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丘墨不见了。
这是杨非英回到巫山发现最重要的一件事。
像是遭遇强盗,屋里正厅的天花板破了一个大洞,家里还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就连后山的小木屋也被人强行闯入搜了一遍。
杨非英感到有些奇怪,强盗没有拿走家里值钱的玉器珠宝,却拿走了水丘墨的全部衣物走,甚至还把杨非英的衣物全部撕毁,饰品全部砸烂,一个也不剩。
完全不知道强盗的意图是什么,对方的行为看起来极为诡异。
此时她心里非常害怕又十分难过,她担心水丘墨就这样再也不回来。
这么大的巫山,去山里找个人大概要花上五天左右的时间还不一定能找到,去镇上寻找,她又担心与水丘墨擦肩而过。
杨非英忧愁地望着前方安静的树林,决定在屋里等一段时间。
待在正厅的她,心里很是迷茫。
不知道水丘墨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对方不回来了,自己又要变成一个人,特别寂寞。
这时屋外草丛中传来踩踏声,杨非英以为水丘墨回来了,她欣喜地走到门前望见一位男子站在门前短暂停留。
杨非英望着对方的侧脸看起来特别像一个芒果的造型,微长的斜刘海盖住了他的右眼,黑色的眼眸充满无奈,像是得知什么坏事,目光略显一丝忧伤。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特别沉闷又不失威严。
青年穿着宽松的流纹黑衫衣,把胸前的肌肉毫不保留,显露在外人眼前,显得较为性感又有几分骚气。
杨非英呆愣地站在原地,注意到对方注意到她的存在,露出诧异的表情。
此时氛围特别安静,她扶在门口的柱子旁,盯着青年的打扮,眼睛直直望着对方的前胸,十分好奇。
“叔叔穿成这样会感冒的。”
杨非英望着青年勾着嘴角,无奈地笑了笑,对方无视刚才的关心,反问道:
“小朋友来山里做什么?”
“来找莫员外给我家爹爹看病。”
当杨非英望见青年的第一眼,虽然感觉对方的气质和水丘墨极为相似,但是水丘墨发自内心给外人一种亲切又温和的感觉,让她还是更加喜欢水丘墨一点。
直觉告诉杨非英,这名骚气的青年非常危险。
提到莫员外,青年的神色显得忧愁,像是知道水丘墨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转身离开了这件屋子,自言自语道:
“他不会回来了。”
杨非英傻愣地站在原地,她望见青年的离开,深呼吸一口气。
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于是便默默地蹲在台阶口,又等了一段时间。
杨非英伸出两只小手扶着脸颊,过了一会,眼角的泪水就顺着脸蛋吧嗒吧嗒着落在地面上,她哭得十分伤心。
听到青年说水丘墨不会再回来时,她就差点哭了出来,还好憋住了。
现在她忍不住,直接不忍了,她汪汪大哭,哭得撕心裂肺。杨非英想见到水丘墨,她再也不独自一人下山把水丘墨丢在家。
杨非英被泪水打湿的双眼,模糊地看着前方郁郁葱葱的树林,她保证一定乖乖听水丘墨的话,希望山神爷爷能把水丘墨还给她。
山神爷爷像是显灵,受不了杨非英吵闹的声音。
远处传来一声稚嫩的话语音,打断了杨非英的哭泣声。
“哎哟!你莫哭咯!我耳朵都要遭你吵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