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鸣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了应对的方法,只能任由心怡宰割。
心怡清灵的双眸微微一眯,同时将手掌突然一握,天鸣便瞬间被心怡握在了手里,任凭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话说,不管是多么厉害的人物,中了这‘暴喰之环’以后,都显得是如此的不堪与弱小呢......
位居天下第一的天鸣,曾经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他从来没想过一个毫无办法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但是事实就是,此时的天鸣,像一个玩具一样被心怡轻轻地提了起来,他却丝毫没办法反抗......
天鸣被心怡轻轻地捏起,双脚悬空,却只能用那双细小的手臂,使劲儿的推着心怡的手指,那力气却也只能忽略不计。心怡这个女孩的指甲稍微有些长,捏起天鸣的时候,指甲的末端正好卡进了的肋骨中,隔得他十分的不舒服。但天鸣却也只能握紧微小的拳头,徒劳的敲打着。
就这么被心怡细细地摆弄着,玩弄着。
“哼,叫你之前看不起我,叫你刚刚还一个劲儿的耍我,现在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心怡扯高气扬地面对着天鸣,看上去还有些许的小得意,“任你再怎么自以为无敌,终究是栽到我心怡的手上了吧?”
“你想要干什么?”天鸣阴沉着脸,哪怕在心怡的手上显得如此的落魄与狼狈,天鸣依旧极力想要保持他天下第一的气场。
然而,这在心怡的眼里,却也只是笑话一场罢了。
这样的天鸣,在心怡眼中看来,莫名的有些可爱呢......
可爱到心怡都有些好奇,如果她这时候就不由分说的一口将天鸣吞掉,那么天鸣在自己的胃中,又是否会保持着他那份天下第一的从容呢?
想到这里,心怡的腹部便不由自主地‘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声音是如此的明显,天鸣也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你是在问‘我想要干什么’吗?”心怡把小小的天鸣提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死死地盯住天鸣的身体,然后舔了舔舌头,唾液,早已经先行分泌了起来,让心怡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股挺明显的口水音,“你这是否属于‘明知故问’呢?不管是用我的‘暴喰之环’封印住了你的内力和气力也好,还是用这个环把你缩小到这么一个便于我一口吞下的尺寸也罢——接下来,我当然是要做一些暴喰应该干的事情了哦!”
进食,然后将天鸣借机消化掉,在消化掉天鸣血肉的同时,将他那雄厚的内力与修炼多年的功法,据为己有——而天鸣又怎能甘心如此!
“放开我!”天鸣开始在心怡的指尖扭动起了身体。说实话,天鸣真的有些慌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面临如此的死局——
天鸣总觉得自己会有很多种手段来应付眼前的这个状况,但是在搜罗了自己全部的本领以后,天鸣悲催的发现,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怡那张贪婪的嘴巴缓缓张开,湿润的上颚与柔软的舌头之间拉开一道道唾液的细丝,而天鸣自己,则身不由己的被心怡的那只手捏住,向着这张湿润的口腔中推送,越来越近,一直近到心怡的口中呼出来的热气直直的打在天鸣的脸上,近到喉咙里发出的空灵回响被天鸣听得一清二楚......
而天鸣的反抗却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须臾,心怡伸出指头,将天鸣的脸死死地摁在自己的舌头上,反复的搓动着,品尝着这‘天下第一’的味道。
“唔......”天鸣发出了有些不舒服的闷哼声,却只能任由心怡那滚烫的红舌反复揉蹭着自己的脸颊,弄得天鸣喘不过气来。不断分泌的唾液浸湿了天鸣的脑袋,让天鸣无法呼吸,心怡舌头上的味蕾更是不断摩挲着天鸣的身体,让天鸣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想反抗,但是却无力反抗,心怡的上下嘴唇轻轻合拢,将天鸣的整个上半身包裹在了她的口腔之中,整个口腔里充斥着燥热的唾液,潮湿而又粘稠。
然后,心怡的舌头便在闭合的嘴巴里迅速地搅动了起来,就像是在细细地**着一根棒棒糖一样,任由天鸣的下半身吊在外面,却疯狂的用舌头摩挲着天鸣的上身与脸颊,惹得天鸣不甘却又无奈。
可恶......明明身为这诸武榜的首席,却因为一个无聊的阴招,在心怡的口中落得如此狼狈,这要是让世人所知晓的话,怕是免不了糟人耻笑吧——
天鸣不甘心地握紧了拳头,重重地,却也是无力的,锤了一下心怡那柔软的芳舌。
心怡大概是玩儿腻了吧,舌头在嘴里搅动的频率稍微放缓,聚集起了那浸泡了天鸣的唾液,然后“咕咚”就是一声响亮的吞咽声,天鸣眼睁睁的望着那些唾液从肉乎乎的咽喉间滑落,被心怡吞进那漆黑的喉咙深处,发出了‘咕噜噜’的回响声......
