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自定义内容较多,个人觉得解释上比较合理。如果读者在阅读时发现问题可留言提出,我会自圆其说的。另外关于书名,我在考虑是不是要从《守护一只危险地妹妹》改成《守护几只危险地妹妹》,大家觉得呢?)
母亲在分娩的时候,会遭遇难产。而这个出现在双胞胎身上的几率更大。因为母亲在生产第一个婴儿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了。
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以人类的力量就会采用剖腹产来解决问题。但有时会出现一些意外:母亲的难产症状突然消失,而顺利产下婴儿。
这就是恶魔的诞生过程。顺产的婴儿受到上帝的眷顾称为「灵子」,而难产的婴儿被撒旦所拯救被称为「邪灵」。「邪灵」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成为撒旦的子民,从而获得了生命。他们听从撒旦的命令,所以「信徒」会像疯子一样屠杀他们。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邪灵」们什么事情也没做。
米洛娅喝了口咖啡像是对上述所讲全全同意一样的点着头,
「当然,成为邪灵并不一地必须是当天生产的婴儿。只要留着共同的血液,那么双胞胎中遭遇难产的那方就很有可能是邪灵。就像兰杰那样,或许是他第一个遭遇难产,之后自己的妹妹才能顺产的吧。」
「可是他们有一年的年龄差距....」
「说了不一定是当天出生的,只要留着差不多的血液就有可能出现这个情况。」
「你妹妹,应该是难产吧?」
米洛娅转过头看着一旁显得有些惊讶和不可思议的妹妹,顺手从旁边的咖啡碟子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剥开糖纸将它放进咖啡里。
这算什么吃法?我看着米洛娅的举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人到底有多爱吃糖呢?
「可是教会展开杀戮的理由是什么?没有任何举动就要赶尽杀绝吗?」
我问道。
「这叫防患于未然。」
米洛娅自信的说。
「其实这个借口很离谱不是吗?但按照教会历史上的行事准则,这些借口都还算合理的。」
「开玩笑.....」
忽然妹妹像是睡醒了一样,一直呆呆的坐在旁边却突然开始说话。
「想杀我他们还嫩了点....」
「不单单是你。」
米洛娅的食指勾住咖啡杯的把子,翘着个兰花指说。
「还有其他人。全世界到底有多少邪灵我也不清楚,反正他们都遭到了相同的命运。所以这将是继中世纪女巫屠杀之后的第二次大屠杀。但要相信,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教会的力量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强大了。」
「你要说联合起来,一起抗敌吗?」
我插了一句。
「邪灵只会自顾自,他们从不互相帮助。」
米洛娅解释道。
「所以,你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别去管别人。另外,额,算了....」
「怎么?」
「没事。」
简单的吃了早饭,我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兰玉已经清醒了,现在正在接受治疗。我是她手机号码里面唯一能联系上的亲人,叫我马上过去。
亲人?我恍恍惚惚的记得她手机电话本里我的名字那行写的是「哥哥」,怪不医生会这么认为。嘛,算了,或许我以后还真的就是她哥哥了呢。
米洛娅和我一起去了医院,妹妹不想去看她,说什么兰杰的死让她很伤心。我也不好强求她,毕竟我还得去面对兰玉的盘问,问自己哥哥去了哪里。不过我还是没搞清楚她到底为什么去跳湖。
在出租车上,我和米洛娅彼此都没有互相交谈,只是一直看着窗外。路过广场的时候我偶然间看到了那座还没有修好的教堂。外墙上有许多脚手架,而工人正拿着油漆粉刷外壁,不出几天等到钟楼的时钟运到之后整个建筑就会真正启用吧。
麻烦大了。
医院乘车十分钟就到,之后在不停的询问之下终于来到了为了住院部五楼的病房。
兰玉坐在床上低垂着看手里拿的某样东西,就连我敲门进来她也没有做出任何答复。
「兰....」
我走进去而米洛娅在外面等候。但是,当我靠近兰玉之后发现,她手里拿着的是一份报纸,一份今天的报纸。
头版头条,美国航班在太平洋上空失事。
难道?
「兰玉....」
「为什么....」
「额?」
开头上来就问为什么,到底什么为什么?
「是上天的旨意吗哥哥?」
兰玉抬起头,瞳孔放大到几乎死亡的边界,头发失去光泽耷拉在额头上。兰玉的脸像是被磨砂纸打磨过,但因为手艺太烂而打磨得不够平滑,就像水泥球那样。
「他们,都走了。」
「你该为你活下来而感到高兴才对,为什么要选择去死呢?」
我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拿起桌上放着的苹果和小刀开始削起来。
「只,剩下我一个了呢。」
啪....我手里的刀子因为颤抖而掉到了地上。
只剩,一个?她怎么知道只剩自己一个了?她哥哥的事情应该知道我和米洛娅还有妹妹知道才对。
「你,哥哥他,怎么了?」
我弯下腰捡起刀子,用旁边的纸巾擦了擦之后继续装作没有事情那样削苹果,还好兰玉因为过度悲伤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
一张红色的卡片从兰玉的枕下拿了出来递到我面前。我放下苹果和刀子展开这张巴掌大小的红色卡片。先不说别的,硬纸做成的卡片背景图案上那个醒目的十字架立刻让我意识到,这是教会寄来的。
圣诞节的时候我家的邮箱里就收到过这样的卡片,难道说这帮家伙用同样的东西写贺卡,也写悼词?
