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红色单眼的恶魔02
“要怎么帮……？”
杰克将头碰在奥兹额上，“闭上你的眼睛，想着艾莉丝的事，然后呼唤她的名字。……没问题的！这是只有你才能办到的事。只有你，能找出黑兔子的所在——！”
[……]
[艾莉丝……]
[艾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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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郡猫走进了镜中。
“……”
[这儿是……]
[用那个布雷克的记忆造出来的世界——？]
柴郡猫就着草地坐了下来。
一个扎着马尾，抱着书本，与夏萝长得很像的女孩从柴郡猫的身边跑过。
“母亲大人！扎克席兹哥哥！”
树下，坐着一个年轻美丽，长发如丝，穿着华丽的少妇。在她的腿上，躺着一位发色银白，左眼包着白色绷带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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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儿是柴郡猫的领域吧？”基尔护着手上的部位站在一边，“那家伙不是会很快便追上来吗……？”
“没问题的。他现在……一定会因为招呼另一位客人而抽身不下……”
“难道……是布雷克……！？”
“他特地把那两个人引来这儿，但却没有亲手杀掉他们。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杰克向基尔寻问道。
“……什么？”
“因为柴郡猫他……很害怕啊！他很害怕接近那两人，害怕那个力量……会把自己消灭——！可是，他却不可以躲起来独善其身。因为既然这空间的人不能杀掉那两人的话，便只有由他亲自动手了！”
“……为什么？”奥兹跪坐在地上问杰克，“为什么柴郡猫……会那么想要保护阿嵬茨的意志……？”
“那一定，是因为他想成为……一个骑士，把重要的事物守护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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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柴郡猫悄悄地接近树下的三人。
女人和小女孩的脸突然间变得异常恐怖，皮肤像是干裂的石膏般露出了一道道裂缝。黑洞洞的双眼，咧得很大的嘴，就像是艾莉丝扭曲了的记忆里制造出来的人物。
‘碦哒’‘碦哒’的声音不断地向四周传开。
柴郡猫愤怒地龇牙。
举起自己尖利的爪子，朝向沉睡着的年轻的扎克席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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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杰克握着奥兹的手，“你不是也一样吗？你不是也盼望成为艾莉丝的骑士，就出这位公主吗……？”
奥兹‘哈哈’地笑了，“我……不是啊！”
“那么你为什么想要救出艾莉丝？对你来说，艾莉丝是怎样的存在……？”
“艾莉丝……对我来说……”奥兹沉思了一会儿，“……是像太阳一般的存在……吧！”
基尔惊奇地注视着奥兹。
“想哭的时候便哭，想发怒的时候便发怒，艾莉丝总是很坦率地面对自己的感情。”
「奥兹！」脑中浮现的，是艾莉丝愉悦的笑脸。
“那样的她……对我来说非常耀眼。有时甚至，会让我感到痛苦……”
「真叫人恶心的小鬼！」布雷克的身影，还有他的话语，也总是在自己的脑中回荡。
[她有太多我所没有的东西了……]
‘艾莉丝……’
“不过，她很温暖。”奥兹安静地闭着眼。
‘艾莉丝。’
当时在基尔家的时候，艾莉丝还搂着奥兹的肩说着些什么的。
「奥兹他……」
「不就是在这儿吗？」
奥兹垂下眉，“……我什么力量也没有，所以一定不能成为艾莉丝的骑士。不过，我想看到最后。”奥兹微笑着抬头，“我想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光芒……最后能照出什么！”
杰克安心地闭着眼聆听奥兹的话语。
基尔还是注视着奥兹。
“所以，我……一定要去迎接艾莉丝……！”
语毕，周围闪起了亮光。
“……找到艾莉丝了。”杰克说道，“我就这样把你传送过去吧！”
“什么！？等等……怎么可以让奥兹一个人去的……”
“——奥兹。”没有理会基尔的紧张，杰克注视着奥兹，“艾莉丝的事便拜托你了。因为她从前便已经很怕寂寞……”
奥兹笑着说：“我知道啊！因为兔子会受不了寂寞而死掉的啊！”
“奥兹！”基尔的手伸向了奥兹消失的地方。
“……”
“好了……我们现在祈求他俩平安无事吧！”杰克拍拍腿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基尔提着杰克的衣襟将他拎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奥兹一个人去！！”
“就算你跟了上去也只会碍手碍脚吧？”杰克一脸‘你看你的伤势’的表情，“而且，我也不能在这个空间里自由活动。因为我并不是艾莉丝的记忆的一部分。”
“！？”基尔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即使我能像刚才那样救你们脱出险境，但也不能去到被拉到这空间底层的艾莉丝的身边。”
“……那……”基尔松开手，“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是……”杰克整理了一下衣服，“碎片。是残留在艾莉丝的记忆中的……杰克·贝萨流士的……灵魂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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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郡猫尖利的爪子伸向布雷克的同时，连同手臂被布雷克挥剑砍断。
“啊……？”
“终于来了吗？”剑尖指向柴郡猫，“你这笨猫！”
“呜……”脚尖点地向后跃起，“你……一早便醒来了……！？”
“嘿嘿……”将系着铃铛的宽大的衣摆踩在脚下，“如果不故意被抓着的话，胆小的猫儿……有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用力地挥剑砍向柴郡猫，将他的衣摆撕裂，柴郡猫重重地摔向后方数米远的地上。
布雷克的脚毫不留情地踏在了柴郡猫的胸口。
骨节的‘喀喀’声伴随着柴郡猫的呜咽声不断响起。
“……可是，竟把客人置之不理，你着主人也实在太不像话了！”
“呜呀……呀呀呀呀呀！！”
布雷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踩在身下的柴郡猫，“要我透过你的身体……直接教晓你何谓自知之明吗……？”
“……！”
周围的人物、景色开始无限地扭曲，撕裂。
“来啊，没必要客气啊！谢谢你让我看到这么恶心的梦境，这是我给你的……一点奖赏——”布雷克捂住受伤的左眼，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逐渐形成巨大的诡异灵体。
“嘎……”柴郡猫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疯……”
撤下绷带，露出了被挖去的左眼，里面透着腥红的光芒。布雷克的上方，出现了巨大的强大灵体。那是有着否定一切阿嵬茨力量的——
“「疯狂制帽匠」……！！！”
“……接下来，是惩罚坏孩子的时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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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嘎……”奥兹微弱的呼吸在黑暗之中不断地传响，穿过了重重黑暗他在不断地向前跑着。
“艾莉丝——！！”