我天鸣,命中注定也要从这里滑落下去吗?天鸣想到这里,不由得头皮发麻——他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带着这份对被沦为猎物的抗拒,天鸣再一次试着调动他全身的内力,企图突破那‘暴喰之环’对他的封锁,希望能调动出自己的力量——
然而,这又怎么可能实现呢?‘暴喰之环’是规则,是法则,天鸣再怎么修炼,又如何能与法则本身抗衡呢?
新鲜的空气突然从心怡的嘴巴里涌入——心怡张开了嘴巴,有些意犹未尽的将天鸣从嘴巴里取了出来,轻轻地捻在手里,笑看着天鸣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
此时的天鸣,整个上半身早就已经被唾液浸透,宛如落汤鸡一般落魄。而在心怡的嘴巴里憋久了,面对那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天鸣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只是在心怡的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呼吸着那清凉而清新的空气。
“就算是身居诸武榜的首席,在被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如此玩弄番以后,还是显出了疲态吗?”心怡眯起眼睛,又一次伸出手指,戳了戳天鸣的脸颊,然后,便将天鸣高高的举过头顶,对着天鸣冷笑起来:“你就尽管享受当下的这新鲜空气吧——毕竟,这是你能呼吸到的,最后几口外界的空气了呢......”
“你的目的是什么?”天鸣缓过气来,湿漉漉的望着面前的心怡,对着她质问道,“吃掉我,获得我的力量,又是为的什么?只为了这无聊的‘第一’吗?”
面对天鸣的质问,心怡只是淡淡地一笑。
心怡对着天鸣,只是反问了一句话:“如果这‘第一’的位置是这么的无聊的话,你当年为什么还会一遍一遍不要命的去挑战樱散呢?”
樱散这个名字,宛如一道激雷,贯通了天鸣的身体,让天鸣禁不住的战栗了一下。
樱散,那个女人,是天鸣永远也迈不过去的心结。
“你......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天鸣愣愣的望着心怡,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樱散是上一任的天下第一,按理来说,她才死了五年,江湖人士不至于这么快的将她遗忘吧?”心怡冷笑着望着天鸣,话锋一转,对着天鸣冷哼了一句:“而你这个天下第一是怎么得到的,不用我刻意去了解,都能知晓一二啊......”
五年前,天鸣十八岁那年,当时排在天下第二的他,与位居天下第一的樱散,就在这绝云峰的山巅,展开了一场旷世的殊死较量。天鸣还依稀的记得,那是他第二百七十五次挑战樱散,而前二百七十四次,无一胜绩。
时任天下第三的武盟盟主洛熙,是那场决斗的唯一见证人——据传,那场战斗足足打了三天三夜,绝云峰的峰顶电闪雷鸣,狂风不止,因为两个人旷日持久的恶战,绝云峰的主峰被足足削平了三百米。
作为见证人的洛熙向江湖人士们带来了那场对决的最终结果——
樱散战死,而天鸣取代了樱散,变成了新一任的诸武榜首席。而从此以后,天鸣在这世间再无对手。
据传,天鸣与樱散的那一战,是他的名剑‘恸天’唯一的一次出鞘。而在与樱散的那一战过后,恸天剑,再未出过剑鞘。
——这是当年人尽皆知的江湖事了,如今,天鸣竟然问自己如何知道樱散其人的,这让心怡感觉有些可笑。
“如果你硬要我说一个所谓的‘目的’的话,那么,你权且把我的此行当成是,为我的姐姐报仇就好了......”心怡阴沉着脸,终于是将她一直憋住的这股怨恨的情绪,无声地发泄了出来。
姐姐?!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
天鸣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想再向那心怡问一下具体的情况,然而,心怡已经不给天鸣什么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