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这里的热咖啡真的很不错！对吧？”
帝倾把喝空的马克杯往小木桌上“啪嗒”一放，仰头朝天哈出一口白气。
“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一尘整个人上半身趴在桌上，双眼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帝倾：“特别是不用自己花钱的咖啡，品味起来更加浓香……你还真是说不客气就不客气。”
“哼哼，那还用说！让我来看看下次要喝点什么呢……嗨呀好多选择啊！”
“就算是有再多选择，也快要被你给选完啦。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选定这家店之后，隔三差五就要拉我出来喝一杯，每次的花样搭配还都不同……”
帝倾听了嘿嘿一笑，随即挥手叫来店员，又要了一份黑森林蛋糕。“这个我付钱咯，特意犒劳你的，今天辛苦啦。”
她也学着一尘的样子趴在桌上，两个人隔着咖啡杯对视：“不知不觉一个月了呢。”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一尘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放在桌上，“我现在还记得你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时气喘吁吁的样子，明明没那个能力还要装出可以瞬间移动的样子，最后为了比我早到一步全程冲刺，最后把自己累了个半死。”
“当时是想给你留下个深刻印象的嘛！谁知道你这么急不可耐推门就跑……”帝倾嘟起小嘴，回忆那天的情形。
“当然急啊！你也知道我是个惰性物质独行玩家，突然被女孩子约出去当然会迫不及待。”一尘低垂视线，直直盯着手机屏幕，“再说了，以绅士的角度，当然也是不能让女士久等的。”
“这不是你害我跑了个半死的理由……喂喂！你在看什么呢？这么起劲？”
帝倾伸手碰碰一尘的手机。
“该不会是我把你的惰性改善之后开始主动撩妹了吧？事先说明我不允许哦？”
听了她醋意满满的发言，一尘无奈笑笑，翻转手机给她看上面的内容：“哪儿能啊，我是在整理资料。”
“哇哦！这些天的所有资料你都整理好了吗！这么有条理地一看才发觉‘物质序列’的竞争已经这么激烈了啊……”
一尘点点头：“的确，从最开始毫无意义的小打小闹，现在已经演变成危害社会秩序的战斗了，未来怕不是要恶化成战争。”
“特别是在那群人逐渐活跃起来之后……简直是为非作歹发动机！成群结队的到处搞破坏，四处袭击落单的物质代表。”
“是的，然后我们才得以窥见这个所谓‘序列游戏’的规则一角。虽说不全，但已经完全可以说是符合死亡规则的斗兽游戏了。”
一尘的目光定格在他置顶的那篇文档上，文档名简洁明了——“游戏规则”。
“一：使用能力，对于自身所代表‘物质’的理解程度便会上升，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被赋予新的‘技能’。”
他缓缓念道。
“二：‘物质代表’之间的战斗结果会直接决定序列排名……”
“并且结果没有‘失败’之说。”
由于服务员的到来，一尘暂时停止了叙述，等到接过碟子，下半部分才由帝倾代替说出。
“似乎与通常‘排名变化’的规则不同，在这场游戏中，失败者就将永远失去身为‘人’的权利，变成他或她所代表的元素，消散于天地之间，尘归尘，土归土。”
“但是，‘失败条件’仍然未知。”一尘看着自己着重标红的问号，“这是最不让人安心的问题。”
帝倾歪歪脑袋，对着她买给一尘的蛋糕猛下勺子：“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一句空话。那个在你贴吧里重新出现幽灵帖子结合近期的新闻报导，已经侧面证实了这条规则的真实性。”
“真让人头大！”
一尘看着帝倾吃得开心，索性直接把碟子推向她，然后把脸贴在冰凉的实木桌面上降温。
“算了，先不想这么多，好好应付眼下的情况。今天的监视计划因为第三方的行动宣告破产，我的身份估计也已经暴露出去，很快就会有一群不甘寂寞的人找上门来……哦豁！完蛋！”
“谁让你身份特殊呢？我们的‘杂质’阁下？”
帝倾长叹一声，得到默认的她开始肆无忌惮地品尝起蛋糕滋味。
“硬要说的话，你应该就是那位神秘发帖人为自己选出的终极对手，可是谁想得到你这么惰性，直到现在才稍微活跃起来有点表现。”
“是是……以后绝对会好好努力的。”
一尘手里把玩着银色的刀叉，没精打采地做出毫无说服力的表态。
“不过也是，再放任那群人这么毫无规矩地争斗下去，以后迟早演变成超能力大战……跟X战警里的变种人一样，一群群的还个个毁天灭地。”
“嗯哼……我是例外的可爱光之美少女哦？话说回来我还是不明白今天你是怎么发现攻击的，解释一下呗，理科大佬。”
帝倾戳脸买了个萌，顿时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哦？没猜出来呀。”一尘眉头上挑，“那我就直接揭开谜底咯，注意看仔细。”
他说着伸出食指，轻轻点上那还有些许巧克力碎屑残留的白瓷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