眼球生意?
“如何?你怎么来了?”年轻人把轮椅推到了后堂,最后那双黑洞洞的眼睛落在了摇曳的火苗上面。
“这次来是需要你的帮助。”白雀取出后口袋的手枪,利落的取出三枚银色的子弹,而第四枚不是个子弹,是个澄黄色的胶囊,他把胶囊交给年轻人。
年轻人僵硬的面庞在闪烁的火苗中变得诡异:“呦,烛油?无功不受禄,说吧,有什么事?”
白雀把那粒澄黄色的胶囊放到那张漆黑的桌子上。
“我的学生不见了,他们前几天来过落魂庄。我知道凡是来过这里的人你都有记号。请你帮忙找一下那名女生。”白雀推安忍向前,“说情况。”
安忍指了指自己,忽然想到自己手中有月夕的小手链,他交给黑袍的年轻人。
“请问您·······怎么称呼?”
“阮祭。”
“好,大哥,是这样的,昨天和我一起的月夕,就是很暴力的那个,她似乎被什么吓到了,还受了伤,今天第二节课她就没来上,后来我就去找,但是老师探过之后说她已经离开学院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她是不会不告而别的。”
你这样问名字的意义何在啊,白雀白了安忍一眼。
“这样啊,我知道了。你们坐。”阮祭关上后堂的门。
白雀带着安忍来到一旁的茶室。
茶室沿窗种着几排修竹,遮挡了大部分光线,里面显得十分阴暗。桌椅也是以前那种旧式家具,两人坐下,椅子‘吱嘎’一声,像老人发出的悠长呻吟。
那是一种阔大的太师椅,两侧扶手合抱,令坐在里面的人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是坐在一个人的怀抱中。
白雀展开了自助模式,自己沏茶自己端上来,茶壶是陶瓷制成,上面画着侍女簪花图,人物十分传神,安忍多看了两眼。
忽然眼前一晃,图上的女子似乎冲他咧嘴一笑,吓得他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