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整个人贴近安忍。
“阿勒~回来了。”阮祭刚泡完一壶茶,来到茶室,“还带什么见面礼啊。”
阮祭指的是穿过通道的那只大乌鸦:“嚯,羽毛这么硬,正好我三舅奶奶做的鸟笼中还缺一只宠物。”
白雀扶额:“麻烦你了,你可以再去泡一遍那个茶。”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阮祭也就只能耸肩,回到后堂继续泡茶去了。
“他是谁啊?”月夕小声的在安忍耳边问。
“落魂庄的庄主,帮了很大的忙。”安忍指了指椅子上的挂钟,“就是这个挂钟吧。”
“对。”月夕见到这个钟还是感到恐惧。
“那我们应该怎么处理它呢?火烧,土埋,水葬?”安忍一副迫切希望干掉这个丧钟的样子。
“那你们可要知道,这钟是人家求来的,不管是烧还是埋,最后都会反映到那个人身上。”白雀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对这个钟做的事会报应到那个人身上。
“月夕,这样吧,你先跟老师回去,你心底善良肯定不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的。我去把钟扔了,马上追上你们。”
安忍看出了月夕眼中的不忍,即便收到这样的待遇,但班长是他们相处了很久同学啊。
“可·······”
“哎呀,没事啦,快跟老师回去。”安忍推着两人出门,而后自己回来了。
他看着椅子上的钟,钟面上越来越像班长甄立。他摸到腰间的银色匕首。
“嘿嚯嘿嚯,磨刀呀,诶,你这小子是不是想把钟交给我蹂躏呐。”阮祭见白雀走了,他终于可以硬气一点了。
话说在自己的庄子上白雀求你办事,你为什么还会畏手畏脚呢·······
“不是。”
“好啦好啦,我晓得了,你们这群孩子啊,一颗圣母心走天下。随你吧。”阮祭端着茶壶貌似是和上面的彩绘在交流。
“借我一点火。”
“哈?哦·······抽屉里有打火机。”
安忍脸上没了笑意,他冷着个脸拎着挂钟走出了落魂茶馆。
垃圾堆旁有个废弃的烂尾楼,安忍把挂钟扔到地面上。
一手匕首一手打火机。还是匕首先来吧。
他手执银色的匕首,稳准狠的**了玻璃表盘,似乎觉得还不够过瘾,再次划向表面。
一连五下,每一下都深深的刺进去。
丧钟的状况会展现在求它的人身上,有趣。
安忍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唇角在上扬,像是戴了一副诡异的面具。
“圣母心······那是什么东西。”
他在等,等那个罪魁祸首的出现。他每刺一下都不会是致命伤,因为他等的人,来没来。
人们都走了,茶馆中阮祭把轮椅上的小春推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打了个寒战。
他看到太爷爷的椅子上的弹孔,联想到刚才安忍借打火机的样子,总之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白雀还在想安忍能够听到别人心里话的技能,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
还有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安忍也许是红皇后抛出来的幌子,这个安忍或许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他很可能不是三千年前创造出红皇后的那个安忍。
安忍另有其人?
“苏同学,有个问题想问你。”
“您说。”
“你和安忍认识几年了?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他有没有性格大变过?”白雀询问,当然这些年他了解过安忍,但是他还是想向和他朝夕相处的同学确认一下。
“我们认识三年了,他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有他在就安心。”月夕不好意思的低头笑着,“至于性格大变·······在我的印象里是没有的,他一直都任我欺负,也没见过他生气发飙。”
“明白了。”白雀应了一句。
安忍没有以前的生活记录,只有四年前的。
白雀回到学院走进图书馆,翻开那本红皇后编年史,找到所有描写三千年前安忍的语句。
少年天才。
血统利用的出神入化。
七大家族的安家的准家主。
低调神秘。
“什么鬼啊。”白雀揉揉眉头,一个能够确切描述他的都没有。看这些外人写的典籍不如看安家后代的留言。
这留言白雀随时带在身上,但是自从找到了安忍,他就再也没有翻看过。
这次轮到它出场了。
镜面空间储物柜里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小包裹就是百里长安留给白雀的。
实际上也就只有几张纸而已。
白雀再打一个响指,场景变换成咖啡馆,他在自己的空间翻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