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队友就是在关键时候会战队的那群人
“这样的罪行……会被判什么样的惩罚?”
明宗皇帝的一声质问让戴宗一时脑内空白。
安排这八个人在金銮大殿之内,本就是没有后路可言。本想着先下手为强将那两个人直接扼杀的话就没有可以辩驳的地方了。谁能想到,这般好手竟会被那两个人就打败了。
而现在……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的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
全身而退,已然是不可能,那么……
“戴卿家,令郎在京城做过什么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皇上的语气像是在提问,却又不给戴宗任何回话的机会,刚说完就继续讲了下去。
“仗势欺人,为非作歹……这些词语,朕想说令郎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吧。”
戴宗是被这两个词语给惊的直冒冷汗,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浩儿平时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了?
而当事人戴浩则是也同样的冒着冷汗。只不过,他的冷汗不是对皇上的话语的,而是对那两个站在皇上身旁的恐怖分子。父亲实在是太冲动了,他们就不应该惹那两个人,歇一口气忍气吞声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只是被打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现在好了,招惹那两个人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群臣则是一直缄默着。
这种火药味十足的场面,谁进去都是要被宰的那个。今天的皇上和戴大人里面必定要决出一个胜者,另一个人只能就此消失,现在上奏无疑是点燃油罐捅,一个爆炸就是粉身碎骨。
皮球,现在踢到戴宗的脚下了。
“戴爱卿,你认为,令郎一个还未怎么出出世面的青年,是如何能做到这般的地步呢?”
又是一个反问,还是不准备给戴宗回答的时间。
“朕很痛心……”皇上紧缩眉头手握成拳头敲着心脏,“江山是祖祖辈辈们辛辛苦苦打下来和维系住的,风雨不倒是因为什么。而江山传到了朕的手里,朕又为什么能把江山保留到现在。难道……不是因为现在在朝的这些文物百官们吗?”
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甚至是那些地方的县官,乃至一个捕头,只要是在名册之中的官员们。都是朕的左膀右臂,是江山的巩固者。”
“而现在,戴卿家你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究竟是只有你一个,还是朝中有数十,还是数百个如此包庇儿子之人!又有多少官员心中已经变节,想要推翻朕的江山!”
这一次明宗皇帝如同雄狮咆哮一般怒喝群臣,所有人都不禁被这一气势给吓倒而后仰了几分。
贪赃枉法……枉法不敢说,但是为官的,谁人没有偷偷摸摸地往自己的腰包里揣上那么一点银子。只靠着朝廷俸禄的话,连个像样一点的房子都盖不起来。
心虚……让群臣们不禁低下了头,而只有戴宗,在众人低垂的脑勺间高昂的扬起面庞。
这是一场搏杀,明宗皇帝就是雄狮,而对等的,戴宗可不是嗷嗷待哺的小羊羔。混到这个地位的官员,没有手段是基本不可能的,更何况……恶狼从不熟单个行动,他还有同盟呢。在一开始他就做好了准备,四大家族联合起来是没人能够击败的!
“皇上!”
戴宗同样咆哮。
“微臣就明说了吧。犬子做的事情,微臣一直是看在眼里的。微臣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曾去理会而已。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与明宗皇帝一样,戴宗也不准备给皇帝回答的时间。
“皇上你统治的江山,实在是太松散了。徭役减少,宫殿要如何才能修起,减少税收,军队又何来犒赏。官员的俸禄得不到提升,却让那些卑微的农夫们得了彩头,这些,不是在公然踩踏为官之人的努力吗!”
群臣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戴大人现在是疯了吗?
这种语气,这种话他怎么敢直接对皇上说呢,怕不是已经走投无路而自暴自弃。又或是,他有什么底牌也说不定!
“皇上!微臣也不再拐弯抹角了!”戴宗双手摊开,“微臣,要取代你,坐到龙椅之上,成为新的天子。到时候,松散的江山将会被巩固,那些百姓们只能被微臣攒在手里,中央的威严不可侵犯。微臣,才是九五至尊!”
九五至尊……被逼入死角之后,戴宗还是说出了这番藏在心头已经许久的话了。
不仅仅是因为今天的事情,以前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是借着这个场合宣告给文武百官罢了!
他可不是在做最后的哀嚎,既然他已经跳反了,那么,那三个人应该也……
在群臣之中显得不那么明显的——剩余三大家族的当家人,中书令谢兴东,太保王龙,以及礼部侍郎孙俊,不约而同地互相看了一眼。
“看来,今天就是要见血封喉的时候了。”
安排在大殿之外,共计两百人的禁卫军们正等待着殿内发来的指令。
这是兵部尚书的职能,若是单单认为八个人就是他的极限的话。那么就太小看这个扎根于京城百年的家族了。
“微臣……”
对过了视线,三人得出了今天必将流血的结论之后,刚想一同附议戴宗之时……
那个男人站在了他们的身前。
“别着急,三位同僚,先看看这个,再考虑一下接下来该做什么吧。”
那是朝中地位仅此于皇帝,而高于所有官员的人——张允张丞相。
张丞相一脸慈相,递给三位大官一块令牌。
那是调兵令!
“本官想你们应该是在殿外有所行动所以提前准备了一下,本官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所以就多准备了一些防御手段。调兵令你们应该都不陌生吧,只有借到一千以上的士卒的时候才会用到的令牌。据本官了解,现在在京城之内能调用的禁卫军也就五百来人,我想,不管怎么算都是我们这边的人会多一点吧。”
缓缓说明着的张丞相,笑容里却仿佛结着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