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得女帝会有事情来找我。”慕灵月神情微异，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说来听听。”
这样不染纤尘的天之娇女，居然会特意跑来这里说有事要询问她，未免太过出乎意料。
“什么事都行吗？”冷瑶夜再度问道。
似乎有些不太放心。
“如果是问我功法的修炼进度，那还是请回吧。”慕灵月双臂交叉挡在胸前，眉头微挑“当然了，要是你执意求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通融。”
“拜托。”
“......”
“哈？”慕灵月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以为听错了。
“拜托，求你了。”冷瑶夜诚恳地重复道。
“走火入魔？！”慕灵月马上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神色骤变。
除了练功走火入魔之外，自己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别的原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一个人。
“......我没事。”冷瑶夜摇摇头“只是以前听你提过类似的事，想来确认一下。”
“所以我才来这里。”
慕灵月没有直接做出回应，而是走上前去动用特殊手段，来回绕着圈感应冷瑶夜外放于体外的灵力波动，确认她确实无碍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走火入魔。
那总不能是看破红尘，要来了断一切尘缘吧？！
虽然说自己跟她过去有些恩怨，但是倘若对方就这么无牵无挂地踏上漫漫仙道，心里头还是感觉空落落的。
“我以前有说过什么吗？”慕灵月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神色古怪地看着冷瑶夜“你先说说看。”
“当然，我这可不是答应告诉你了，只是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而且我正好有点无聊，哼~”慕灵月关键时刻还不忘摆出架子，别过头去哼哼道。
像是傲娇的大小姐。
“呼——”冷瑶夜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向慕灵月说道“你有和异性约会的经验吗？”
话音刚落，四周空气陡然安静下来。
慕灵月张大了嘴巴，直接石化在了原地。
“有吗？”冷瑶夜歪了歪头。
“......”
“哈？”慕灵月两眼一黑，险些栽倒下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从哪听说的啊？我，我，我———怎么可能和......”
“上次龙渊之争前，我从师兄他们那听说的，还有之前听你提起过————“我什么男人搞不到手”“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之类的话。”冷瑶夜认真地想了想后说道“综合分析，我觉得你应该有过交往的经验。”
“那是流言啊，流言！还有那句话，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慕灵月整个人都快要抓狂了。
有心想要解释，却发现不知道该从何解释才好。
她总不能说，自己对付几岁大的亲弟弟很有一手吧，结果莫名其妙衍生出这种稀奇古怪的流言蜚语，最关键的是，自己还一直蒙在鼓里！
“没有吗？”冷瑶夜见状歪了歪头。
“呃———这个......”
“没有吗......”冷瑶夜的神情微微有些黯然。
“不是，那个，也不是没有......”慕灵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想既然形象都已经树立出去了，总不能在宿敌面前弱了下方，输了气势。
干脆......
“意思是——？”冷瑶夜湛蓝色的瞳孔内有淡淡的光芒浮现。
“哈哈，那当然了，本小姐是何许人也，道侣什么的都可以从内院排到下域去了！”慕灵月豁出去了，脸色潮红，视线不断游离着“约会次数更是多如牛毛，数都数不过来。”
“那太好了。”冷瑶夜一把抓住慕灵月的手掌，双瞳发亮，和过去的表现截然不同。
“你——想干嘛？”慕灵月眼皮跳了跳“我还没答应你呢。”
“我们不是朋友吗？”冷瑶夜歪了歪头。
“朋友...”慕灵月怔怔地看着她，神情微惘。
她一直不清楚自己与冷瑶夜的关系究竟如何，宿敌？认识的人？还是说同一所道院的弟子？
光凭着打过的那些交道来看，应该又不止于此。
直到冷瑶夜说出“朋友”两字，自己才终于明白了那股违和感所在。
虽然对于过去的事情依旧留有芥蒂，但是在心底自己并不讨厌这样雪莲般的少女，甚至反而对她有些憧憬。
“原来是朋友吗...”慕灵月心中低语道。
不是竞争对手或是别的什么人，而是仅仅是作为朋友来相处着。
“你怎么了？”冷瑶夜问道。
“没事，只是有些意外......”慕灵月顿了顿，忽地睁大了眼睛“你问我这个事情，难道说你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