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像儒生吗？”
李业看了看着装，想找出不对的地方。
“几百颗突厥人头，天下又有谁人不识君。你的画像冀、并、司三州有点门路的都有了，不久南方也刻知道了。”
钱本志这么说李业到是想起这个遗漏不由暗恼。
“说来小子你不想知道黑白两道对你的评价？”
钱本志一脸坏笑，李业不由得挑眉。
“这么说有人对我不满。”
“这当然，黑道多是游侠儿对你多怀敬意，而那些所谓的白道嘛……”
钱本志神态不屑，正准备接着往下说被李业打断。
“废话就别说了，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我好像没招惹他们吧！”
古时游侠儿就是文青与中二青年的集合体，思维过于理想化可行为极度现实，时而忧国忧民济贫扶弱时而打家劫舍祸害乡里。
你说他们好他们又可以与土匪等同，说坏他们家国意思极强又多护佑乡里。
比如曹操、袁绍、刘裕、辛弃疾等人早年都当过游侠儿，荒唐事他们干的不少家国大意上他们谁含糊过。
曹老大心心念念的征西就足见他执念多深。
李业做京观之举足以使这帮游侠儿起敬，以他们单纯的思维只要抵抗外辱，不论是是何出生他们都拥护。
获得他们的敬意李业到觉得正常，可这白道他不记得招惹过啊！
“那帮人大多在世家挂着客卿，负责教导世家子武艺和商队的安全。”
钱本志一点，李业全明白了。
这完全仇深似海啊！李业钱粮那来的？商队缴的！商队背后的东家可不就是世家吗！李业就是吸世家的血。
临关乱局被李业打破，成了闯军一家独大。这让那些世家憋屈坏了。
闯军拥兵数千战力不俗，他们能指挥动的郡兵不是难以调动就是战力不够。
人多又颇有些战斗力的临关一系早就被李业打怕了，以崔礼为首的郡官潜意识的割地分治。
若形容就是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一辈子不见最好。
世家引以为傲的朝堂势力就更惨了，北疆战事不明罗茂脾气一日比一日差。
这时候鼓动他剿匪，罗茂不骂人已经算养气功夫不错了。
世家能不憋屈，那些吃供饭的白道能说他好话。
“前辈知我真身，业也不废话。业本要去邺城走上一遭，家弟之事不得已要留些日子。”
威胁之意明显，钱本志到不害怕纠结一阵开口说。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孝忠活得窝囊，我也觉得他窝囊。”
“那你还…………”
“你先听我说完。”
李业肯安静倾听，钱本志将自己心思和盘托出。
“我是天安三年生人，及冠之时旧帝驾崩新帝继位，那年我投军想赚个出生，可先帝文成武德四海皆平那来的战事！”
李业能感受到钱本志的无奈，可时也命也又能做何？
罗茂老爹睿帝，可是个实实在在的锦鲤皇帝，在位三十九年。五年将国力恢复到梁突战后英宗时期，人口达到五千万，四镇军队过百万，战马十数万匹。
西命百国，北压异族，东号诸夷，南并蛮疆。
他只用十五年便做成数代所不能。还完成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大伟业，十二年兵戈不出库，边关无敌寇。
遇到他是百姓之幸，谋臣武将之不幸。
钱本志生在那个时代，空有一身屠龙术却亳无用武之地。
“天下大安，我也无意空留军中弃伍回乡深练武道。三十年终摸到一线大道，可回首望去竟无一人继我衣钵心愿。皓月当空老夫寂寥啊！”
李业不语认真倾听。
“可就在几年前有个道士找到我，说大梁时命已到…………”
“清竹！那道士叫清竹对也不对？”
钱本志摇头
“不，那老道自称玄诚。”
听到这个名号，李业神色恍惚。
玄诚可以说是现在一切的开始，洛东平对此人多有推崇，言他能于广成、赤松相提并论。多次暗示李业莫要与他交恶。
“所以你真认为大梁快完了？”
李业恢复镇静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信？我痴了才信！不过这家伙连系了不少好手，比我着也有不少。”
“你信了。”
“半信半疑。我便着手扶龙庭。”
不知真假钱本志有这想法乃常理，身为普天之下最大的暴力机关大梁不可能被人一巴掌拍死，只要留着一口气底蕴也比后起之秀强了不知多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这个理。
李业也明白钱本志缘何不准李存义出手，百姓虽有军动这条进升路可说是越龙门也不为过，能积下好名声是极好的。
“不过想来如今是不成了。”
李存义有李业这个哥哥，官家一路已经走不通了。而且李业恰逢其会李存义快出师的时候来，钱本志也有些怀疑。
李业凝噎神色颇为疲惫，为毛你们都认为我会反啊！
“小子，老夫也不管你做什么，只求你交个底这大梁会亡吗？”
李业面对钱本志期盼的目光，想说会气死这老家伙。
可是根据李业和薛礼数次的推理，还有被围的之时与崔礼的交谈都指向一个结果。
大梁会进入虚弱期，但觉不会任人宰割。中原一但被收复新一轮的扩兵就将开始，这时候是大梁最虚弱也最难对付的时候，不想当靶子蛰伏才是上策。
可薛礼指出一个残酷的事实，抱熊山就是最合适的靶子。
兵少没地盘又钉在帝都边上，不收拾你收拾谁。
李业可以想像以后被签到的日子有多坑！
李业暗暗发誓拼了命也要北上，宁愿留在草原上打秋风也比在临关强！问鼎天下谁爱出头谁去，他先躲几年。
“老爷子这么说吧！我也是被那道士给坑了。你要让我说这天下事，我也是两眼一抹黑也不比你知道多少。”
钱本志也不知信也不信，也没在开口说这事。只说希望李业不要带走李存义等李存义出师后在来。
李业当既点头他本就是来寻亲的，找上钱本志完全是意外。李存义能跟他走当然最好不能也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