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感觉对方好不要脸,自己的徒孙在被陈萱各种讥讽了之后,最终肯将其救下就已经非常不错了,结果陈萱倒好,不仅没有感激少年,甚至还开始怪罪起了徐道延来。
这等蛮横的为人,淫眉老祖也是第一次见到。
“一码归一码!”
陈萱柳眉倒竖,一副自认为很有道理的样子,偏执的说道:“你们可知我陈家为了培养出这些护卫花了多少资源,耗费了多少苦心吗?今天这些人本不该死的,偏偏他要见死不救,害得我们陈家平白没了两个护卫,而且毒血门也死了门主和少门主。这笔账,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他算!!?”
看见陈萱那张仿佛全世界都亏欠了她许多的脸,徐道延就感到一阵反胃。
却见少年撇了撇嘴角,一步一步的朝着对方逼了过去,问:
“可笑!我只想问,我们之间很熟悉吗?难道你是我的哪位友人不成?”
“不是又怎样。”
陈萱眼见徐道延越走越近,当下便有些心慌的向后退了一步,可她仗着自己是陈家出身的人,语气和态度却依旧很强硬。
仿佛是想要拿身后的那股强大势力,强行把少年压得低头一样。
“既然不是,那你又凭什么能管我?我出不出手,何时出手又与你何干?!”
讲到这里,徐道延眯起眼睛,冷笑着说:“你陈家死了两名护卫,那是你实力不济,怎能把这罪名推到我的身上来?再说了,进洞之前,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们,叫你们小心行事,可你们却偏偏要置若罔闻。事情变成现在的这幅局面,分明是你们的自以为是,行事鲁莽才导致的!”
“你!你胡说!”
陈萱咬着银牙,毫不认输的继续道:“明明是你对我们怀恨在心,所以才故意不出手的。”
“哈。”徐道延此刻是真的被气笑了。
不过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陈萱的性格会这么无知自大、刁蛮任性。
毕竟,对方出身于魔域大族,从小就是在一片讨好声中长大的,长此以往,难免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围着她去转的。
但凡有一点不如意,她就会自然而然的把责任与过错放到别人的头上。
觉得自己怎么都是对的,而错误,只有别人才会犯。
“行吧,那我们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我怀恨在心又怎样?”少年居高临下的看着陈萱,冷冷道:“对不起,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你们既然讥讽嘲笑我在先,那就怪不得我之后会见死不救了。换而言之,你们是自己作死的。”
此时此刻,就连一旁的陈家护卫都听不下去了,他拉了拉身前的陈萱,然后向着徐道延讪笑道:“少侠...多亏有你出手相助,我和大小姐才没有命丧蛇口,先前是我们的不对,我替大小姐给少侠你赔给不是。”
“只是,我家的大小姐脾气一向如此,你就别和她一般计较了吧。”
“所谓的陈家,教出来的子女就是这幅模样的吗?哼。”徐道延甩了甩衣袖,已经不准备再和对方争执了。
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若是真要继续下去的话,少年难免不会被对方的智障言论给活活气死。
可还没等徐道延转身走开,陈萱又继续胡搅蛮缠了起来,她似乎是知道自己理亏了一样,立马把话题转移到了道心草的上面。
“好,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吧。现在我们不谈对错了,请你把灵药交出来吧!”
徐道延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问:“你说什么?”
“我说,麻烦你把道心草交出来!那灵药是属于我的东西!”
“你也太可笑了吧。你们刚才明明都要逃命了,这药也不要了,那我趁着你们要逃走的时候,把这药取走又有什么不对吗?”
言毕,陈萱的脸色变得一片涨红,怒吼道:
“徐道延,你别太给脸不要脸了!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是站在我们魔域的土地上的,只要是魔域中人,谁敢不听我们两家的调遣?!莫非,你想试试被我们追杀至死的滋味?”
在少女的记忆当中,她这一辈子里,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不客气的对待。
她的心里又气又恼,下定了决心,必要让眼前的这人向她低头不可,
然而下一秒,陈萱就感到自己的耳朵一阵轰鸣,一个耳光扇在了她的左脸上。
陈萱摔在了地上,摸着脸颊愣愣道:“你,你居然敢打我。”
徐道延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揉着手指说:
“我本来没有兴趣打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