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翠玉的碎片01
夜晚，潘多拉总部的宅邸——
“会议延期了……？”
“是的……”奥斯卡走在长廊中，雷姆在他旁边偏后一点的位置跟着，“难得大人亲临潘多拉，真是很对不起！因为兰兹华斯女公爵突然身体抱恙……”
“不……雷姆，你并不需要道歉……”奥斯卡笑笑，摸着头在心里发牢骚：……真是的！偏偏在奥兹他们那么麻烦的时候才……
脚底下传来软绵绵的触感。
奥斯卡停下了脚步，抬起一只脚往下看。
文森特横躺在路的中央，睡着了。
“！！？”雷姆大吃一惊，奥斯卡也吓了一跳。
“文……文森特·奈特雷伊……！？”
“发生了什么事……”雷姆弯下腰推了推文森特，“他为什么会在……”感觉到人的体温的文森特凑上前抱紧了雷姆，“……这……？”
“嗯哼哼哼哼……哥——哥—— ♡”睡着了的文森特把雷姆当成了基尔死死地抱紧他，还边笑着边像小孩子一般在他身上左蹭蹭右蹭蹭。
“哔哔——！！！？”雷姆全身颤抖着发出根本不能算得上是音节的抗议声。
“……”奥斯卡呆愣在原地，“……啊！”此时的他绝对有种‘丢下这两个笨蛋自行走人这跟我没关系让他们自生自灭吧！’的强烈冲动。
“又是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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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呀呀——”文森特醒来，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哎呀……真不好意思，要你们特地搬我回来……”
“不……”雷姆在一旁扶着墙壁独自消沉。
“……”奥斯卡没有说什么。
“先不管那个，文森特大人……”雷姆习惯性地向上托了托眼镜，“从刚才起……那个……”
“……”奥斯卡安静地盯着文森特的方向。
“你的灵体……跑出来了……！”
就是在文森特坐着的那块区域，像是一只上了发条的超大号老鼠停留在上空，长长的尾巴像旋转楼梯一般一圈圈缠绕着。
“是的……”
“「睡鼠」……”
“还没能好好控制它吗？”奥斯卡‘啊哈’地笑着。
“是的……让你见笑了……”文森特将缠绕自身周围的睡鼠的尾巴拿开，“一不留神便会受到这孩子的力量影响，变得昏昏欲睡……平时虽然有艾可照顾我……但是这次我派了她去办一点事……”
“你也是来参加这次会议的吗？”
“是的……”文森特笑着说：“上级要求我就「蟲」的事件作出报告。因为，杀了威廉·卫斯特……杀了他的人是我。如果我能干得漂亮点的话，说不定便能问出更多有关「猎头」的情报……”
“……”奥斯卡靠坐在沙发上一会儿，没有吱声。
“你是为了拯救小孩才逼不得已的吧！”奥斯卡笑眯眯地向文森特诉说情况，应该说是自己宁愿相信真的只是这样单纯的理由吧！
“是的。那时候真是很危险啊！”
“……那么，你所救的那名少年又怎样了？”
“……”文森特浅笑，“……请大人放心，我并不会作出有关那方面的详细报告。因为如果被潘多拉的人知道了奥兹·贝萨流士还在世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奥斯卡全身抖动了一下，艰难地开口，“文森特。”
“是……？”一如既往地眯着眼一脸无害的微笑。
然后，两个人的头同时转向了雷姆呆着的（从最初就没变过）那个方向。
“对啊……雷姆先生……你听见了吧……？”一直站在原地（某个偏远的角落）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的雷姆，听见了从自己身后传来的文森特阴恻恻的声音，以及奥斯卡那如同从地狱传来的鬼魅般的笑声，整个人一下子激灵了起来，连忙超大幅度地摇着头，“我没听见！！我什么也没听见！！！”
“雷姆，别那么紧张，先过来一下。”奥斯卡抓住了雷姆的手臂。
“不……不是我的错！！一切都是不可抗拒的……”
“啊哈哈……一切都是你缺乏存在感的缘故啊！雷姆先生。”
“……太过分了！！”
说着两人‘笑嘻嘻’地拉着雷姆坐到了沙发上，而且是左右夹攻的那种方式。
“……那是真的吗？他真的从阿嵬茨逃出来了吗……”
“而且还附带结下契约的黑兔子。”
“违法契约者！！？”
“想不到我的侄儿这么厉害吧？”
“那可不是笑话啊！！”雷姆激动地将眼镜摘了下来，“怎么可能……那个打破了巴斯卡比鲁100年沉默的少年……竟然还活着……！？”
“贝萨流士公爵。”文森特随手抽出放在书架上的一个精致的盒子，“夜晚还很漫长……我们不如一边下棋……一边促膝长谈吧……？”
“……”奥斯卡用手指戳着下巴，嘴角向上一弯，“主意不错！我们就来下一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