内容简单明了,提到兰杰不幸死亡时说:因为是教会邀请他去河边帮忙打扫仪式用场地却被大水冲走,教会负担全部责任。
其他的都是客套废话。
连起因经过结果全是造假,真实的事情只有兰杰死了,他们没有否认。
连同卡片一起的还有一个银行账户,说这是赔偿金。另外因为兰玉父母飞机失事而获得的赔偿金也在这里面。
懂了。我算懂了。兰玉的父母乘坐的飞机在今天凌晨坠毁在太平洋上。而差不多同时,兰杰在河边被火刑柱烧死,怪不得今天早收到这个消息的兰玉会去跳湖。
「呜呜呜.....」
我还在沉思,却听到了兰玉哭泣的声音。
只有放下刀子伸出手臂轻轻的将她拦在怀里,这样抱着她才能有点安心吧。
「我想回家...」
兰玉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好,我去去就来。」
坚持着把苹果削完,看着兰玉慢慢吃下去之后,我离开了病房。
米洛娅坐在外面一直在阅读随身携带的圣经。真搞不懂对恶魔同情的人为什么还有这样的信仰。
「回去了吗?」
「不,我去问问兰玉什么时候能出院。」
可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子挂着听诊器,手里拿着个记事本样的东西迎面走来。看到我,随即将手里的记事本递过来给我看。
「是,723号病人的亲人吗?」
老头指了指房间的门牌723问道。
「是的。请问医生...」
「啊我知道我知道,你要问她什么时候出院?我觉得明天就可以了。明天早些时候你来接她吧。」
「那么,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费用。」
医生点着头一边用手指着上面的各项条款说。
「这是B超,这是核磁共振,这是内窥镜......」
「请问.....B超和溺水有什么直接关系?还有内窥镜?那是胃病治疗才会用到的吧?!」
「孩子你不懂。我们得给病人最好的服务不是吗?对身体全方位检查肯定必须做到的不是?你想想.....」
「够了够了,多少钱!」
「五位数。明天出院时交钱。」
说完医生抽出了我手里根本还没看清楚的账务单转身离去。
我现在感觉,可恨的不单单是教会一棒子打死的做法.......
回病房告诉兰玉明天出院的事情之后,陪着她一直坐到快下午。陪她聊天,一直说些乐观的事情,想让兰玉从悲伤中缓和过来。
可惜在我离去的时候,兰玉的眼泪就没有停下来过。
我接到了火葬场的电话,叫我有空去帮忙处理后事。这电话估计是警察给他们的吧。他们真把我当做兰玉的亲生哥哥了?哎,算了。
「够忙啊。」
米洛娅的《圣经》已经读了四分之三了。她一直坐在走廊上专心致志的读着。
「以后会更忙,对了等下陪我去买巧克力。」
「可以,但我想知道一点。警察就真的直接相信,兰杰被大水冲走的事情吗?」
「教会在很多时候给人的留下的印象就像上帝给人留下的印象。它公正,无私,没有贪欲。可实际上呢?看过《天使与魔鬼》还有《达芬奇密码》吧?」
米洛娅跟在我后面走进了下楼的电梯。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人所以可以放心谈谈某些事情。
「如果我打电话去检举呢?」
三楼。
「你会被当做教会的敌人处理。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还很平安。如果你不谨慎行事的话,或许会倒霉的哦。诶对了,我看到医院隔壁就有一家超市。」
「你到底有多喜欢巧克力啊...」
我无奈的看着米洛娅。
三楼。
恩?怎么还是三楼?
无意间看到了电梯右侧上方所显示的头层数字,却发现在谈话前是三楼,现在依旧是三楼。
「你感觉我们,还在继续动吗?」
我轻轻的在电梯里跳了跳,想感觉一下电梯是否在移动。但没有感觉,甚至电梯因为我人体重力产生的上下摇晃也没有发生。
嘟嘟嘟...突然,电梯的照明设备切换成了紧急情况下的红色模式,就像电影里那样。除了嘟嘟嘟不停响起的警报声之外,就是头顶风扇加大马力抽风的声音。
「阴谋?」
我询问身旁比我还淡定的修女米洛娅。
「我们的谈话被监听了。」
米洛娅指着楼层显示器下方的对讲机。平时这个是用来电梯故障之后和中控室对话的,但现在它似乎成了一个监听用的工具。而身后,我听到了挂在角落上的监控器旋转的声音。
「教会的家伙们打入了医院?」
「应该是我们一进来就被监听了。」
「喂,到底怎么办!」
「这里是三楼...」
米洛娅自顾自的说着。她用双手使劲的拉门,想要打开它,但是就算我帮忙在内门也没有要动的迹象。
「怎么办!」
我放大了声音,同时从衣服后面抽出了携带来的伞兵刀准备自卫。毕竟电影里出现这种情况后很多时候就有拿着MP5的家伙从天而降,然后杀掉电梯里的人离开。
「快点想办法出去!」
米洛娅显得有些惊慌。
「他们正在解除电梯的保险装置!」
「保险....装置...」
那是用来防止电梯缆绳断裂之后电梯坠毁的装置。有点像个刹车,只要速度不超过一定量它就不会启动。而一旦启动之后就能在5秒内将电梯变为禁止。
刚才出现问题的瞬间,分散在电梯轨道上的四个保险应该全部开启了。而现在,教会的人正在解除这四个保险。
咔....电梯左后方突然向下滑动了数步。整个电梯向着那个方向倾斜过去。
米洛娅碰的一声将我撞倒在地上,我和她一起被挤在了这个狭小的地方。
咔.....电梯右后方再次滑动。正方形的电梯地板现在呈现出四十五度倾斜,而我和米洛娅则趴在这个四十五度面上,不知如何是好。
(电梯构造略显猎奇。这里只考虑了长方体电梯箱内下方的四个卡口而没有考虑上面的四个。请理解为,上面四个直接被破坏点,而电梯出现脱轨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