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走在回家的路上,自进入街道后就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对此感到突然的静封把附近的场景与之前记忆在此的场景相叠映对比。
“好像是因为最近的失踪事件吧,以前这里在晚饭的点过后有很多人散步才对。”
这时候,随着天色愈加昏黑,旁边的路灯突然也亮了起来。
灯亮起的瞬间也让静封注意到了在路边一旁的公园,偶然看到路旁公共公园的静封似乎勾起心中的某种思绪。
“好久没来这里了,坐一下再回去吧。”
下意识地静封就走进了公园里面,一脸认真地在寻找什么。
“啊,在这里。”
置于他视野中的东西是一张残旧的秋千,因为经过多年的风晒雨淋,上面油漆都差不多脱的一干二净了。
坐在那满是回忆的秋千上回想起了自己以前和姐姐在这个地方一起开心的回忆。
“已经过了很多年了吧……那时都是姐姐一个人在照顾我呢,姐姐还真是辛苦呀,我记得那时候的我顽皮的不行,经常让姐姐费心……”
摇荡着的秋千发出的声音和脑海里飘荡的记忆交错在一起,谱出了一段童年的歌曲,甜蜜而又暖心。
突然,静封将自己的手紧紧握着秋千的铁索、脚用力地踏在地面,秋千随之静止,如同某决心的落定。
“我果然还是要早点自立,然后赚钱让姐姐能无忧无虑的生活。”
静封不断思考着接下来的人生以及未来如何能让姐姐幸福的计划。
正沉浸在自己人生规划中的静封,身后的草丛突然传来了一丝动静。
静封迅速往后观察,并打起来十二分的警觉。
此时,静封脑中第一个念头想到的事情就是与优所谈起那几起失踪案件,越往这方面想就越毛骨悚然。
慢慢地,静封从秋千上站起、正身对着草丛、脚跟向后抬动。
走到离公园入口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后,静封往回家的道路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他身后的方向传来类似于犬类的“呜呜”的吠叫。
但仔细一听不像是小动物,而是更加诡异的东西……
单凭这一声就足以让全身像是过电一般,神经绷得死紧。
静封猜想只是自己听错了而已,无非是某些东西意外发出的声音。
可回过头来,在借助路灯的照射下,尚且能半清半楚地看到它的样子。
但是——已经可以确认不可能是听错了。
的确有东西在发出这股声音。
它身形像是犬类,全身为白色,没有耳朵,也没有眼睛,唯有不断地在低落唾液的血盆大口像是生物的特征,最令人诧异的一个地方就是它的身上散发着黑色的烟,身形和成年狮子有的比。
“是什么道具吗?!感觉不像……这个冒烟也太诡异了……?”
未知生物的出现让静封的大脑发出了危险的警告,全身肌肉不自觉地收紧,像是警备系统启动了一样。
此时心里面只想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野兽,同时也在思考应对的方法。
可是始终无法按捺心中恐惧,就在一瞬间,静封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双脚下并以火箭式的弹射起步跑了起来,恐怖的感觉席卷全身。
——忍不住了呀!
跑的很快,感觉把这辈子的力气都使在脚上。
静封稍稍侧了下头,观察身后的情况。
不料野兽也开始追了上来,用着难以置信的速度追赶,两者的距离在短时间就拉近了。
这实质清晰的死亡预感不断涌上心头,甚至脚都被恐怖吓到没有知觉。
突然静封停在两个民房之间的高墙,身体对着墙壁,双脚跳起,跳到的高度是可以让手抓住上方的顶端。双手用力撑起身体,胸脯到了顶端的位置后,右手前臂执起在上方,最后抬动左脚上前,直至整个身体完全登上。
这般熟练的登爬手法都得益于他幼年时的“顽皮”。
“这样的话应该就过不来了。”
静封坐在墙壁上方气喘吁吁地呼吸,看着奔跑过来的野兽。
本以为脱离了危险处境的静封突然感觉不妙,只见野兽并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以比刚才更加快的速度跑过来。
话还没说完,野兽奋身越起并张开它的血盆大口直直地朝着静封方向过去。
静封见状立马从上边滑动跌落。
随着“砰”的一声响起,静封落到了地上。
“——喔呼!”
