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拨开云雾见青天
“回皇上，草民一人做事一人当，自然，是有所预料的。”
在皇帝的提问之下，白公子毫不避违地直接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皇上为什么会过问这件事情，难道是那个流氓的大官父亲来皇上这里告状来了。那怎么办，皇上要怎么处置我们，而且这也不是白公子一个人的错，我也有参与，可是他已经一个人把所有事情包在自己身上了。
“好!好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朕问你。你可知道你做的事情惹到了何人吗？”
“打了狗儿子，自然狗爸爸要出面教训一下欺负它儿子的人。所以草民认为，应该是当朝兵部尚书戴宗。”
皇帝和白公子两人一问一答，好生默契。
“好，既然你是了解的。那么你也知道朕找你们是所谓何事了吧？”
“草民不敢揣测圣意。”
“别说什么敢不敢的了，你又不是第一次揣测朕的意思了。而且，每次你这么开口的时候其实已经是知道朕要说什么了吧。”
皇上终于展露出了笑容，话语中有些挑逗的气氛。
“草民不敢。”白公子再说，“不过既然皇上您都如此说了，那么草民也就大概地猜一下。”
“好，你说，朕，听着。”
皇上作出了一个洗耳倾听的动作，而白公子则不再用尊敬的姿势，笔直地站着。
“草民猜想大抵上是戴宗戴大人来皇上这边参了我们一本吧……不对，草民的言辞不当，或者应该说是告了我们一状。”
“嗯……”
“而告状内容应该就是草民曾与他的儿子发生过摩擦的事情。而迟迟不来宫内告状，草民想估计是因为他的儿子的缘故。”
“有何缘故啊。”
“回皇上。草民说过一个做事一人当，自然，是不会做些奸邪狡猾之事。草民途历京城，身体疲惫，在醉八仙饮酸梅汤解渴，却遇到以京城四少这个恶名昭著的名号欺凌百姓之徒。习武之人，手脚管不住，也就理所当然地上手了。”
“可把人打成什么模样。”
“教训了他的手下。后将其扒衣倒挂在闹事街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上听完了白公子的叙述，竟然又笑起来了……
而且这一次，更加地毫无忌讳，直接大笑起来。
皇帝：哈哈哈哈好爽啊。这群人，平常在上朝的时候朕说什么都要打个岔，反对这个反对那个的。真把朕不当皇帝了。儿子又是在京城里横行霸道，官员没人管的了，那么江湖人士便可以随意出手了。哈哈哈哈，好爽啊！
见我和白公子还站在那里一副犯了错误的样子，皇上总算是不笑了。
“白明……余思华。”
点了我们两个的名字。
“草民在……”
“草民在……”
皇上缓慢地从龙椅上走了过来，一人一只手，搭在了我和白公子的肩膀上。
“……”
“……”
竟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公子。
心里徒有的拔凉拔凉。
该不会是要兴师问罪吧。
“你们两个，干的……”
“好啊!”
皇上忽然大力地拍了拍我和白公子的肩膀!
……拜托皇上，下次讲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啊。
不过，等一下!
干的好是什么情况……不应该是……你们两个当诛啊才是吗？
白公子看起来是也有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所以没什么反应。而我，则是差点虚脱到倒在地上。
被天子注视着，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哈哈哈，朕吓到你了吧，余姑娘。”
皇上也看出了我被吓到了，安抚了我一下。又看向了白公子：“白少侠倒是看起来没有大碍，是早就料想到朕不会对你们动怒吗？”
“回皇上，草民……只是反应慢了一点。”
正如白公子自己所言，几秒钟后白公子的额间才渗出汗来。
“草民……说过一人做事一人当，自然就有心理准备。在这一点上，还真的猜不出来皇上会怎么做。”白公子舔了舔发白的嘴唇，“毕竟是刚刚不久才为皇上效力。遇上这种大臣的意见，草民不敢推测皇上会站在草民这一边。即使事出有因，为了大局，弃子也是常见的事情……所以，草民是被自己大难不死给惊艳到了。”
白公子一边说着，一边有汗珠流了下来。
“哈哈哈，弃车保帅，白少侠真是不避讳这些，朕听的出来，这些是你的真实想法。”皇上坦言，“大臣说的话或多或少朕都会有所考虑。这是必然，朕的江山靠的就是这么大臣们。不过……”
“有好的大臣，也有坏的大臣，朕若是考虑到坏的大臣却害了好的大臣。那么，朕的江山，迟早也会毁于坏的大臣手里。”
“所以……朕对此事，不追究你们。”
皇上得出了结论。
不追究我们……也就是说……我们，无罪了。
“谢主隆恩。”我和白公子一道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