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泰河的败落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情况,一干正道修士们只能缩着自己的脖子,看着前方那位手持长剑的少年,谁也不敢再多嘴半句了。
“如何,不知道宗主大人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徐道延轻飘飘的收回了长剑,并对着寒山剑宗的宗主问道。
“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不过,你别以为今日之事就可以这么容易的了结了,正道修士之中比我厉害的人还有许多,你无缘无故扰乱犬子仪式,肆意挑衅群道的事情,自会有人替我收拾你的。”说罢,吴泰河看了一眼仍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胖瘦护法,似乎是意有所指。
但不知为何,那二人就像是没有听见他所说的话一样,摆出了一副充耳不闻,闭目养神的姿态,仿佛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全不在意。
“喔?那吴宗主以为,我今天是不该这么做咯?”
“哼哼,你魔功深厚,修为高强,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哪里还用得着去在意我们这些人的看法。”
吴泰河收回了求助的目光,如同认命了一般的抬起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在他的印象里,魔修者全都是一群目无王法,心狠手辣之徒,所以当他败在了徐道延的手上后,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看了。
可谁知道,徐道延在听完这句话后,却是从地上捡起了先前被少宗主丢下的剑鞘。
他一边把傲天神剑收回了鞘中,一边笑道:
“我又不是什么滥杀无辜的人,你没招惹我,我干嘛要杀你。”
“你不杀我?”吴泰河闻言惊讶的反问道。
“是啊,先前你不是还要让我给你一个交代吗,如果我现在就把你杀了,那等会儿,谁还能来替那人主持公道。”
吴宗主有些没能搞懂对方的意思,他皱了皱眉头,在思索了片刻后,说:“莫非,你不是来此故意挑事的,而是这其中真的另有隐情?”
“当然。”
徐道延说到这里时顿了顿,然后斜瞟了一眼远处张皇失措的吴振海,“我之前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是令公子非要和我过去,不然,我也不会来到这里大闹一场了。”
话音刚一落下,少宗主的身子就情不自禁的一阵颤抖,并做贼心虚的想要从此地逃掉。
可还未等他迈开步子,吴泰河就神情严肃的阻止道:“振海,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你以前和徐少侠有过什么过节,你过来给我好好的解释解释!”
少宗主眼见逃不掉了,于是只得勉强的换上了一张笑脸,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走了过来。
“父亲大人,我与他之间怎么可能有什么过节呢?我连这位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别说是与他的过节了。”
“此话当真?”
“真的!孩儿确实不知!”
吴泰河再次偏过了头,满脸疑惑的对着徐道延说:“你看,犬子是一向都不会说谎的,徐少侠你别是认错人了吧。”
“是,他说得不错,少宗主确实不认识我,但他的那些可耻举动,我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父亲,你别听他胡说!孩儿的为人处世,想必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他这就是在故意挑衅啊!”
虽说寒山剑宗的宗主的的确确不是徐道延的对手,但吴振海还是不敢在这么多人的眼前说出自己的所作所为,毕竟,只要让大家知道是他囚禁了冉青雪,还曾多次想要强逼对方就范后,那他这个少宗主也是离死不远了。
所以哪怕是有任何的一点机会,吴振海也要一装到底。
不得不说,少宗主的这番话也真的把吴泰河迷惑住了,使得他真以为自己的儿子什么事情也没有做过。
“徐少侠!我们打不过你,当然是甘拜下风,自叹不如!可你也不能三番五次的泼我犬子脏水。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想要动手,直接动手便是!不用在那里废话了!”
“呵,吴宗主,你真是对你的儿子太过宠溺了。人们都说知子莫若父,可你却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从来都不会说谎?为人正直?就凭他吴振海,也配得上这两句话吗?!”
徐道延不打算再和这些人继续浪费时间了,只见他一个瞬身闪到了面纱女子的一旁,并一拳打晕了那两个守在对方附近的内门弟子。
“你先来看看你口中的好儿子,到底是打算与何人结为道侣再说吧!”
终于,少年抬手一挥,把那面神秘感十足的白纱给取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