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抚了几个小男孩,而后叫来人送她们回去,而后解决了生理需求后,在大厅坐了很久,一直在思考魔族的整治问题,直到天色越发暗沉,直到一件女人的衣服披了上来,我能透过薄薄的一层感觉到她的体温,哪怕没有肌肤之亲,她的头抵在我的肩膀上,胳膊环绕住我的脖颈。
我被她楼的严严实实,同时也能感觉到她的惬意与疲惫,惬意是因为回到家有我,至于为何疲惫,我心中也已经有数,面对这样的凯瑟琳,我实在不忍发动冰冻措施,所以只能暂缓。
凯瑟琳拉过凳子,两大胸器紧紧的靠在我身上,同时又从背后挠着我的头发,感觉痒痒的,我蹭了蹭她的手心,闭上了眼,而后我听凯瑟琳问道,
“主上,下一步有什么指示?”
我没有出声,只是睁开眼指了指天色,凯瑟琳似乎比我更了解我自己,对我妥协道,
“好,好,我们今晚不谈公事。”
敷衍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些许宠溺,估计她是觉得哭笑不得吧。
毫不夸张的说,无奈,是凯瑟琳在我身边经历过最多的情绪,我没有一次纵容过她,不仅仅是因为我是她师傅,我更是把她看做自己的接班人,用着顺心的左膀右臂。
但有时候,我又忍不住放纵自己,因为宠爱一个女人,总比宠爱一个下属要来的容易,甚至有时候我都分不清凯瑟琳在我心中,是下属还是女人。
而我明显更希望的是……
曾经爱丽丝问过我,她说,
“大哥哥,凯瑟琳姐姐经常看着你发呆,还会看着你睡着后自言自语,我还有几次看到凯瑟琳姐姐和大哥哥亲亲,妈妈说这就是爱一个人情不自禁的样子,可是爸爸又让我不要告诉你。”
“大哥哥,爱丽丝真的忍不住了,到底什么是爱一个人啊?既然凯瑟琳姐姐对大哥哥那么好,为什么大哥哥就不能喜欢凯瑟琳姐姐呢?一见面就总是商量那些打打杀杀的事,真是闷死了啊!”
“凯瑟琳姐姐和我说过,她希望有一天能够像我一样依偎在大哥哥的怀里,不谈公事,不练刀法,在天色昏沉的时候,在累了无法言说的时候,能够靠在大哥哥的肩膀上,哪怕什么也不做,她也会很满足的啊!”
“不过,凯瑟琳姐姐似乎很爱挠头发,说是什么撸猫,哎,没办法,反正也躲不过,爱丽丝经常被撸呢!”
听爱丽丝说完,我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我对一切心知肚明,可是那张纸,我没勇气去捅开,就算是姜太公钓鱼,也会有愿者上钩,可是凯瑟琳完全是痴痴等待,不求回报。
或许,能有那么一刻,让她舒服的靠上一会儿,就算是对她最大的回报了吧。
可是我当初却是对爱丽丝这么说到,
“爱丽丝,你养过狗吗?”
“没有。”
爱丽丝诚实的回道。
“你知道对于人族,狗往往是最忠诚的伙伴,可是人族还有一句话,正所谓,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对于衷心的狗,你并不一定是真正喜欢她,但你一定是需要她,才会长久的喂养。”
我说道。
“那凯瑟琳姐姐是狗吗?”
爱丽丝好奇的问道。
“不,她不是。”
我顿了一顿,继续道,“也许她是个女人……”
关于凯瑟琳的话题到此为止,那天,爱丽丝依偎在我的怀里,我却如坐针毡,到底是什么时候,习惯了凯瑟琳的存在,到完全不在意呢?
也许是我的习以为常,是用凯瑟琳的日渐消瘦换来的,我仔细一想,的确,凯瑟琳的身影总是站的很直,如一杆最趁手的枪,为我量身打造,时刻待命,替我征战沙场多年,也许有损坏,也许已生锈。
可是在我记忆中的模样一直不曾改变,我也就以为,她很好。
此刻,在凯瑟琳开口后,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起来一样,一抽一抽的疼,我强忍住自己的眼泪,由于是背对着凯瑟琳,我忽然敢爆发出自己的情绪,对凯瑟琳有了那么点心疼。
我能感觉到凯瑟琳挠我头发时候的小心翼翼,我能感受到她满足的叹息,除此之外,只有晚风吹过一地狼藉,空荡荡的大厅似有情人在依偎。
我能感觉到脖颈内的热气,这是凯瑟琳的呼吸,我本不觉得冷,却被这热气弄得起了鸡皮,我叹了口气,忽然起身。
我能感觉到凯瑟琳的收敛,与僵直,似乎是在怪她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我转身时已经收起眼泪,而后横抱着她来到魔王位,在她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我面无表情的将她的手防在了头上。
目光却飘忽不定。
凯瑟琳忽然笑了,笑魇如花仿佛是为她准备的词汇,我不得不承认,我早已被她给迷住了,迷的神魂颠倒。
今夜没有公事,只是有某上位人士头皮发痒,需下属彻夜亲手扶按才可根治,如此,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