因为出于突然,静封没有以安全的姿势落地,而是以后背硬生生地砸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
硬质撞击的疼痛感传遍整个身体,但这样紧迫的境况还是不断地在催促着他快点离开比较好。
经过快速调整,脚步再次抬动起来,并迅速地往道路平躺的方向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静封贴在某地方的铁门上大口喘气的休息着。
附近是临近小树林的工厂,两个地方之间隔着一条小道。
头脑充斥了身体上的疲惫,以至于无法正常思考,目前都是依靠本能作出的反应。
不管如何,他目前的境况似乎暂时与那凶猛的野兽脱离。
“莫非这个就是最近失踪事件的罪魁祸首吗?真的好恐怖呀……话说怎么没有追过来了,而且路人一个人都没遇到,果然是我太过于放松警惕,都已经有那么多案例了。”
休息一阵子后,静封双手压住膝盖,艰难地站了起来。
简单的检查一下身体,除了刚才从高处掉下时擦到的手臂外基本没有大碍。
“总之要赶快回到家。”
可还没有走几步,只见前方突然有什么东西冲向过来,静封紧忙将身体侧向地方空旷的一边。
虽然在第一时间进行了躲避,但是仍然被它所划伤。
“呃?明明没有碰到才对,爪子这么锋利。”
顿时间一阵火辣地疼痛感传达到大脑。
静封捂住被血渗透的肩膀。
从伤口的形状来看,不像是被它那锋利的利爪所伤。
可以确定的是,如果在那一瞬间没有躲开的话脖子的大动脉说不定已经被划破了。
料想再这样下去可不妙,静封下意识抓起了一旁的钢筋并重新作出警备的姿态以应对下一次袭击。
通过月光的照射尚且能辨识出袭击者的方位。
那轮廓明显是方才的野兽。
就在野兽制停冲击惯性的一刹那,它就准备好了下一次的攻击。
面对再次袭来的野兽,静封调整好自己的姿势,手里紧紧抓着手中的救命稻草。
“呃——”
飞身而过的野兽在空中失去平衡撞向了树林之中。
而静封的右腹则是被连衣带肉被撕裂掉,甚至可能到了身体里面。
“啊——!好痛。”
剧烈的疼痛差点让意识消失,就连姿势也变成跪伏的样子。
即使捂住着伤口,但血还是猛地在流。
——咕
这并不是静封所发出来的声音。
是低沉而又诡异的非人之音。
静封勉强往自己后边看去。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就在这时候,本来就坏掉的路灯突然亮了。
那一瞬间静封认为他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东西。
一只眼睛和触手结合在一起的东西,表明是不干净的颜色。
仔细一看,是那只白色的野兽张开嘴所涌出来的。
野兽上腭和下腭的张开角度十分夸张,甚至快到180度,宽度足足有一般人腰那么粗。
眼睛就是在它嘴巴的中间深处。
已经说不上它是什么了,只能说它比刚才恐怖100倍。
它的眼睛锁定着静封。
静封巴不得脚上绑着火箭喷射,但现在连动都动不了。
野兽顶着被钢筋穿透的身体若无其事的慢慢靠近静封。
呼吸几乎与野兽的脚步重叠,每呼吸一下就等于离死亡更进一步。
恐惧还没有结束,怪物就更加放肆地“打开了嘴里面的嘴”。
不是有上腭和下腭的大嘴,而是像触手里面藏着一张像章鱼口器一样的东西,周围布满了不规则的利齿,它的眼睛就置于其中。
就在张开的一瞬间,思考戛然而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远超出认知的范围,恐惧化为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